装扮越是不起眼,越是衬托出司空明月令人惊艳的美貌,白皙玉肌晶莹细致,明眸仿佛盈满水雾,粉嫩樱唇引人退思。
无论任何人来看,不说司空明月是天仙绝色,也会同意她算是绝代娇容。
郭菲菲望着自己多年的好友,心中微微悸动,不禁呆了呆。她亦首次发现明月的美竟是如此夺目。
“明月,把季时让给我好不好?”
一个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郭菲菲嘴里却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停下来,司空明月漆黑的明眸中充满了深深的震惊和困惑,“咦?难道菲菲你……”喜欢季时?
“我……”说出来之后,郭菲菲才发现这个事实太过骇人,令她一时无法承受。只能瞪着瞠目结舌的司空明月,欲言又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郭菲菲窘迫,道:“反正你有叶子悠了嘛!”
“这跟子悠没有关系!”
司空明月额上青筋直跳,季时……她早就跟这小子不共戴天了。
她来到亚庞已有一月有余,每天除了上紧全身发条忙于公事,另一边就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就怕稍一不留神,下一秒热情过头的季时就忽地现身在她身旁。
就像那一天――
司空明月本来也是抵死不陪季时练车的,但无奈力气实在是比不过人家,再顽强的抵抗在季时面前都是枉然。在他连哄带骗、连拖带拉完全不顾她反抗的情况下,唯有舍命陪君子。而事实立刻证明:她放弃抵抗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车身摇晃,骇得首次坐上百万名车的司空明月连陶醉的机会都没有,立刻吓得冷汗直冒。她急忙,道:“不对,不对,你给我好好开!笨蛋,这是喇叭……”
“这个吗?”季时轻“喔”一声,一踩油门,车子又冲了出去。他嘴角勾起一丝诡异微笑,好快!人类的速度。
“停,停!快刹车――”
司空明月头晕眼花,冲撞得受不了。她不知道竟然有人可以开车开成这样!
她似乎只要撞上季时,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由于初次见面时的强吻,她对季时的好感降到零度。但又非常无奈,根据季时的特别要求,她取代了华钏秘书陈淑华的位置,想眼不见为净也不成。结果麻烦来了!“明月,我们一起去吃饭!”“明月,陪我去打球吧。”诸如此类的话语,没有一日停歇过。
这些还在其次,令她无比头痛的是,季时根本不知道他左一句“明月”、右一句“明月”会带来多少困扰。她每次从他办公室跨出来,都有一堆女人围着她,叽叽喳喳盘问她到底“你在里面对总裁做了什么好事”“有没有霸王硬上弓”“可怜的季时”。
说笑!她怎么会对这男人做这种事情?
司空明月额上冒青筋。
多亏这些女人还说得一脸羡慕的样子。以至于在魔音的摧残下,温柔如水的司空明月每当见到季时都要歇斯底里地抓狂一次。
“刹车?好!”
银白色的劳斯莱斯由季时开着,不刹车还好,车子一刹,先是一阵横冲直撞,然后是乱冲乱撞,完全不听他的摆布。
虽然季时并不在意,甚至还乐在其中,但司空明月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生命悬乎一线,也难怪她会如此悲观。
司空明月欲哭无泪,道:“我要下车!救命啊―”她要回家。
“没事的!”
季时脸俊美无俦,挺直的鼻梁,凌乱的发丝掩住了他的面孔。他从容不迫地凝望着前方,嘴里吐出深沉诡异的字句,缓缓道:“有我在就不会有事。”
“哼,没事的!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说得是很动听,可结果呢?”司空明月紧握着拳,额头上冒青筋。油门一踩,百万名车都能被他开到树上去!
如果汽车只是爬树那还算幸运,坐车居然会坐到四脚朝天!活像是一只翻了身的乌龟不说,更可恨还要被别人从车子里头拔出来。这个笨男人,蠢到掉碴,笨死了!连出了车祸之后,那名女交警也不能例外,不但没有狠狠地惩罚他无能,居然还指责起了树不好,居――然――有――这――种――事!
“……”
郭菲菲哑口无言,明月和季时的之间恩怨好像果然结得很深!
“你喜欢他?好,给你,附赠一包甜甜圈!”
“明月,你太失礼了。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汽车爬树的样子,但那样子一定很帅,帅呆了!所以……”郭菲菲独自陶醉,蓦地回过神,她掏出一百块,塞进司空明月手中,替季时鸣不平,“要给话也该我给!”
――汗,到底是谁比较失礼?
“那种人值一百块吗?”
司空明月无法置信地瞪着手中的百元大钞。
“司空明月,你太过份了!”果然,郭菲菲忍无可忍,怒瞪着她。
“你才过份!”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人类皆兄弟,世界本一家,两位漂亮的小姐不要吵了。有什么事可以好好商量的,来,说给我听听,你们为什么吵呢?”
夜幕快要降下来,晚风也透着寒意。街灯辉煌,霓红闪耀,玻璃橱窗上的反影上,映着两条少女的倩影,两人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说话的是个年轻人,年纪约二十一岁左右,衣着很寻常,是休闲装。
“男人!”
司空明月和郭菲菲怒瞪着双眸。
一听之下,年轻人无忌倒退了三步,结结巴巴。由于受不了刺激,一管纯情少年的鼻血喷射而出,他喃喃道:“男人……”太、太前卫了,不愧是都市!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副令人喷血的画面:房间中央放着触感柔软的大床,帐幔被微风吹动,白色的帐幔如雾般朦胧。
“小哥哥,来啊!”
两名千娇百媚的裸体少女,颊若桃红,媚眼如丝,处处勾魂。此时此刻,无忌鼻血从鼻孔中流出,久久无法从刺激中恢复。
“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司空明月手足无措,郭菲菲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无忌突然间僵立站了起来。只见他快速抹去鼻间的血迹,整理头发和衣衫,迅速站稳。
“……”司空明月脑筋一片空白。干、干什么?
无忌以自认为最潇洒、最有魅力动作摆了一个惑人心魄的姿势,道:“嗨,两位漂亮小姐,要不要我为你们服务?我是很能干的!两个人的话绝对没问……”
最后一个“题”字问未出口,只见眼前飞过来一个东西。
不愧是都市,初次见面就送礼物吗?
无忌,男,二十一岁,超级大近视,没戴隐形眼镜。
此时此刻,就算天上掉下块天外殒石,而且快要砸到他头上,天生乐天的性格都会令他笑眯眯望着天,认为天上飞下来的是肉包子。
于是,某男定睛一看:
唔!白白的,嫩嫩的……拳?
等无忌看清楚,明白不妙已经晚了,顿时凄厉地惨叫响起。
“下流!”
“讨厌……”
“蠕虫,你看,谁才是天蚕圣女?”
黑暗中,突然冒出尖细、阴森的声音,声音透着明显的邪魅。
“这个……看看情况再说,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
黑暗中是三条人影,隐藏在阴暗中,三道闪着红芒的诡异眼睛望着司空明月和郭菲菲,一瞬不瞬地紧紧盯视,由于他们身处在黑暗中,地面上的人们谁都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然而某一高处,凝立着一条修长的人影。
那名男子穿着浅色的西装,长相很斯文,挺拔的身材,深不可测的瞳眸凝视着地上,一切尽收眼底。
“似乎……它们也发现了天蚕的存在!”
季时黑发飞扬,嘴里缓缓吐低沉而诡异的字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黑暗中的三条诡异的身影,同样没有察觉自己也在监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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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道两旁的樱花树正开得灿烂,在霓虹灯衬托下,缤纷的落英美得像首诗。
黑色的高级轿车在马路上疾驰。车窗外的马路相当宽阔,人行道两旁是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叶子悠英俊刚毅面孔毫无表情,看不出是悲是喜,淡漠而深不可测的眼眸冰冷到近乎木然。
他没有言语,一动不动坐在后座。他的眼睛是淡漠的,没有半点悲伤,更无丝毫情绪波动,形成一种难以探测的深渊。
“子悠,连身经百战的黑泽亚庞都被你吓破了胆,你那高超的本领已经令那些自视甚高的龙头们无法再以寻常人的目光看待你了。”宫本良雄不禁赞叹。
即使凤组手下的医院也不差,等黑泽亚庞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多少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的,到时黑泽亚庞想要东山再起就不容易了。
“子悠?”
宫本良雄的目光缓缓移向坐在身旁的叶子悠,他目光一触,呼吸不禁微窒。这孩子从凤组回来后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比以前更沉默了。
“老爷子!”
良久,叶子悠眼神漠然地凝视着前方,淡淡开口。
他知道宫本良雄在看自己,可是,这一次他却不想回头!不再回头……他的嘴里吐出几个字,淡然道:“我欠你的,算是还清了吗?”叶莫言并不是笨人,他能看得出叶子悠会出现在凤组能宛,必定是沦落到了黑道.但是叶莫言却没有责怪叶子悠,只是希望他金盆洗手,从此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即使父亲不这么说,叶子悠也不会永远留在宫田组。宫本良雄将叶子悠视为宫田组继承人,但叶子悠的存在却只为报答救母之恩,宫田组不会是他的归宿。
“难道你想……”
宫本良雄身子猛地一震,震惊地望向叶子悠,金盆洗手?
夜幕降临,路旁一盏盏路灯亮了起来,灯光晕暗。叶子悠凝目望去,身子猛地一震。远处的一盏路灯顶部竟凝立着一条修长人影。
他是?
那名男子穿着浅色的西装,长相很斯文,挺拔的身材,深不可测的瞳眸凝视着叶子悠,黑发飞扬,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沉醉的魅力。
季时!他在这里做什么?
叶子悠瞳孔收缩。
“还清了!你不欠我什么。”宫本良雄无奈地凝向车外窗,见大街上建筑物飞闪,“如果硬要算得这么清楚,在你救我第二次的时候,我就开始欠你了,欠你两条命。”
他没发现?
叶子悠倒抽了口凉气,望向旁边的老人。
宫本良雄竟似丝毫没有发觉路灯顶部季时的存在。路灯底下,行人来来往往,如同往常,仿佛季时根本不存在。
只有他能看得见?
叶子悠缓缓抬起头,只见季时的脸俊美无俦,挺直的鼻梁,凌乱的发丝掩住了他的面孔,形成一幅诡异妖邪的画面。
明月有危险!
季时那双深沉的眼眸凝视着叶子悠,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甚至有可以看透过去未来一般的魔力。
他没有说话,声音却直接传达叶子悠的脑海,诡异至极。
明月……有危险?
叶子悠脸色微微一变。尚来不及反应,瞬间,叶子悠脑海传来一幕熟悉的影像。
影像中,街灯辉煌,霓红闪耀,玻璃橱窗上的反影上,映着一条少女的倩影。她乌黑的长发,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
他与她青梅竹马,没有人会比叶子悠更熟悉这张面容。
明月……
街道拐角的门口,那一个道士装扮的年轻人,年纪比司空明月大不了多少,顶多差两岁。年轻道士旁边跑出来一个五、六岁的小道童。那小道童手中拿着一小包包,暗红色的,司空明月的手提包。
小道士蹦跳着把手提包送到司空明月手中,嘴里好像在说些什么。他不会读唇术,大概是“明月姐姐你的包包”之类的话了。
果然,司空明月回眸浅浅一笑,笑容中透着感谢。
她接过了小道童手提包,神情困惑地说了一句话。回答的是那个年轻道士,他好像跟明月有过接触,年轻道士没好气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阴暗拐角,好像在说什么人走了。当中有两个字很熟悉,从嘴形的幅度看来,绝对是“菲菲”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