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夜点头。然后就没有了后续。

两个“人”就这样在喧闹的街头，无言相对。一样的静默，一样的表情。只不过，在认识夜的人眼中，完全可以看得出夜现在已经神游物外，不知其所以然。

“唉……”最终，还是曾败给了夜的发呆。“你现在叫什么？”

“夜。”

“夜，你现在过的好吗？”

“一般。”

“恭喜你。”

？？“哦。”夜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不要紧。反正这种小事，他不用多久就会忘记了。

“你还真是……”曾突然弯起一抹笑容。“那么久了，居然还是这个性子。有的时候，我是那么的羡慕你。你知道吗？”

“不知道。”夜完全不认为自己的健忘有什么好羡慕的地方。

“你本来就不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多好！或许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不管是谁，在永恒的岁月中，所有的一切都会被磨灭。所以你放弃了所有，只求保留你最后的一点自我。尽管你忘却了那么多，却能保住比我们所有的加起来都要重要的东西。”

“哦。”

沉默继续……………………………………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听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而且基本是分开来听每个字都懂，合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明白，夜也开始郁闷起来。这个家伙有必要加强汉字的学习。

“没事，突然间在这个空间感应到你的信息，所以来看看你。”

夜开始思索，他在这个空间多久了？不算在湖里待的日子，怎么的也有十几年了吧？

“你的动作够慢的。”夜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快慢是以时间的消耗而定的，但时间对于我们而言有意义吗？”

的确没有。夜暗自点头。

“我要走了。”

“那么快？”夜本来还想要眼前的朋友帮个忙的。

“有点事。”

“哦，拜拜。”夜懒散的将手举至肩膀的高度，随意的挥挥。

光线突然暗淡了不少，夜抬头，遮天蔽日，暗羽飘飞。无数的细小羽绒不断落下，然后在半空中消散，淡化。无音无踪。曾的身影已经完全隐匿于黑暗之中，只剩下几丝散发与袍角。

四周没有任何人看见这近乎唯美的景象。或者说，没有人注意。人的心，终是被太多遮住，只要一点点力量，就足以误导所有。

对了，他忘记了该问的问题。“送雌性礼物，要什么比较好？”夜急匆匆的仰天大叫。看起来好歹是存在了那么久的，又不是象他什么都忘记的，因该知道答案吧？

“礼物，自然是能引起回忆的东西。”

“回忆？”他的记性很差啊…………

异象完全消失的瞬间，一片羽毛奇迹般的落在了夜的脚边。“就算不长久也没有关系。”

还是无法理解…………夜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闭着眼睛走向一家宠物店。

“兔子多少钱。

“15。”

好像有点贵……不过这只兔子的眼睛是挺漂亮的蓝灰色，不像别的兔子一样红眼病。而且毛色也是黑和白，不算刺眼…………

15……他一天的零食啊…………可以买十斤水果…………或者……十杯奶茶…………

人为什么要过生日………………

◎

“丫头，给你。”

“这是什么？”

“宠物。”

“我以为你会买乌龟。”

“这是买给你的。”

“我更喜欢鸟。”

“那个太吵，我就买兔子。”

“好吧，兔子。”

“给它取个名字吧。免得奶奶以为是买回来煮汤的。”

“恩，就叫黑白配吧。”

那么多年了，丫头取名字的品位还是那么…………

不要紧，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