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日子终于来了,我在一个接连一个的噩梦中开始逃离,麻痹,我想写麦客的小说,可是找不到头绪,我不知道是哪里阻塞着我的思绪。有些女人老是虚幻或真实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不是一个喜欢艳遇的人,可是我是一个离不开艳遇的人。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回家,不知道为什么,我怕见到那个女人,我躲在网吧上网,躲在酒吧喝酒,躲在公园的后山观风景,我反复的换着地方,生怕有人找到我。
“我要做伱的老婆,你觉得如何?”
就这么简单,甚者尖刻的一个问题,使我猛然僵持在那里,我不知道是反应不够集中了,还是被吓到了,试图还没有麻木的退了两步,退了两步而已,就觉得自己跌跌撞撞了好几回。
“伱快乐吗?”我只能听到她问我的声音,我已经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她的每一问都正切要害的击到我,我不知道是该恨这个女人,还是该感谢这个女人,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伤心。扪心自问:“我快乐吗?”我觉得这是一个达到极限的问题,我似乎没有权利回答这样一个问题。是的,我不快乐,我内心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生活,看看房间的周围,我把生活尽量布置的花哨,但就是这些花哨,出卖了我一个人的无聊生活。
两盒还没有拆封的烟躺在茶几的角落上,这是给谁准备的呢,我不知道,我这里从来都没有人抽烟,一盆秋菊就摆在窗户下边的地板上,许多天没见阳光,也没喂水了,但生命总会有那么一丝执着存在,眼光每回停留到那里,我都想在那里找到一种细节,生活的细节,孤独的细节,有时候也想感情的细节。
“你默认。”我永远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出乎我意料的深沉,冷静,而我在颤抖。
“我们见过的。”我们的确见过。
“你可以想象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没有想过,也不需要想就知道。
“人尽可夫?”我想是的。
“哈哈,哈,”我突然听的这笑有点毛骨悚然。
“你不明白的。”我的确是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伱只喜欢听着么?”我还是那个样子,站在门口发抖,我想我彻底的完了。
“你不觉得伱的生活缺了一部分?”我虽然知道缺了一部分,但是我不想当着她的面承认。
“那我就告诉你缺了的这一部分时什么。”
我摇头,很用力的摇着头,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不想,因为我想那座桥下的声音,甚至联想到什么是人尽可夫。我觉得恶心。
可是她视为不见。
我鄙视自己的虚伪,假正经。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是闭上眼睛就会什么也看不到吗,反而看的更清了,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闭上了眼睛。我看到窗帘被拉上,房间里有些昏暗,我看到房子里每个角落里都站满了那个女人,她们做着同样的一个动作,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细腻的肤质,轻佻的身段,婀娜飘动的长发,她已不是我眼里那个胖形象的女人了,我似乎被唤起了沉睡已久的激情,心里一团焦急的燃烧起来我忘了我们是怎么挪移到卧室,缠绵上了床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那个声音,死寂一样的桥上桥下,那个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的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我开始迟钝,伸向她胸部的手不由的僵持在那里早上还好好的天气,突然在这个时候下起了雨,我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我穿挤过一些我也不知道到底拥挤与否的建筑物,在一家小卖部门口买了一包烟,猥琐的点燃,突然就呛了一口,旁边的店主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我如此失魄的样子,从货架上拿了一把伞寄过来,我看了看,没有接手,只是声带颤抖的说谢谢,接着我手里握着烟头,匆匆忙忙的逃开了,我不敢回神看店主,只是懵着头朝前方走。
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我才发现天已经放晴了,太阳正高高的挂在头顶上,我不敢再想留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她此时在干什么,在想什么,我什么也不敢想。正好在我所在的地方有一家网吧。我进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那东西感兴趣了,在自己的书房摆着有一台,多半年了,我都没有打开过,只是时不时的翻翻那方面的书籍杂志,只为了寻求心理平衡,只为了见到麦客时和他吹嘘,但是我自己却从来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