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假做真时真亦假
项迪每天到夜总会上班总是搭乘地下铁,她租住在郊区的一所民房里。那里距离地下铁车站步行约十分钟,她每天都在晚上7点搭乘最后一班共车的,但今天她去参加了一个葬礼,回来的时候是下午4点,所以便急急忙忙搭乘公车回家吃饭,那路共车相当拥挤,她挤在靠中间的位置,紧抓住拉环站着。葬礼很凄惨,主角是她所在夜总会的一个姐妹,叫李倩平时与她们走的很近,去世时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这就是舞女的下场”项迪失落地想着。突然她怔住了,就在她所站立的位置的对面的坐位上,坐着一位状似上班族的青年男子,膝上放着皮包,男人仰着头,似乎沉睡了。是他,赵椿。看到他,项迪很想过去打个招呼,但终于还是作罢了,那人是赵椿恐怕是不会错了,她不是怕认错人虽然两人已经3年没有见面了,毕竟是自己辜负了人家,两人相识的时间也不过半年的时间,之后,再也没有听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这3年间,项迪的生活已经完全改变,而赵椿呢?项迪抓紧吊环支撑住身体,直直地凝视着已确定的那个男人,看赵椿的装束似乎很不错了,皮包也是高档货,从手腕上滑落的金表被灯光照射得闪闪发亮使项迪的身体感到发烫。两人曾经是一家私人装饰公司的业务员,当时赵椿的工作能力已经很值得被人尊敬了,听说他还在攻读夜大,所以公司里的女职员似乎对他都报有好感,有一次,一个女职员偷偷地对项迪说“那个盾好象很喜欢你哩!”这句话说得她浑身带有异样感觉的炽热。
这时一段时间颇长的出差使两人更为亲密了,当那次工作快要结束时,赵椿向她表白了爱意,使项迪内心颇为感动,想到这时,项迪感觉抓住吊环的手掌涔出了汗水。但一回到公司,由于工作的缘故两人渐渐疏远了。项迪感觉他似乎缺少能猎取自己之心的某种东西。他呆板,枯燥,在漫长的工作中,他甚至很少主动过来,跟她说话。数日后公司又接到了一桩生意,一个叫胡枫的客户进入了项迪的生活,起初她觉得此事本身并不坏,再说,她本身也颇欣赏胡枫,而且这样也可以刺激赵椿,所以便刻意邀约起胡枫来。然而,某日,下班之后,赵椿叫住了她说“听说你已经有亲密的男朋友了?”虽然早知道他会这么问,项迪还是不免有些心慌,但由于自己倔强,就用力点点头。“果然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死心吧!从某种意义来说反而可以减轻负担”赵椿在说完了这句话后头也不回,逃窜般离开了。当时项迪心里感觉“真是怪人”但他的那句话最终促成了项迪和胡枫的婚约,没过多久,她就辞职和胡枫一起住了。而胡枫还为此专门特意为她购置了一套高级公寓,这使项迪感到很幸福,但没过多久项迪就知道原来胡枫是个从事欺诈勾当的人,与此同时,警察很快也知道了,胡枫为了躲避牢狱之灾,潜逃了。至今不知去向。后来法院没收了胡枫全部财产,项迪又变的一穷二白了。而单身女人要维持这种生活最简单的就是出卖色相,所以她开始在一家夜总会当女侍应。
这时车到站了,项迪刚想下车,只见赵椿也站起身来,原来他与自己所下的是同一站,由于车次的误差两人才相遇的,这么说他家也在不远处。想到这里项迪的心不禁悸动起来,但却没有和他打招呼,而是把脸转了过去,等他下车后,自己才跟了下去,她一直悄悄跟着他,只见他在月台买了一包香烟,穿过出口到地上,这时被一个人叫住了,这时是下午,但由于初冬的原故天还是很短,不过项迪由于经常在夜间上班,所以暗夜行路时视力很好,这时她发现叫住赵椿的那个不是别人而赫然竟是胡枫她一眼便看出了那可恶的脸,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便叫了个的士走了。
“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碰到他”项迪想着。他特意再次搭乘这般共车。她抬腕看了一下表,马上便要到站了,此时街上人迹稀少,偶尔驰过几辆汽车,冷冷清清的
“项迪,真的是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朵便乍然出现这句话在这间昏暗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耳悦心。项迪此时正凝视着窗外,这天晚上寒风料峭,细雨淅沥,行路的人们不时地拢紧身上的大衣。项迪猛然惊慌失措,抬起头来。站在面前的正是赵椿,他今天依旧穿著黑色的呢绒大衣,“果然是你”赵椿笑着说“其实我昨天就看到你了,只是不敢肯定,所以没有贸然过来打招呼,怎么你家也搬到这边来了?”
项迪被他一问,登时不禁打了一颤“我,我的确是住在附近”
“这么说你真的是项迪了?”赵椿问“你还认得我吧”
“你,你、、、”项迪一时有些吞吞吐吐
“不认识就算了”
“你不是赵椿吗?”
“哈哈,你还是认得我,都过去了,干什么还放不开啊”赵椿的样子看起来很开怀
“是啊,我干什么要扭捏呢,”项迪想“我越是这样,他反而越觉得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的”
“你现在在做什么?”赵椿问
项迪又吞吞吐吐了起来
“对了,我差点忘记你已经结婚了,想来已经过上了安逸的生活了,哪里象我还在为生活奔波”
“不,我已经离婚了”项迪虽然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真是对不起”
“没关系,看样子你现在不错吧?”项迪打量着他说
“我嘛!还可以吧,只是有些累而已,这几天每天下班以后还要跟一个客户谈生意,真是麻烦”
“是昨天与你一起走的男人吗?”
“你怎么知道?你家就住在那里吗?”赵椿问。
项迪不觉惊悸,点了点头。“你在跟他谈什么生意?”
“我们公司要与他有一笔业务上的买卖,他为我们提供货物”赵椿说
“看来胡枫还在进行诈骗的勾当”项迪心想,但胡枫是自己过去的丈夫,赵椿连这点都不知道,也说明他对过去的交往是多么的草率。
这时车靠站了,赵椿笑着说“到站了,你不跟我一起下车吗?”
项迪确实很想跟他下车,但这并不是他工作的夜总会的车站,不过若是步行的的话也就只有不到10分钟的距离。但这样一来势必会遇见胡枫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同路,我就先走了”赵椿说“哎呀,对了,其实我今天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你帮忙”
车外的细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两人走下车门并肩走在雾蒙蒙的大街上。
“你说有什么事吧?”项迪问赵椿。赵椿点头,打开皮包,递给她一个黑天鹅绒的小盒子。他揭开盒子,取出一枚样式精美的戒指,上面一个相当于珍珠样的石头发着光。
“来,带上试试”赵椿笑着说,然后笨拙地将戒指带在了项迪手上。项迪感觉皮肤触上去凉丝丝的。细细的雨滴落在手背上,心里不由得一阵激荡。
“怎么喜欢吗?我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项迪手不觉一抖,戒指在赵椿的手上刮破了一个口子。“对不起”项迪急忙说
“没关系”
“你说她是谁?你女朋友?”
“是我的妻子”
“你结婚了?”项迪蓦地一惊。赵椿暧昧地地了点头。项迪不觉失落地报了一个笑容,但更像是撇嘴。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接着项迪就看见了一张曾恶的面孔,是胡枫。
“老胡啊”赵椿爽朗地朝他打招呼说,胡枫走了过来。
“我来介绍一下”赵椿说“这位是项迪,他就是我的同事胡枫”
“你好”胡枫像是出次见面一般伸出手来说
项迪凝视着他,想着该不该揭穿这个大恶棍,终于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你们是同事啊?”项迪问
“不但是同事还是情敌”胡枫笑着说“只可惜我被打败了”这时项迪发现赵椿正在四周望着,好象是在找什么人似的。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赵椿接起电话问“什么,你怎么跟警察发生纠葛了,你现在在、、、哦,知道了,我马上来”放下电话,赵椿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项迪问
“没什么,我得先离开一下,我们改天在聊吧”赵椿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的戒指”项迪追了过去,把戒指还给了他。
“呦,你竟然还认得他”赵椿走后,胡枫说讥笑地说
“原来你还认得我啊”项迪冷看他一眼说
“那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你还是别打人家主意了,人家有主了可是我们懂事长的千金”
项迪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想理会他,恰好这时电话响了,是一个姐妹打来的,这时项迪才突然发现自己可能迟到了,但是做这种工作的大抵上都没有时间概念。项迪打开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项迪吗?糟了,我碰到麻烦了”项迪听声音是女友白茹给她打的,她暗想白茹是夜总会里最内向的了,平时老实巴交的会遇到什么麻烦事摆不平。便问“怎么了”
“有个女人诬告我偷了她的玉坠,其实那个玉坠是李倩的,她走了以后我们给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她原来还有一个很好看的玉坠,我想把它邮寄回她老家里,可是谁知道,那个女人,你快来吧,我现在在公安局里”白茹焦急地说
“行,我马上就来”项迪说
“你要赶着去哪啊”胡枫笑嘻嘻地问
“警察局啊,你应该跟我一起去是不是?”项迪冷笑着说
“哼,你最好还是象刚才一样装哑巴,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念记夫妻情分”胡枫丢下一句冷语离开了
项迪来到派出所时看见白茹穿著一件白色的带蓝条的连衣裙,正猫着腰,双手放在自己白皙粗壮的大腿上不断地搓着手指,坐在她旁边还有另一个女人,身穿一件高级休闲装,皮包也是名牌,她额头很高皮肤微黑,带着墨镜,嘴里嚼着的口香糖不住“哒,哒”做响。警察看着她,不住的用手里的笔敲打着桌子,而她似乎并没有对此反应。她已经发过一次膘了,这件事的起因是,那个叫白茹的不小心掉了一块玉在地上,被李娜看见,硬说是自己的,就这样一直闹到了公安局,以前双方都不认得。警察见一个女人推门走了进来,便问“你来干什么?”
“我叫项迪,来找我的朋友”项迪低声说,暗示了白茹一眼,白茹看见项迪急忙走了过去拉着项迪来到小商面前说道“警察同志,她可给我作证这玉坠不是我偷的”
这时队长林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化验报告,说“玉上只有白女士的指纹,也就是说从表面证据来看,玉是你的”林丰对着白茹说
“我早说是我的了”白茹小声说
“凭什么,她可以把指纹差掉嘛”女人马上反驳道
“那么你看”林丰指着穿在玉上面的带子说“这只是一根很普通的带子,像你这样的富家小姐会用这种带子吗?”
“那她也可以换吗?”
“简直是蛮不讲理”项迪心下忿忿
“好了”李娜又说“算我晦气,多少钱我买”
“这是你们私下的事,不要在警察局谈”警察说
“可这是我丢的,你们为什么不查”李娜的话似乎有些激动。这时门打开了,项迪突然一个激灵“赵椿,你怎么来了?”
赵椿此时正搭在那个叫李娜的女人身上看样子像是在安抚她,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两人是情侣。赵椿回头跟她示意了一下看见他李娜好象见到了救星似的,扑了过去说“你终于来了”然后又对他俩说“他可以做证,玉是我的”
只见赵椿走了过来对林丰说“能把玉给我看看吗?”林丰把玉递给了他,赵椿反复的看了起来,表情有些亢奋,但看完之后却表情平淡的说“这是假的”
“假的”李娜大惊
“恩,你望了如果是真玉的话,透过阳光看里面有个小黑点但这个没有。”那个叫李娜的似乎很听他的话跟他走了。赵椿也离开了。项迪和白茹两人才算得了清闲。不过警察还是要了两人的联系方式后,两人才走的
令项迪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就有人给她来了电话,而来电话的赫然竟是胡枫。项迪起初很吃惊,后来才知道原来电话号码是警察告诉他的。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很焦急地说“我问你一件事情,昨天在警察局里你是不是因为一块玉的事情跟一个女人吵架了”
“这关你什么事,别忘了咱俩已经离婚了”项迪很不耐烦,冷声说
“是,是。但其实那块玉里有一个重大的秘密”胡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你能出来一下吗?”
“不能”
“好,那我就在电话里讲,其实那块玉的主人很可能是我们懂事长曾经失散的女儿。”胡枫笑着问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项迪毕竟跟他生活过,已经隐约知道他葫芦里卖是药了
“知夫莫若妻嘛!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啊”胡枫得意地说
“我才不象你一样尽干些缺德的事儿”
“哎,这可是件大买卖啊!假如你真的当上了我们懂事长的千金,不就有资本跟李娜抢赵椿了嘛!就不用象现在这样顾影自怜了”胡枫的声音像是在给她打气。
“胡说八道”项迪气急败坏地将电话挂了。果然不出胡枫所说的,赵椿第二天一早便给她打来了电话
“喂!项迪你能出来一下吗”听声音很急促
“现在吗?”项迪问
“对,就是现在”赵椿的声音似乎十万火急。
“那好吧,在什么地方?”
“恩,彩虹咖啡厅,你还记得吧!”
彩虹咖啡厅位于市中心广场附近,是个露天咖啡厅。过去两人恋爱时经常光顾这里,并且每次来这里都会习惯地做在路边的位置。回想起来项迪不禁心里酝酿着柔情蜜意,编织着飘飘幻想。
昨天晚上还下着蒙蒙小雨,只过了一个上午,太阳已够毒的了。项迪按时到达时赵椿按老规矩坐在咖啡馆的路边位置,他没有理会骄阳的酷热。项迪和他打了个招呼却发现昨天看见的叫李娜的女人就坐在他身边。隔不一会儿,她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白色的手帕,小心翼翼,故作斯文地擦去额头上的汗珠。项迪落座后,这时戴着土耳其帽的营业员走了过来。项迪要了一位咖啡。
“昨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李娜笑对项迪示意着说“其实我这找您还是因为昨天那块玉的事情”
项迪看了赵椿一眼,李娜忙笑着说“其实你们俩的关系我已经清楚了,没关系我不介意的。我想问您昨天的那块玉真正的主人是谁?”
“是,”项迪瞅着两个人亲密的样子,突然脱口而出“那块玉其实是我的”李娜猛然吃了一惊,赵椿连忙补充着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
“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项迪用极小得几乎听不到的音量嗫嗫地说,但没有敢看赵椿的眼睛。
“看,你把人家都吓坏了”李娜说
“李娜怀疑其实玉的主人就是她失踪了的孪生姐姐”赵椿说,项迪故作禁不住啊了一声
“我一直想找到她,尽量周济她让她的日子过好的一些,因为毕竟她是我姐姐”李娜声音有些哭泣了“其实那块玉是我父亲给我的遗物,但不知怎么的竟然丢了”
“可是我们两个长得有些不象哦”项迪有些不自然地说
“不,其实你跟我爸爸长得很像”李娜说
“那你,他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去世了”李娜黯然说。项迪突然感觉松了一口气,大概因为毕竟可以少骗一个人了的缘故。
“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李娜的姐姐,世界真是太小了”赵椿用有些错愕的声音说
“是啊!”李娜笑着附和说,项迪这时才听出她的笑声竟然十分悦耳
“看到你笑我就放心了,我刚听到这消息时候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你们俩会抱头痛哭呢”赵椿清了清喉咙故意打趣着说
“讨厌!”李娜故意嗔道“对了姐姐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项迪猛然一惊,不由得诧异地与两人相对面视,过了许久才唯唯诺诺地说“我其实还没有固定工作”
“这样太好了,回家吧!帮忙搭理公司的业务,你也算是自己人嘛,应该有权利分担家里的财产,现在公司只有赵椿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李娜说,赵椿也连忙点头称是
“可是,我怕自己做不好”项迪腼腆地说
“不要在犹豫了,今天就回家吧”李娜说
“恩”项迪低声说,同时也在努力地思索着,似乎身旁又出现许多不能不做、不能不去思考的疑问。大概是财富来的太容易了像是沉重的压迫感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是项迪这个人平日看似柔弱无力,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反而会涌现出无比的勇气。当即挥去盘踞在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坚强冷静地点了点头
李娜家的别墅位于市郊的一幢灰白色的小独楼,建筑风格是风尚新颖的美国现代建筑。笔直的线条,银色的钢窗给人新颖、大方和舒适的感觉,住宅的旁边栽着大大小小的草坪,令人赏心悦目。项迪瞅着柔嫩绿色的草坪修理得又整齐,又平坦,象罩上了一道耀眼的鳞波,很鲜艳动人,却也令她有点儿朦胧和虚幻的感觉。
项迪一进门发现里面来了一位男士,听李娜讲他是里家的私人律师。李芥曾经在一处小岛上买了一幢俄式别墅,律师这次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只见来了的律师从黑色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支深蓝色的活页夹说
“这里面就是关于那间别墅的地址,你伯父李士夫的家人已经先行一步了这幢房子是令尊与他哥哥一起买的。你只有一半的继承权”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打算住在里面,只要房子卖了把钱分我一半就行了”李娜毫不在意地说
“但是这幢房子可不好卖哦!因为这里听说死过人。对了,活页夹里还有一封令尊与他哥哥共同拟订的一份遗嘱”律师指着活页夹说“但是要到别墅里才能拆开,里面有对那幢别墅的分配归属”
律师走后,又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女人三十多岁,身材昕长,皮肤白皙她身穿一件玫瑰红的连衣裙,上面罩一件乳白色透孔的薄绒衫
“请问这里是李芥先生家吗?”那个自称叫刘荫的女人近来后便问
“是的,你有什么事?”李娜反问她
“听说李先生买了一幢别墅是吗?”
“对,哎这件事情我也是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娜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是我丈夫告诉我的,我跟他7年前结了婚,但刚结婚不久他便突然失踪了,直到最近才新信回来告诉我他在一幢别墅里给人看门,而别墅的主人就是李先生”刘荫说
“哦!是这样啊!没关系,那你可以同我们一起去”李娜大度地说
原定去地狱之旅的计划是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