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还忘不掉她,就再爱一次,但是你得拔掉你心里的那些花心大萝卜,你年纪也不小了,别跟公狗似的见到发情母狗就想骑。”他突然话锋一转。
卓的比喻句总是千奇百怪、不伦不类的,我也懒得和他计较:“行了,本情圣还用你来教?”
“无论怎样,你要是再敢伤害萧情,绝对会有人杀了你!”
“谁?”
“我!”
他的声音冷冷的,和我认识的那个大大咧咧的子卓判若两人。
我冷笑道:“原来这么多年,你还没忘记这个人呵……”
他的笑声比我还冷:“不是没忘,其实早已经忘了。我只是看不惯你那种永远高高在上的姿态,别他娘的把别人对你的爱,当成别人对你的亏欠,你丫就是欠揍!”
我的心沉下去,最后那句话,是萧情和我分手时候说过的话,只不过少了那三个脏字。
当时子卓并不在场,没想到两年以后,他和她的说法竟然如出一辙。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并不是高高在上。一个人的自傲有多深,他的自卑就有多深;一个人的清高有多高,他的孤独就有多高。
“萧情,你们懂么?”我挂断电话,喃喃自语。
我的视线伸向窗外的天空,那种深邃的蓝色的裂痕,早已经无法用任何颜色弥补。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急促地响起来,我接起电话孙飞的声音立刻涌入耳朵:“夜子,你赶紧来接我一下。”
我说你别慌,慢慢说,我去哪接你。
“东城分局!”
我挂断电话皱起眉头:丫不是贩毒来了吧?这才来北京两天又被弄进局子里去了。
我看看时间――只能下午请假了。
小天是我们同学中第一个自主创业成为百万富翁的人。
毕业之后他没有留在北京,而是回到湖北建设家乡去了。那几年久久鸭在北京还不算火,鲜有人知。不知道他从老家哪里搞来一个久久鸭的秘方,跑到北京来四处拉着我们入股卖久久鸭。我们几乎都是以嗤之以鼻的高姿态拒绝了他。当时我们都正当年,精力旺盛着呢,谁会有心情陪他卖鸭头鸭脖子什么的。
后来和尚从他爹那里替小天借来五万块钱。在北京,五万块钱根本就是沧海一粟,甚至赶不上人家一个汽车轮子值钱。前一阵我在工体那边还看见一台兰博基尼,光顾着目瞪口呆,连眼红都忘了。
我们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五万块钱,加上小天从家里带出来的积蓄,将他的人生彻底推向一个小高潮。
估计我不用解释他是如何赚得这第一桶金,因为现在满街的久久鸭的店面足以说明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而且当时的利润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没过多久,小天不但还清欠下的债,而且店面越来越多,最后他索性把店面全部卖了出去,回老家租下一块廉价的地皮,弄起了厂子,进货,加工,包装,全国销售,一夜间成了赫赫有名的“鸭王”。虽然这个称号无比怪异,但是作为老同学,我们没有一个不为他高兴的。
最近一段时间,小天的厂子已经稳定下来,他人又跑回北京来,似乎又有什么新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