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完食堂后,龙浪一个人在冷清的街上走着,西下夕阳洒遍落叶秋,北上异客酒浇俗世愁!举世混浊,到处肮脏丑陋,是恶霸欺人。纵使他想独醉,天下之大,为何老天连一个可以让他独醉的容身之所都不肯给予?再次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该走向何方,摸摸空荡的腰包,他用身上仅有的一点钱,买了一瓶高浓度的酒,走向路边的一个角落,只想独醉。浑然不知,正有三人悄悄的跟在身后,其中一人口中还骂道,“妈的,老子的耳朵现在还在疼呢!”
“要不就在这里动手吧?”另外一个人问道。
“行,就在这里,下手给我狠一点,”揉着耳朵的那个人说到。
另外两个人迅速靠了上去,正当龙浪正准备拧开瓶盖时,突然被一脚踢到墙边,不知所以的他将酒瓶护在怀里,任三人对他拳打脚踢。拳影中再次冒出狠狠的一脚,径直踢在龙浪头上,龙浪的头再撞向墙,大脑一下子一片空白。还没等龙浪反应过来,,又被人提起来,一拳打在肚子上,捂着头的手再次向肚子捂去,双脚一软,摔倒在地,然后被接二连三的脚踢。酒已不知何时被人夺去,揉着耳朵的那个人正将酒高举,扬手欲向龙浪头上砸去。
如果这下子打下去,看样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是爬不起来了,就在瓶子将要落下的一瞬,一只长满皱纹的枯手抓住了瓶子,反手就把瓶子抢了过来,再用枯瘦的身子一撞,把另外两人撞开几米,当三人想要再次围上,老者高声喊到,“来人呐,有人打人啊!来人呐!这里打人啦!”
三人见势不妙,带头的首先跑了,另外两个也头也不回相随而去!
“小伙子,没事了,起来吧”,满头白发的一个老者对躺在地上双手抱头的龙浪说到。
“没事,谢谢爷爷。”摸了摸有些黏黏的头发,龙浪爬了起来,想要回去。
这时老者又说到,“这酒是你的吧!好烈啊,不过我喜欢!哟,头流血了,现在的年青人下手还真够狠的,你真没事?”
“把酒还给,,,”看到酒被喝了一大半,想抢回酒来的龙浪倒了下去。
登峰这地方,果真是充满了武术文化气息,就连这老者家里都挂着一柄剑。
剑后面是一个大大的道字!
“外地的,怎么和人结怨了?”
“对,我是四川人,不过并没有和人结怨”龙浪感觉头很痛,摸了一下,已经被包扎起来了。
“小伤,没事,老头我还是学了点医学知识。”
“这是哪里?”说着龙浪起身下床。
“你怎么来这里了呢?学武的,现在在的孩子就想学武打架欺负人,真是有辱中华武术啊!”
“不是,我是孤儿,到处流浪,刚来到这里找了分工作,,,”,其实,被众人抛弃的他,比孤儿更可怜。
“哦,在哪里工作?什么工作,要不就不要干你那工作了,老头子我给你找份工作吧!”其实同样好酒的老头子是打算留下这个小酒友。
“谢谢爷爷,麻烦你了,不用了。”在哪里工作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是迷迷糊糊的过着。
“呵呵,老头我一个人在家,儿女都很忙,孙子们也要考大学,我也不想影响他们,所以打算找个钟点工帮我打理家里,陪我出去跑跑步,下下棋,会下棋吧,不会也没关系,我教你。第月八百快钱,怎么样?就这么说定了,,,”老闲不容龙浪不答应,一口气就将事定了下来。
“行,不过先把酒还给我!”
“去,工作还没做呢就想要酒!”
“我的那瓶!”
“什么你的,那作医药费了!”
,,,欢快的时光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从你身边溜走,绝望的龙浪渐渐找到新的希望的时候,那屋角的酒瓶已堆得放不下了。龙浪发现这个老头和一般人不一样,并非象表面那么是一个糟老头,糊涂的表面里充满了睿智,和他相处很愉快,也很开心,尤其是可以有人同饮千杯尽兴,不必虚伪,不用掩饰,可以忘却世俗的丑恶。当害羞的太阳慢慢爬上山头,清翠的鸟鸣打破清晨的宁静,公园里一个老者在草地上打着太极,旁边坐着一个少年,老者打累了,停了下来,少年马上迎了上去,并递上水,“俞爷爷,喝水。”
“搬过来住吧,每天跑来跑去的也麻烦!”喝完水后,老头子又在磨嘴皮子,要少年不要做另外的工作了。
“没事,而且我在那边还得帮人补课!”
“帮谁补什么课?”
“帮武校的一个朋友补理科,别人帮了我那么多,趁我还记得一些知识,就尽我全力帮他补补!”
“知恩图报,我没看错你.不过你搬过来照样可以去帮他补课嘛。”
“几点了,俞爷爷!”少年转移话题。
“五点半了,”老者从地上的衣服里拿出手表看了看,“好了,你先回去吧,待会儿我自己回去!”
“俞爷爷那我先走了!”
急冲冲的跑到菜市场,老马已经在那里等得不耐烦了。
“快点搬上车,都快六点了,七点还得开饭呢!”
吃力的将几筐菜搬上货车后,龙浪爬上了车,还未站稳,车子一下子快速驶了出去,惯性使身体向后倒去,背倒在菜筐上冒出的竹签上后猛的翻身,眉头撞在车上,一热流从眼角上流到脸上,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前面开车的老马回头从玻璃中看了看后面爬起来的龙浪,嘴角翘了翘,一踩油门,加速向学院开去。龙浪坐在颠簸的车上,一只手捂住眼晴,看那天空,阳光,并不那么灿烂!
“卧巢马,我怎么没看到呢,不行,我悔棋!小子你不要笑,退回去退回去!”
把马捡回来,俞爷爷将士支回去,龙浪再将炮拉到底线,再将!
“要不是看你眼角有创口贴,我非给你一下不可,每天都赢,你就不懂得让让老人家啊!不下了,不下了,”双手一摊,俞爷爷向报纸走去。
“下棋和做人一样,不可弄虚作假,不能阿谀奉承,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拼搏的过程!”
“你小子才几岁,给你爷爷我说怎么做人,输赢不重要,那你怎么不让我赢两盘!去,别打扰我看报!”
龙浪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一下就是两局,也快到十点了,“俞爷爷,我回去了,下午七点过再过来啊!”
“走走走!”看也没看龙浪,他摇了摇手!装作生气的脸上却露出不易察觉的笑,看来下午又要在那般老头子那里去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