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
“看来各位并不知道你们来追杀的人是谁,既然知道了,我也不多说。我依金是个从刀尖上滚过来的人,竹王的骨血在此,你们如果硬要听信那些人的谗言和蛊惑,那你们就的先从我依金的尸体上过!”
金戈抱拳又道:“在下金戈,久闻穿山豹依金和刀客幺蛋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邪悍王子,小小年纪,如此神勇,可敬可佩。我奉巫郡王之命而来,王命在身不得违逆,还请各位英雄见谅。”
“郡王,就是那个嗟虎吗?”他问道。
“正是。”
他一听这名字,就想到太后嗟荑,心里就来气,一把抓起邪,“依金师傅接住邪。”话音刚落,邪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他扔向依金,依金接住邪。
邪两眼迷离,大口喘气:吓死我!
他跃下了马大声道:“二位师傅,邪悍不习惯马上,我就在马下,与你们一起杀出这条血路!”继而不由自主的盯着金戈的马。
这纯粹是一种本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要去看马,当然更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对于牲畜来讲意味这什么。这可是他疯癫时,被太子扔进笼子里与野兽搏杀练就而成的。这种眼神,人不知道,可畜生知道。
金戈的马惊得高高跃起,接着,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口吐白沫,再也站不起来。
他很快又扫视一遍马群,能看见的马都惊了起来,敌军阵脚顷刻大乱。他拎着天棍就冲了过去,依金和幺蛋也紧随其后杀过去。
金戈举手持戈面对冲来的他,不知何故,却不出手。
“接招!”他冲着金戈斜着就是一棍,见其不还手,一下收住棍,瞥了一眼右侧,反手向上轮起棍,噗一声,即刻一具尸体从马上落下。顺势蹲下,也不管马腿还是人腿,一阵猛扫,一会儿就倒下一片,一片呻吟。
“你到底战还是不战?”他起身用棍指着金戈。
“不能战。”
“为何?”
金戈看了一眼周围除了死的,伤的已退去好远,这才说:“我父对我说过,凡遇竹王之骨血,不能战。今日,我对父已是不孝,对郡王已是不忠。你尽可杀了我。”
他见此人很光明磊落,颇有好感,收棍转身离去。很快和依金他们在一起并肩战斗。
不知又来了多少郡王兵,胶着在一起,喊杀之声不绝,忽然,阵前的一阵悸动,依金忙看去,大声喊道:“国师带人来了!”
他矮小在人群中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听依金这么一喊,力气又来了,一阵猛进,透过密集的人群,隐约看到了外面,知道快杀出重围了,更是一阵穷追猛打。很快挡在前面的人散去了,这才一看,国师真的来了,还带着二三十人,正朝自己这里杀过来。
他们眼见救兵过来,杀得很猛,很快就和国师汇合了。
国师看到了他,也看到了晕晕乎乎在依金怀里的邪,这才放心,看看四处的嗟虎的兵,再看山梁上的一匹白马,知道那人就是嗟虎,也知道嗟虎就要作最后的一次攻杀了。
即道:“邪悍王子带着邪王子,幺蛋带着阿,石开和依金为你们开路,我带着人给你们断后。从这里冲出去大约三里路,嗟尚的人就在那儿接应。”
幺蛋道:“既然嗟尚来了,为什么不多带一点人来,就让国师你带着这么几个人来!这嗟尚是什么人啊!”
“休得胡说,嗟尚是要跟着来的,他不就暴露了?他不暴露,在巫郡他可以给我们多大的帮助。难道要全部暴露在这里,跟嗟虎拼个你死我活才够朋友。再说,嗟尚没有兵,他带来只是为数不多的一些家兵,还让我带了这些。你真想看到这样帮助我们的朋友,也跟你一样的莽撞?”
幺蛋被国师呛没了话。
“国师,不要什么断后不断后了,我们一同杀出去,这样可能更有效。”石开知道断后的危险,国师一旦出事,夜郎国将蒙受巨大的损失,绝不是一万两万兵卒能弥补的。
他看见了自己的马,让依金把邪给自己,依金下马抱下邪给他时,他趁机对依金耳语了几句后,就带着邪上了马。依金本想让他把邪交给自己保护,还没说出来,听他一番耳语后,竟然不提了,回味着他的话,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来到国师面前道:“国师,石开师傅说得有理,只要我们速度够快,由石开、依金、幺蛋三位师傅和我做先锋,凭我们之力,只要快,他们是挡不住的。再说,国师要是断后,除了什么事,我们都担当不起!”
他说出了众人的心思,无不都看着国师。
国师心里也明了,眼见敌我双方实力如此悬殊,已没有什么好计策了,只有生死一搏,即道:“也罢。就依你们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