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量片刻后,只好按太子说的,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告诉他。
他比划着问阿:自己力量大吗?
阿看了一眼远远的兵器架,走了过去,拿起一根木棍来到他面前,两手握住木棍,做了一个折断的姿势,而后把木棍递给他说:“折断它!”
自己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接过木棍,单腿跪地,两手紧握木棍,看着眼前撑起的大腿,咬咬牙,一闭眼,用力就狠狠往下。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他感觉两手异样,忙张开眼,两手各拿这一截木棍,赶紧摸了摸大腿,一点也不疼。
天啊!赶上武功大师了!
他对自己的力量难以置信,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两截木棍好半天,同时隐约感到这自己巨大的力量与自己被关,也与太子这些人有关,再看众人,他们一点也不奇怪,确认了这些人一定见识过自己的力量,而且以前一定和自己打过交道。
既如此,还去想那么多干嘛!力量大,就好好玩玩哪!他心里想着来到兵器面前,盯着一把宽刃戈,伸手拿起戈,戈对于他来说,长了些,转了一圈才避开那些兵器,来到了宽敞的地方。
邪勒第一次见他接触兵器,看着他端详戈样子,心里扑腾着:他拿兵器干嘛?不会拿着兵器乱来吧?心里真是没谱。
轰僧举起了手。太子见状,赶紧用眼神制止轰森的举动。轰僧放下了手,暗藏的弓箭手才放下了弓箭。
戈是由铁铸打而成,锋利无比,干可是千年古树制成的,如铁一般坚实和厚重,所以,很沉。可戈在他手里跟个玩具差不多,根本看不出有多沉。
他抬头扫视众人,视线最后落在阿身上,脸上充满笑容,举起了戈,忽然朝众人走来。众人一下散去好远,有的已经把住腰间的佩剑柄或刀柄。
轰僧即刻举起了手。邪勒很紧张,两眼盯着他。
阿看不出他回忆起什么来了,但见他神情自然,全然没有发癫的迹象,正威风着,再看慌张的众人,哪会想到暗藏的杀机,认为这些人被他吓着了,心里一乐,回目赞赏地看着他。
他什么来也没记起,正沉浸在发现自己神力的兴奋中,见阿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更是兴奋至极,走到一棵树前,抡起来戈,冲着碗口粗的树干横着一扫,树即刻被斩断。
邪勒见他砍的是树,可担心他会胡来,赶紧喊道:“邪悍把戈放回去!”
他正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根本不拿邪勒的话当作一回事,来到院中的一张石桌旁,抡起戈,狠狠地砸去,随着嘭的一声,石桌被砸下大半块,戈也毁了。
断戈!!!
断戈是一种誓言:与敌血战到底。如是用于朋友兄弟之间,那就是不可调和的决裂,兄弟不再是兄弟,朋友不再是朋友,而是敌人,你死我活的敌人。他只为显示自己的力量,竟然作出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太子党人知道,岂不心惊肉跳。
好在一旁的阿并不知道断戈的含义,否则也得吓个半死。
他狠狠盯着曾经打过他一耳光的太子,就是在说:“以后,我看你们谁敢惹我!”
见太子不语,他总算为自己那一耳光找回点面子来,自然不会去管众人的神色,看了看手中的那半截棍子后扔了,好像手掌满是灰尘似的,煞有介事地拍拍手,乐呵呵地朝阿走来,挨近了,又要抱。
阿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想起什么来,要是想起什么来,就不会这样了,但见他如此高兴,拦腰就把他抱起来。
幸亏他没想起什么来,只要他眨巴眨巴眼睛只要说一句“我想起来了”之类的话,用不着他再说什么或做什么,他和阿瞬间就会变成两只刺猬。
太子一群人心里七上八下看着他俩,默默无语。
阿把他放下来,紧紧抓住他的小手,怕他飞了似的。
轰僧始终没有见到太子发出信号,高高举起的手又放下,叫了一声:“太子。”
邪勒当然知道轰僧的意思,却没理会轰僧,对阿假惺惺地,“看来邪悍一时记不起来了。”接着说了一些感谢阿的话后,为表谢意,还拿出一块玉送给阿。
他一掌就把邪勒的手推回去,好似在说:“不稀罕!要送是我送,轮不到你来送!”
阿见他如此帮自己拒绝了太子,心里别提多高兴,忙对太子说带邪悍王回去了,说着带着他匆匆离去。
轰僧眼睁睁看着邪勒放走了他,十分失望,有些恼怒,即刻撤去埋伏在暗处的弓箭手。
院子里很安静,众人各怀心思。
邪勒道:“大家都看到了,邪悍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了。至于阿,她也没看到什么,她能说什么。”
众人并不接受邪勒的解释,显然不满他放走了邪悍。
轰僧担心道:“这次不下手,只怕等到大王回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你就能断定他不是装出来的?如果他真是装出来的,大王回来后,他给大王一说,太子你是做不成了,我们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个个都得掉脑袋。就算大王不要我们的命,把你这个太子废了,立邪悍为太子,到时候,邪悍会饶过你和我们吗?”
“邪悍才刚刚好起来,这可是好机会,他出事了,我们可以以他发癫为名作为借口,大家不会多想。等大家慢慢接受了完全正常的邪悍时,再动手,恐怕在以此为借口,就难以令人信服了。”
“他故作疯癫,不拿戟,偏拿戈,意图明显,那就是要断戈,太子还犹豫什么?”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不能有妇人之仁。”
……
大家七嘴八舌。
邪勒面对众人,眼露凶光:“不会有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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