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昆瞅瞅李孝那无可奈何的样子,很严肃地道:“阿孝,不用担心,只要你等下别再他妈的乱嚣张,我可以保证我们能安全离开。”
事实上,马昆这次来是鼓足了勇气赌一把,违反他往日的常规来出牌。当然,这是被逼的,就如三国里的诸葛亮一样,面对司马懿的大军,而自己又手下无兵,没办法,向来谨慎行事,不敢冒险的他也冒了一次险,唱了一出空城计划,硬是把司马的大军给退了。
现在马昆就想学学诸葛亮,当然,他唱的不是空城计,而是利用了毒眼龙的心理。
毒眼龙这个老对手,他同样也很了解:这人为人阴险、毒辣、狡诈,但往往阴险的人,性情就爱多疑,而且还喜好刚愎自用。
马昆在他的印象里,也是一个不喜欢冒险的人,因此他自以为是地断定,马昆绝对不会什么都没准备,就这么来这里送死,除非这家伙是个白痴。马昆绝对不是个白痴,是一只比他并不逊色的老狐狸。
现在,这只老狐狸就利用他毒眼龙多疑的心理,来了一个他的“空城计”。
李孝没细想那么多,什么狗屁空城计,马昆不说出其中的缘由来,他压根就不会去想,只是对马昆保证的话,一翻眼皮,不屑地道:“我日,我担心个鸟,还是你自己担心一下自己吧,我就不用你费心了。”这家伙很快变得很轻松的样子,似乎什么事都没有了,心里却在贼笑着:“你个死马昆,日你老妈,有你陪葬老子也值了。”
“这样更好。”马昆说完望向一直瞪着他们说悄悄话的毒眼龙,“龙兄,我这次来并不想闹事,纯粹只是手痒了,来玩玩而已,不过看兄弟的样子,似乎不欢迎啊。”
听着这话李孝在心里骂着,“兄弟长兄弟短的,妈的,两人本就一仇人,还叫得这么热乎,也不恶心。”
毒眼龙那里,那张冰冷的脸突然笑了一下,“是吗?那么,你想玩什么?”
“来这里自然是为了赌钱。”说着话,马昆朝后招了招手,一个手下立即提着一个皮箱走了上来,将箱子放在赌桌上打开,里面全是花花绿绿的钞票。
毒眼龙大笑,“看来,马兄还真是来赌的,那好,非常欢迎,来人,发牌。”
“慢着。”马昆叫了一下,“说明一下,赌的人不是我,是阿孝,我只负责出钱和观看。”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愣住了,毒眼龙那里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道:“没问题,只要有钱,谁来赌都一样。只是,不知道阿孝你喜欢怎么个赌法?”
“比点的大小,发牌吧。”李孝把那只雪茄吸完,随意地将烟头扔在地上。
对于他违反规矩在这里吸烟的行为别人已经够难以忍受的了,现在还这样随意扔烟头,有人真想上去一巴掌把他拍死,只可惜老大没有命令,他们也就只有干恼火的份。
“那好,就比牌的大小,发牌。”毒眼龙手一挥,服务生随即两手灵活地洗牌发牌。
当每人发了一张后服务生停下,问两人下多少。
李孝二话不说,把马昆带来的那一大箱钱全部拿了过来压了上去,反正不是自己的钱,要赌就赌大一点。
“全部。”
众人都是一愣,马昆急忙凑上来,擦了把汗道:“你干什么,以为这是纸啊,一下子就全下了,输了怎么办?”
“操,也不看看坐在这里的人是谁,赌圣你认识不?”李孝恬不知耻地吹起了牛皮,而事实上是,他连赌牌的方法有几种都不知道,狗屁的赌圣。
李孝把钱压上去后,别人可不管你马昆舍得舍不得,一个服务生立即上来开始点钱。
“共一百万。”
服务生点完后报了数。
“跟!”毒眼龙那里一招手,立即有人提来了一箱子的钱。服务生清点完毕后发牌的服务生接着每人又发了两张牌。
每人三张,开始开牌。
点数是:毒眼龙的八点,而李孝这个自称赌圣的人才三点,让旁边的马昆哭死,一百万就这么一下完了。
“哼。”毒眼龙那里得意地哼了一声后望向了放在赌桌中央的两箱钞票:“不好意思,我赢了。”
李孝则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是我赢了。”
这话让所有的人一愣,以为这家伙在说胡话,八点和三点谁大谁小小孩都分辨得出,难道他分辨不出?
“阿孝,你的是三点,我的是八点。难道你连牌的点数都不会数吗?”毒眼龙脸上带着鄙视的笑。
李孝脸上同样带着笑,不过那笑很邪恶,很贱,“我自然知道我的是三点,你的是八点,我也知道你的点比我的大。可是很遗憾,我刚才说比点的大小,并没有说是比点大,而是比谁的点小,所以是我赢了,明白吗?”
“什么?”毒眼龙一顿,随即声音提高:“很抱歉,我们这里没这种规矩的赌法。”
“我也很抱歉,我这里偏偏有这种规矩的赌法。”李孝针锋相对。
“在这里你必须按我的规矩赌。”毒眼龙语气中又带出了寒气。
“跟我赌,你就必须按我的规矩赌,在这里,我的话就是规矩。”李孝冷冷地回了这么一句挑衅十足的话。
这种话,平常只有毒眼龙自己跟别人这样说,还没人敢对他这么说过,就是眼前的巨头马昆,也没有过。可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敢对自己这样说,而且这个人,还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混混。不得不说,这让他很意外,同时挑起了他心头残暴的怒火。
“李孝,你听着,在这里,我的话才是规矩,你的规矩在老子面前一文不值。”毒眼龙几乎是一字一句地把这句话说完,而后朝后大声道:“收钱!”
“是。”一个手下应了一声,走上去手向前一伸。可是,就在他的手要接触到钱箱时,突然,刀光一闪,“噌”地一声响,吓得那人连手都忘记缩回去了,只知道呆呆地站在那里,寒毛倒竖,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