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一睁开眼就看见彦浅予笑吟吟的望着我,我使劲揉眼,他还在笑,天,这真的不是梦!
“啊——”我刚一尖叫就被他捂住嘴,只得扑闪着眼睛望着他。
“阿言想把全府的人都招来吗?”他还在笑,可是那笑我第一次觉得是那么的刺眼。
我扫视眼前的暧昧姿势,脸上迅速爬来一抹红晕,支支吾吾道“我没调戏——呃——轻薄——呃——那个什么你吧?”
被我这样一说,彦浅予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敲着我的脑袋说“阿言的这里莫非都是浆糊吗?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一听还稍稍有些小失望,又想到他话里的潜台词,飞脚一只,手再借力“咚”他就摔在地上。看他的狼狈模样我说“你给我出去,本小姐要梳洗换衣了!”
“阿言,这可是深岚阁,要走也是你走!”他无奈道我一时自知理亏,站起来就要下床,脚却被被子拌住,一个趔趄也摔了下去。想想一会的面目全非,我只有闭上眼睛。
“阿言,睁眼吧”
我抬眼,自己掉在他身上。看着他一脸的痛苦表情,我爬起来摇摇他胳膊啪啪他脸“彦浅予你有没有事,疼不疼?”
他只笑着摇头,我才紧紧地抱他“彦浅予以后不要对我这样对我好,求你了!”
他只亲亲我的额头低声说“我的阿言要是永远长不大该多好!快回浅梦阁吧,不是一会还要去墨云楼吗?”
“嗯,只是这次我想自己去”
“不行,一个女孩子出去太危险”
我无言,只有收拾完毕匆匆用了餐点带着我的疑虑带着彦浅予的惊恐来到墨云楼,我知道彦浅予是惊恐的,其实我和他一样,只是惊恐的原因不尽相同而已。
星曼人人都知道墨云楼只要有银子就可以进,但墨云楼主不是任谁想见就能见的。我刚一踏进墨云楼,就看见季止风那厮,感情他一直在守株待兔呢。随即又否定,我可不是大美女,他估计是想借我见见传闻中迷样的墨云楼主。
我只是将一个小纸条交给一个小厮,一会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姑娘来报“凌公子有请”
季止风疑惑的看着我说“你不会写的是小女子貌美如花,久慕公子,盼请一见”
我笑,用右手食指在他眼前做钟摆“非也,非也,我只是写:不见本姑娘就把你交给太子当男宠。他就怕了,当然怕的不是我,而是你”
季止风气的满脸通红,又找不到比这恶毒的话反驳我。彦浅予只是将我护在身后,替我像太子道歉。
原来墨云楼内真是别具洞天,我们一路走过就像短短一瞬走过人生四季。星曼虽非四季如春,但也是属于温带气候。只是那些亚寒带的植物他在哪儿找的,这温暖的气候他是怎么养活的,而且还开的这样肆意盎然。
我伸手揭起那珍珠帘子,就看见红木椅上斜躺的青衫男子。如果说彦浅予是月光,季止风是阳光,而眼前这位鼎鼎大名的凌公子却是任何一种光华都无法比拟。他似雪似雾,如风如露,明明生的剑眉星目,却一脸的柔和气质。
“怎么,姑娘可满意在下这副皮相?”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似是久病不愈的缘故。
我只是笑“小女子见过公子,这位是浅言的哥哥彦浅予,这位是——嗯——浅言的表哥季止风,近日冒昧来访,敬请公子见谅”
彦浅予见我们并不相识终于放下心来,季止风只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凌公子淡淡一笑说“两位公子随便坐”又转向近身的侍女“舞儿,去沏茶”
过一小会,舞儿将茶端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