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大的林荫花园坐着对对学生情侣,他们或各自靠背捧着书读,或相互依偎窃窃私语。
这读书育人的圣地也在酝酿缠缠绵绵的爱情。我想入非非,看的有点痴迷。
娟子拍了我一下:“看什么呢?没见过啊,多不礼貌。”
我嘿嘿傻笑:“真没想到,交大这么开放啊,你可别进墨者黑啊,呵呵!”
“说什么呢,我是好学生,现在还没功夫有那闲情逸致!”娟子的回答很是干脆,让我不由的放松了神经,这样我也少了些顾虑。
我还怕被别人近水楼台呢,现在听了娟子的想法,真是舒心。
“你们学业很忙吗?强哥春节回山东结婚,到时候我们都回去热闹一下,你说怎么样?我们可能要开车回去,把你一起带走怎么样?”我是见缝插针,给自己创造每一个能和娟子相处的机会。
“春节啊,我可能回不去了!现在我们系教授和其他几个院校的教授在给上海股票交易所研究交易系统,教授让我们几个同学跟着学点东西,时间挺紧张的,说是春节后就要交付使用。”
真是当头一棒,刚才云里雾里还在幻想我们同程会多许多的快乐,现在这么快就破灭了,看来人算不如天算!
短短两天时间里,股票这个词已经在我耳边重复萦绕。这不是资本主义的衍生物吗?放在社会主义合适吗?这不是让投机倒把公开化,国有化?难道国家要走资本主义路线?买卖股票和倒卖国库券有不同之处?
一股脑的问题突然迸发,却又找不着答案,我问娟子:“到底什么是股票啊?怎么大学也开始参与投资了?”
娟子一笑,大概觉得我问的幼稚:“我们不是参与投资,是为上交所做系统,就是软件。至于股票,我只知道它是股份公司在募集资金时向出资人发行的股份凭证。具体我也是刚接触,所以想留下来学习。”
我一头雾水,没明白其中的真正含义,还是自以为是的说:“原来是这样啊,搞这么复杂干吗?不就是借条吗?就是印刷比较精美正规的借条呗!”
娟子哈哈大笑:“精辟,你理解的太精辟了。我学的是计算机,不过你可以问问大志,他学的就是金融,这是他的专业。”
“对啊,我都快忘了他了。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北京混的怎么样,没有了我们哥们,他挨欺负了怎么办啊?”
娟子又笑:“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长不大啊,地球离开咱们就不转了?”
“地球离开我们照样转是一定的,大志离开我们就得挨揍也是一定的,呵呵。”我自鸣得意的笑着。
“你就乌鸦嘴巴,大志要是真的挨揍了,也是你咒的。挨揍也没关系,别进公安局就哦弥陀佛了。”娟子说着又把矛头对准了我。
“最毒妇人心这句话,我是深刻体会到了。你就会揭我伤疤,然后再笑着往上面撒点盐。你就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我的痛苦上。”我警告性的提醒娟子要对我尊重点。
可是她又笑了:“自尊心还挺强啊,看不出来!我又没提你名字,心虚什么!要明白忠言逆耳,我可是为你好!”
这句话既刺耳又中听,我实在说不过她:“行了,黄亚娟同学,我可是来看望你的,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今天可不行,下午有专业课,一会就上课了,改天吧,我请你!”
又被回绝了,真没面子:“看来真得罪你了,这顿算我请完了!”
“你可真庄户,还是男人吗?留个电话给我,有时间我约你!”看来娟子真的有事,不是敷衍我。
但是我哪里有电话号码啊,我们住的地方有,但是我从来没打过,也没问过。前进这家伙知道号,我也忘记问了。
“我还真不知道我们住的地方的电话,从来没打过,你告诉我你的吧,我打给你。”
“行,我们宿舍外面有公用电话,你打过来有人接,让她们叫我,中午或者晚上都可以。”
“好啊,晚上你都在宿舍啊”我还是多余的问了问。
“也不一定,我很多约会,说不定哪天在!”我活该自找刺激,自找难堪。
娟子真是爱笑,看见我无措的表情就笑的灿烂。
在她面前,希望不要只把我当成小丑的角色。
“对了,启明跟你们有联系吗?他来信说春节回家。”娟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没有啊,我们来上海了联系不上,就是在家也没什么消息,他怎么跟你联系上了?”
“他给我写了几封信,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说着一阵风去了,风中散发淡淡的香气。
启明这小子有种,重色轻友的人渣,怪不得没有音讯,大把时间都耗费在男欢女爱上了。等娟子拿来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一会,娟子小跑过来了,香汗淋漓。
“你拿走吧,我要上课去了,一会该迟到了!”
“拿走?里面内容健康吗?”让我拿走可是我始料不及的。
“比你脑子里面想的健康就可以了,净瞎想,给,我的电话,我走了啊。”
我接过几封信和一个字体娟秀的字条,上面写了一串号码。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别辜负国家和我对你的殷切期望!”
娟子又笑:“别贫了,路上小心点,再联系,不送你了。”
目送娟子离去,些许不舍。
倘若我的学习努力些,与娟子同一座学校,同一个班级,和初中高中时候一个样子,那么每天徜徉在学校林荫花园的对对初恋情侣中间,必定也有我们的影子。
现在看看身边三三两两的大学生,这才对当初玩闹的学业顿生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