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火蛇的瞳孔如血玉一般暗红,带着浑浊不堪的神情,狂傲地朝天争鸣,然后,那一双空洞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龙天翔,像是死神锁定住自己的猎物。
梁晨见翼火蛇盯着龙天翔,了然于心,道:“小兄弟,它认定你是它的猎物了。不如这样,你做鱼饵,我当鱼钩,让我来对付它!”龙天翔见梁晨目光闪烁,冷笑一声,心想:“好个梁晨,三年不见,还是一样卑鄙。让我当鱼饵,明摆是让我去死,好,那就让我看看你怎么个对付法!”
梁晨见他半晌不应,皱眉问道:“怎么了?”龙天翔摇头冷笑道:“没什么。就照你说的办。”言毕,右手画弧,左手指诀,口中念念有词。倏地,左手向翼火蛇拍出,一道白光包住一把细小的剑射出,白光越发耀眼,那把剑也越来越大,开始只有指拇大小,到最后近乎占了半个空间。
梁晨看着那把剑,惊疑不定,身体也是轻轻颤抖了一下,不知是惊异,还是疑惑,又或是愤怒。口中喃喃道:“幻影天剑?那是天剑派的招数。那把剑,是我的。这小子是天剑派的门生?嘿嘿,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小子你怪不得我了,要怪就怪你拜错师了!”
龙天翔嘴角含笑,透露出一丝神秘地深邃,让人捉摸不透。左手作剑诀,竖在胸前,猛地一抖,巨剑又化作两把,同时撞在翼火蛇的身体上。翼火蛇怪叫一声,像是在呻吟,身体一振,仙剑又变回普通的大小弹开,插在地上。然后,翼火蛇钻入地里。
接下来,一片寂静,静得没有一点声音,仿佛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清晰地闻见。梁晨看着那把插在地上,本属于自己的剑,咽了一口唾液,果然,还是放不下它。他冲向仙剑,伸手握住,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欢快时,龙天翔的嘴角突然挂起一丝不和谐的笑意。
一滴红色的鲜血从剑尖落下,滴在地上,又一滴蓝色的鲜血划过剑刃从剑尖落下,与刚才那滴鲜血滴落在同一位置。梁晨发觉不对劲,可反应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血盆大口从土里猛冲出来,将梁晨吞入。
翼火蛇仰天长啸,似在对上天诉说自己才是真的胜利者。龙天翔冷笑道:“哦呀,梁晨那么好吃吗?居然这么高兴!”
翼火蛇低头一看,一声怪叫,直达天际,它目光中充满了杀戮之意。龙天翔心头一凛,暗道:“呵呵,这可麻烦了,把它给惹火了。”翼火蛇怒吼一声,口中喷射炼狱之火,直逼龙天翔而来。龙天翔冷笑之声不绝于耳,倒空一翻,已是来到崖顶树林一侧。他看着下方,正准备动手攻击翼火蛇时,脸色一变,发现翼火蛇的异状。
但见刚才无论怎么攻击,都不受什么伤的翼火蛇,此刻,从它嘴角不断吐出蓝色的血液。翼火蛇痛苦地呻吟着,身体也在不断地翻腾、挣扎,想要摆脱死神的链条。可是,它始终无法挣脱死亡的笼罩,终于,它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怒吼一声,再也没有力量动弹,无力地倒下了。目光涟涟,一滴蓝色的血......不,那是泪,从疲倦地眼睛中流露出来,泪水带着不甘,滴到地上的时候,翼火蛇闭上了困倦的双眼。
龙天翔心冷如冰,目光含着无限杀意,大声恨道:“梁晨,这次算你命好,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说完,转身离开树林。树林之外,便是大道,一条充满无尽向往的大道,一条通往故乡的大道。在大道上,有两为绝色的女子等着他,期盼着他平安地归来。
洛绯见到龙天翔从树林窜出,絮乱地心平静了下来,这位美丽如天仙地女子,此刻,竟开心得像天真孩童一样,跑上去,抱住龙天翔,有点伤感却又笑道:“这次,我可有好好地抓住你哦!”龙天翔欣慰地笑道:“是吗?”然后,目光有停留在雪月身上,这位情感似乎冰冷地女子,见到龙天翔从树林出来,又何尝不欢喜。只是龙天翔当初的无情,装化了她现在的情感,让人觉得她就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冰,冷得彻骨。
雪月转过身,没有多说什么,就径直上了马车。其实,她也是有话很想说,但终开不了口。洛绯见龙天翔一直盯着雪月,直到她上了马车也没有回望自己,心里多了几分复杂感觉,目光中闪出一分醋意,气道:“走啦!”也上了马车。到了马车上,洛绯看了雪月一眼满,再转过头,似乎不愿在看到她。龙天翔淡淡一笑,走过去,上了马车。
“驾!”马儿四蹄如飞,朝平水村奔去。
黑暗的崖底,那片阳光照不到的土地。翼火蛇平静地睡着,这里没有一点才经历过激烈战斗过的感觉。一道光痕将翼火蛇的腹部切为两半,蓝色血雾喷射,像一层层水气。从腹中走出一个血淋淋的人来,似浴血而生的一样。一种诡异的声音弥漫在这片暗处:“梁晨?那小子知道我的名字。嘿,原来他是龙天翔。哈哈哈哈哈.......”
傍晚时分,余瞎褪尽。天空被黑暗所染指,失去了往常的生气,像丧气的萝卜,软得只要轻轻一捏,就化作水末。伴随着黑夜,只有平水村农家鹅黄色的灯笼,静静地照亮四周,想要给黑夜的归人,多一点光亮。
一辆马车驰进平水村,这块宁静地土地,登时对了两分生气。在淡鹅黄的光芒下,马车停在了一间陈旧不堪的木屋前。三年前,龙天翔从这离开,它目送着他;三年后,龙天翔从别处回来,它等着他。
龙天翔跳下马车,看着木屋,现在这所木屋不单单只是木屋那么简单了,更是一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尽管黑夜再黑,也止不住乡思的泪水。许久,龙天翔似在回忆,用一种干涩的声音,道:“我、我、我回来了。”他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翔儿,你回来了。开去洗手,洗完手就可以吃饭了。”一位美丽地妇人慈祥地笑道,她的面孔那样熟悉,就像是习惯了一个动作,始终挥之不去。
龙天翔笑了,犹豫片刻,还是道:“好,我这就去洗手。”当话落的时候,妇人的笑靥开始模糊起来,直至消失。他又笑了,他知道当他回答时,母亲就会消失。这不过是一场微妙地梦,谁都会做梦,但是谁都必须面对现实。他叹了口气,食指一点,桌上那根沾满了灰尘的蜡烛,顿时亮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洛绯和雪月来到龙天翔的身侧。洛绯饶有兴趣地看着空荡而又狭小的房屋,兴奋地道:“这里就是天翔哥哥曾经住过的房子?”她来到一根古色的木凳前,在木凳上吹了一口香气,灰尘飞舞,飘散,这不都是岁月走过的痕迹吗?洛绯呛了口气,咳嗽几声,又新奇地看着别处。
雪月踏步走了进来,里面的古典古色,都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她并没有来过这里,难道当初龙天翔所供给的精神中,不仅仅只有对正道的恨意,还参杂着似有若无地乡愁么?她转过头,看着龙天翔,目光变得有几许飘忽起来,眼前这个少年看来不是只有仇恨,他也有别的闪光的地方。
龙天翔没注意到雪月的目光,他来到木桌前,伸手触碰沾满灰尘的木桌,然后,他的手也沾满了尘土,在外人看来很坚强地少年,双目红了,含着重重水雾,一滴泪水勾勒出面容地轮廓.......黑夜中,如乌云密盖的平水村,坐拥在山水之畔。除了一声声向生命强烈争鸣地蝉鸣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次日的早晨,艳阳高照,阳光暖洋洋地披在地上,对了几分慵懒之意。
从木屋走出一位少年,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湛蓝如明眸般清澈,自言道:“没想到回来的第一晚,居然让我睡地板。”
“难道你要和我一起睡床吗?提前告诉你,只有你肯,我可是不介意哦!”从木屋又走出一位红衣若天仙的少女,她笑着看着少年,目光似调戏,又似有几分认真的神色。
一位大叔手负农具,从这间陈旧的木屋前的小道经过,视线很快被这位美丽的少女吸引了。他不舍地移开目光,又看了少年一眼,但觉得这位少年十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问道:“你们是谁?这间木屋很久没人住了,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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