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你是谁一连几天,音乐充斥着我所有的思绪,所有的情节,所有的回忆。
在一个时刻,我听着一段属于自伤式的莱茵河的波影里的音乐,从一种状态进入另一种状态,我能够想象莱茵河的水光潋滟,垂怜或者旖旎的画面,甚至看到一个男人垂目低廉的站在木桥上发呆,寻找属于这样一种感觉,属于世界的实际,属于人类的底线。
我在心底默默的问自己,你是谁呢,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问题,我是谁呢?
一个声音淡淡的,像是潜移默化般的出现,我突然想起那天从麦客家回来的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情,那个我自以为错觉的声音,现在又如同错觉般的出现,我下意识的把设问变为了反问,你是谁,没错,音乐好像推波助澜一样,在我脑海里勾勒出一幅面孔,一种声音。
可是这副画面很快就消失了,依旧还是让我痛苦的欲罢不能的音乐在响着,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空荡荡的感觉,我慢慢的走向楼梯,抚摸着楼梯的扶手,感觉到都有水分渗出,慢慢的,我发现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附有淡淡的一层水霭,我心里还是那个疑问,你是谁?
虽然,我知道得不到答案,但我却无法不让自己去怀疑他的存在,怀疑我的存在,怀疑所有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就是这些接连不断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才让我开始怀疑,但是怀疑什么呢,生活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改变,除了那个女人来了、又走了,第一次对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么敏感,第一次知道自己可能是虚拟的之外,其他的没有什么改变,接下来,我还是照常的写写东西,但是写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正常的,麦客说的,我们一如既往的写东西,坚持着,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的笔下却还是空白一片。唯一不同的是我现在不用笔写了,我用现代化的东西,电脑写东西,尽管摸索键盘的手有那么一点的手生,但只对我没什么影响,因为我根本就写不出东西来。
时常要被一些思绪打断,神秘出现的女人,全盘关机的电脑,酒吧的女孩,还有那个未知的海小丁,他们到底是谁呢,我又是谁呢,他们出现在我的那一个阶段呢,现在,将来?神秘莫测的气氛有时候就这样悠然而生了。
我推开楼上收藏室的门,门还是吱吱呀呀的响了起来,我想我的叫人来修一修了,现在我突然很害怕,害怕听到这样的响声,房子里的灯光依旧很暗淡,尽管是白天,尽管有一个天窗的光亮从上边洒下来,却不能让所有的角落都亮堂起来。我开了开灯,可是我忘了,灯在一个多月前就坏掉了,就想到还应该叫个电工来修灯,突然觉得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坏的,都或多或少的有缺损,包括哪些完美的艺术品,我想只有我能看到他们的缺点在哪里吧。
下午的时候,我出门叫了一个电工来修灯,其实算不上电工,也就是战战兢兢的一个猥琐老人,听说他以前是修电器的,想来修电器的和修电灯的没多少区别吧,他现在这个模样呢是因为有一次被电着了,还好他命大,落个腰围的肌肉瘫痪,俗话说被电弄死的人呢都是电工,开始听来这句话挺别扭,但是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呢。别看他猥琐的样,可对电还真的有一行,很快房间的亮了起来,我在无意中露出了一丝笑意,老人看了看我,用沙哑的声音说:“难得看你笑一笑,我想我是第一个。”我很快恢复到那冷板的面孔,有一种被亵渎的感觉,但是我没有说什么。送走老人之后,我又出门了,出门找修门的木工。
在市场上转了几圈,奇怪,今天没有木工等在这里接活,就在我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一个骑着自行车,自行车前挂着木工装修的牌子的民工从身边飞驰而过,我定了定神,确定没有看错,可是,对方骑车骑的太快了,我双脚跑起来,很意外的是我在瞬间就追上了他,他侧脸看我,露出惊讶,其实,我也挺惊讶自己的能跑的这么快。
修好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了,我送木工出门的时候,他说了一句我不太理解的话,他说:“你这门还要坏的,以后坏了你就不用来找我了,我修不好的。”我疑问的看了看他,他回神看了一眼我的公寓,走了,自行车滚动的声音吱吱啦啦的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