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阅读_昙花果--童童和他的十多个女人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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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2 / 2)

饭后,瑞珀拉着童童到后门外说:“童童,我想请你帮个忙,”

“啥事?那么客气。”

“你去给幺妹说一下嘛。我想跟她耍朋友。”

童童笑着说:“可以。找机会我跟她说。”

“今晚上就说。”瑞珀很急迫,紧张得脸色都变了:“我来了几天了,看到陈明瑞一直在讨好她,肯定有那个意思。等不得了。你今晚上就给她说。我一定一辈子都对她好。”

童童答应了,心中有一丝莫名的遗憾。来不及多想,瑞珀已经跑进去给蓝瑛说:“童童找你,有事情。”

蓝瑛出来说:“啥子事?还怕羞哇,要瑞珀传话?”

童童笑着说:“好事。这里蚊子好凶啊。找个蚊子少的清净地方。”

蓝瑛把童童带进她房间里,关好门,放下蚊帐,钻进去坐在床上说:“进来。这里头没得蚊子吃你的唐僧肉。”

两人坐在蚊帐里。新月淡淡的白光,从花格窗和装板墙缝里照进来,映在地面,透过蚊帐,映在床上。蓝瑛的眼睛在朦胧中显得异常明亮。他俩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忍不住笑了。蓝瑛有预感。幸福的红晕泛起在润白的脸颊。童童尴尬地暗笑:“咋个就像我在和蓝瑛讲恋爱样啊!”

蓝瑛轻轻地说:“有啥子话,说嘛。咋个碍口似羞的了?”

童童说:“瑞珀要我给你说,他想跟你耍朋友……”

“哪个呢?”蓝瑛打断他说。

“瑞珀。”

“他自己有嘴巴!要你多事?”

童童听话头不对,刚想解释。蓝瑛大声说:“你给他回话,说,我瞧不起他!”

童童说:“瑞珀真心喜欢你。他只比你大一岁,长得……”

“大一岁?”蓝瑛又不等他说完,大声说:“我还以为他是我小弟娃儿哩!娃气都没脱。拿个剧本,硬要我当妈,他当红儿,读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以为自己是夏小妹。恶心!”

童童还想说什么。蓝瑛不耐烦了:“你要只是这个事,我出去了啊!”

这时床上地下,一条条月光逐次明灭。还传来逐渐远去的轻轻的脚步声。蓝瑛和童童相视一笑:瑞珀在偷听。

蓝瑛笑骂:“人小鬼大!他信不过你。你还给他当说客?”

童童先是有点生气,转念一想,幸好他亲耳听见了蓝瑛和自己的话,按他那多疑的性格,事情没成,自己还真有些洗刷不清的罪过。

见童童皱眉凝想,蓝瑛笑着说:“我就晓得他要来偷听,故意大声说给他听的。你该放心了嘛。”

望着她朦胧中的笑脸,真个是润白如玉,笑靥如花。童童心中温情涌动,躁热难耐,默默起身撩蚊帐。蓝瑛也伸手。两人手一接触,如电击般全身酥麻。目光交织,激情燃烧。默默地,童童厚实粗壮的手和蓝瑛丰腴柔嫩的手握在一起了。看着那浑圆雪白,凝脂琢玉般的手臂,童童忍不住轻轻地抚摩着。从裸露的手腕手臂,到荷叶短袖下的肩膊,胸背,直到敞开领口下起伏高挺的白嫩酥胸。童童在胸衣里交替握住那对弹力十足,起伏颤动的饱胀的乳房。触摸着小小乳头中心的小小凹窝。他强压住想要把她们含在嘴里吮吸的欲望,把手掌陷进深深的乳沟中。手心手背都体会到迷人双峰的温软滑嫩。他轻轻地拨动那小小樱桃样的乳头。蓝瑛一阵颤抖。握住童童揉搓乳头的手,轻轻地拿下来,放到乳房下柔软的三角区。童童的手慢慢向下,在平软细腻的腹部,触到一个美丽的陷阱。这是后来有人保险数百万美圆,如今满街晃眼,而当年难以窥盱的美女肚脐。他用手指轻抚着那浑圆的肉凹窝,伸进那紧实的深穴,触到底部乳头样小突起。她感到腹中难耐的不适,急忙用左手握住他抚弄肚脐的右手。将他陷进脐窝中的手指拔出,放在小腹上。他感到柔细蓬茸的一团,在他的掌侧小鱼际轻拂。这是魅人的召唤。他带着她的手伸向那蓬松密细的绒毛,满把盈握,抓起她毛下丰腴柔厚的阴埠。她感到一阵强似一阵的麻痒搐动,渴望有坚挺来充实她的空虚。他俩都激动得呼吸急促。他感到她双腿在一阵阵放松,夹紧。有温润的液体从毛下漫出。他想去探究泌出液体的泉源,又怕是对她的冒犯。正犹豫间,她分开双腿,握住他的手,压紧在温润潮湿的两腿间。他的心脏在狂跳。被她丰臀紧压着的勃起要爆炸一般,一弹一跳,鼓胀难耐。他用手指分开那湿漉漉的两层花瓣,轻轻地拈弄那细嫩滑腻的###,在那诱人的入口处,逡巡徘徊。她一阵阵的眩晕。颤抖着,呻吟着。他知道她是处女,珍惜地在生命之门轻抚而不向深处插进。他感到了汪洋淋漓的浸润,感到了她的激动,恋恋不舍地移向毛丛中的小突起,那是像婴儿指头般柔韧细嫩的###。他拈转着她,拨弄着她。她坚挺起来。一股麻酥酥热辣辣的电流从阴中窜过腰腹,冲进心肺,直刺头顶。强烈的,难以名状的快感令她晕厥过去。全身痉挛,酥麻瘫软。她大声叫唤起来:“哎呀!哎呀!……童童呀……”双手紧箍着他,扭,掐着他的肩背。她两乳发胀,乳头麻痒难忍,挤擦在他的胸前。她喘着粗气,吸住他的嘴唇,一阵狂咬猛吸。大腿紧夹扭动。温热的液体决堤般汹涌而出,湿润了她的阴毛,浸透了两人的裤子,濡湿了他的大腿。他的勃起一阵抽搐。小腹下火山熔岩般冲撞激荡。难以遏止的欲望催逼着他,要他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扒掉她的裤子,把那跃跃欲试的粗硬长大,肿胀欲爆的勃起,挺进她淋漓柔润的阴门,顶破那薄薄的一层膜,让他和她在鲜红的绽裂和洁白的喷射中融熔在消魂的快感里。

“不行!不能伤害她!不能让孩子出生在苦难中!”

他强压住快要暴动的欲望而不能自已,绝望地想放弃控制,就在裤子里一泄了之的时候,刘晓英拍门大喊:“幺妹!幺妹!瑞珀走了,拉都拉不回来!”

他们一惊。勃起的软了;咬吸的停了;扭掐的放了;紧夹的松了;两人兴味索然,跳下床。童童开门冲出,向不远处的手电筒光追去,抓住瑞珀说:“半夜三更到那里去?回去!明天再说!”

瑞珀扭身甩开他说:“我不怪你!不要管我!”

童童抱紧他说:“妈妈、奶奶,还有瑞琥把你交给我,我要为你负责!”

瑞珀冷笑说:“我18岁了!成年人!要哪个负责?”一蹲身,挣脱童童,就势从地上抠起块石头来,说:“不要管我!你再跟着我,这块石头,不是打爆你的脑壳,就是打爆我的脑壳!信不信?”

童童惊谔地望着他,停了脚步。

瑞珀说:“你放心,我不怪你!我到碧山2队去,不挡你们的眼睛。近得很,没啥。快回去!不要丢冷了幺妹!”边说边跑。

童童只好站住喊:“不要跑!慢慢走!小心!不要踩到蛇!”

童童一直望到手电光拐进山湾,不见了,才踩着些微的月光回来。四周虫鸣蛙噪,间或几声犬吠。凉风袭来,裤子上一块粘腻冰冷。童童坐在路边石头上。静下心来清理纷乱的思绪。

瑞珀失恋,情绪激动,反应强烈,可以理解。慢慢会平复的。幸好他墙外偷听,知道自己是怎样说的,亲耳听见幺妹是怎样的态度,也许真的不会怪罪自己。只是不知他会在妈妈、奶奶和瑞琥面前怎样说。希望时间能抹平我们之间的感情裂痕,不至于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事已至此,必须明确告诉幺妹:我爱你!但决不能急着结婚。真难以想象,我们的孩子要在愚昧和贫穷中出生、长大。

只有辜负夏翔的痴情了。对不起了,小妹。难怪恩克鲁玛说:男人是天生的一夫多妻主义者。拒绝佳人柔情真令人痛彻心脾。

聪聪,让我们将昙花般短促美丽的友谊,珍藏在各自的心底吧。你有远大前程,幸福的生活,我将永远铭记你的祝愿,让自己的青春放射出更加绚丽的光辉。

幺妹在门口等他,问:“他没回来?”

“到2队去了。”

“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脾气了。”幺妹担心地问:“你们没咋个吧?”

“没咋个。”见其他人都进房间了,童童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说:“等几年,我们条件好了就结婚!”

幺妹含羞点头说:“要得。我还没满18岁哩!”

两人激动地拥抱,亲吻。

童童说:“半夜过了吧。明天还要赶顺子场。睡了吧!”

又紧紧地拥抱亲吻了一回,两人才到灶房舀水,各自冲澡后,回房睡觉。

童童目送幺妹进房间,听见门闩“咔嗒”一声,才推开虚掩的男寝室门,站在门口,见陈明瑞在煤油灯下,一会抬头冥思苦想,一会埋头奋笔疾书,一会皱眉几把撕烂。厚厚的近视眼镜映着灯光明灭闪亮。清瘦的脸上变化着各种表情,似乎没有觉察到他开门进屋。童童轻轻走到床边坐下,他才放下笔,望着童童一笑,说:“没追回来?不要紧,他就是那个脾气。”

童童叹口气说:“我一直以为他还小。今天才突然发现他人小……”本想像幺妹那样说“人小鬼大”,又觉不妥。一时语塞。

陈明瑞接口道:“人小心不小。”相视一笑,又说:“也难怪瑞珀愤而夜奔。蓝瑛人漂亮,性格好,又能干。我们小组她年龄最小,但她这个组长让大家心服口服。从公社、大队、生产队的干部,到一般社员,她都处得非常好。你们两个真正是才子佳人,珠联璧合,金玉良缘,绝代佳偶……”

童童哈哈大笑,捏着鼻子,呲牙裂嘴吸冷气说:“陈年喝风泡菜坛打破了:好酸!好臭啊!”

陈明瑞也笑起来。张信智惊醒了,弄清楚原由说:“童童,你不简单哩!一箭双雕,端了两个人的甑子。”

童童想起瑞珀的话,探询地望着他。张信智刚要开口,陈明瑞一口气吹熄煤油灯,说:“太晚了,明天还要赶场。睡了!”

童童叫张信智说下去。张信智说:“不说了。有人不喜欢。算了。睡觉!”

童童明白了,从前陈明瑞拿给他看的那些:“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高高的山/密密的林/红红的笑脸/黑黑的眼睛/深深的思念/浓浓的友情……”是为谁而写的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全体赶顺子场。

太阳爬上山顶。头上是明朗的蓝天。脚下是茫茫云海。迷迷蒙蒙,起伏翻滚,直到天际。西沐河边的顺子场,就在云海深处。童童们在故乡从未见过这样的奇景:人在云上,云在脚下;人到山腰,又入雾中;人到谷底,云在头上。

赶场大路绕着一耪一湾的梯田梯土下降。五个人边走边开玩笑。不时有赶场的社员匆匆超过他们。

童童问陈明瑞:“最近又在写啥?”

陈明瑞苦恼地说:“还是那个玉石围棋的故事。本来好好的一个传奇,在心中完整有趣,离奇动人。一落笔就变了味,写不下去了。”

陈明瑞家族是兴盛大户,历代出了不少高官显贵,鸿儒才子。明末清初,因一副墨玉白玉为子,紫檀嵌金为枰,象牙雕琢为罐的围棋,演出了一场民族搏杀,家国兴亡,官绅兵匪,才子佳人,血泪悲欢,离合生死的人间传奇。解放后,陈明瑞父亲在大操坝镇压后,母亲被撵到城郊破屋里,当小菜贩子,缝补浆洗,供他和哥哥读完初中。不能升学。哥哥拉板车。他下乡,立志要将族中口耳相传的故事整理成书,流行于世。为了迎合时局,能够出版,必须加上封建社会的阶级斗争,封建家族的腐朽没落,劳动人民的反抗起义,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爱国主义等等等等内容,越写越觉文笔艰涩,灵思壅滞,神气全无。写得他呕心沥血,失眠怔忪,背弯发脱,深度近视。

童童关切地说:“文豪也有写不下去的时候。写不下去时不要硬写,放下笔,出去走走,散散心。等灵感来了,下笔万言,痛快淋漓,不伤身体。”

陈明瑞叹口气说:“我也晓得该这样,只是心头像有个鬼催命样,不写就坐立不安,睡不着,吃不下。”停了一会,说:“我们这种人,别无他法脱身苦海,我的命运,我的前途,都在这部书上了。”

童童听他这样说,隐隐为他不安,也不忍心告诉他,这年头,有一书成名,飞黄腾达的;有因书获罪,陷身文字狱,含冤屈死的;有书未刊发而搭上身家性命的。但愿他能书成名就,平安健康。

四十多里山路,到顺子场已是中午。在鲢鱼溪草顶廊桥上,碰到一群河对岸瑶池公社的兴盛知青。他们近,赶了场准备过娃娃渡回家了。大家打着招呼。一个皮肤白嫩,面容娇好的女知青大声喊道:“童无逸!”

童童看她也戴着“终身战斗在农村”的红字草帽,惊奇地问:“刘妹,你也下来了?”

徐艳秋说:“就是,你第一批先下来,她第二批跟着就下来了。”

瑶池知青们纷纷起哄,说刘韵蓉“阿哥追”,“追阿哥”,还有说她是“孟姜女千里寻夫”的。刘韵蓉红着脸,星眼迷蒙,含羞带笑,望着童童,不说话,不反驳,不制止,不辩解。看来,她为了童童下乡,在瑶池公社的知青中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了。可是,快一年了,童童竟然毫无所知。童童心中一阵悲怆:“我害了一个好姑娘!”茫然失措地呆立在那里。

蓝瑛惊谔地望望他,又望望刘韵蓉,脸色慢慢变得苍白,一言不发,绷着脸独自向街上走去。刘晓英,张信智不满地白了童童一眼,跟着蓝瑛走了。陈明瑞想跟去,又不想丢下童童,踟躇着扯了童童一把,说:“他们走了。”

童童回过神来,对刘韵蓉她们说:“我要去买米,先走了。二天来耍。”

刘韵蓉说:“粮站在河边,同路。你走反了!”又急急地说:“你妈妈给你带了东西来。你跟我去拿!”

童童心想:“我才离家几天,妈妈会带啥子东西来?妈妈又认不得她,这傻丫头还真会撒谎!”忙说:“我有事。你明场把东西带到邮电所。我托乡邮员来拿。谢谢你了!”边说边拉着陈明瑞,追蓝瑛去了。

失望和难堪堆在刘韵蓉脸上。她含着泪水,眼巴巴望着童无逸一溜烟跑了!

众知青议论纷纷。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痴情女子无情郎”;啥子“枉自你为了他下乡”;“可惜了你的城市户口”;“你太值不得了,为了他毁了前途!”有的大骂童无逸这个无情无义的“花花公子”,“花心大萝卜”……说得刘韵蓉泪水“哗哗”地流下来,站立不住,蒙着脸蹲在地上,强压悲声,呜咽抽泣。女伴们蹲下围着她劝了一阵,扶着她到娃娃渡上了船。船到江心,刘韵蓉不哭了,说:“我真想从这里跳下去。”

大家忙拉住她。徐艳秋骂众人说:“你们玩笑开得没个分寸!要是童无逸真有急事,你们不是冤枉了他,又害了刘妹吗?”

大家又纷纷附合徐艳秋,劝解刘韵蓉。上岸后,见她平静下来,各自回队作午饭吃。下午还要出工。

不知内情的童童,急慌慌追上蓝瑛。蓝瑛不理他,径直走进一户民居堂屋。

“王大伯爷,过午了。”

“还早,还早。”王大伯爷笑迎她们,拖板凳,递茶水。

蓝瑛是这户人家熟客,伸手抱过王大伯手中的小女孩,摸出几颗蛋条说:“妹姑儿乖。喊幺姑。”

岁多点的小妹姑儿鼻流鼻搭的,抓起蛋条就往嘴里送,奶声奶气地咕噜着说:“幺姑乖,幺姑乖。”

大家笑。童童也跟着笑。蓝瑛抱着小妹姑儿,拉刘晓英走进吊脚楼,“砰”一声关上房间门。童童没法,只好对陈明瑞说:“你跟幺妹讲,我去买了米回来给她解释。”怏怏地到粮站买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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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果(12)

六.哪有世外桃源?

“全国粮票搭40%的粗粮。”开票的张姐提笔问他:“买不买?”

“粗粮是啥子?”

“包谷,麦子。”

童童犹豫了,问:“地方粮票呢?”

“省票30%。县票20%。”

这种土政策!

童童手中全是四姐寄回的全国粮票。咬咬牙说:“买!”

陈大姐走进票房,问童童:“买粮吗?”

童童说:“恩。30斤国票只买得到18斤米!”

陈大姐给张姐说:“开37斤县票的单。提30斤米。我给你县票平账。国票和粗粮给我。”

童童称米出来。陈大姐拿来半瓶菜油插在米背篼里说:“全国粮票带油的。”

童童知道25斤国票带2两油。这瓶里少说也有半斤。童童要给钱。大姐说:“慌啥子?不关事的。二天再说。”

童童执意要给。大姐执意不收。童童只好作罢。谢了大姐。大姐说:“古正云,吴镇东他们,都在我那里。你不去耍会儿?”

童童心中惦记着幺妹,又不好拂逆了大姐的盛情,心事重重地跟她去了。

陈明贵大姐是顺子区粮站会计,三十多岁。单薄的中等身材。皮肤白皙。不是很漂亮,但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长着长长的上翘的睫毛,聪慧传神。短发黑亮。白地碎蓝花真丝短袖衬衫,黑色真丝百折长裙。清新富贵,风韵十足。丈夫林志雄是顺子区委副书记,分管青、妇、政工,寡言敦厚,口碑不错。大姐人缘极好。对兴盛知青亲如弟妹。她在粮站大门边的家并不宽余,却专门留了两间房给赶场的知青们落脚、住宿,甚至留饭招待。很快,兴盛知青中数得着的人物,全聚集在了陈大姐家。油嘴陶启明,童童送过他一个雅号:“陶宝林”就戏称这里是“兴盛知青办”。童童心中也暗尊大姐为“女信陵”。

“知青办”里笑语喧哗。陶启明正拿吴镇东、赵渝、洪玉山合做20大寿开涮。他说:“三个昨天打伙做大生。几个小组来了十多个人。宰了一头大山羊,剐了几条乌稍蛇,打了一只狗,杀了一个猫,刨了一大箩筐芋头。借了一口煮猪草的头水锅。啷大!”伸手一比,哄堂大笑。“装得下一个大人。炖得下一头肥猪。在敞坝头挖了个地灶。煮了一大锅猫狗蛇羊芋头汤。比慈禧老嬷儿的珍珠翡翠白玉汤香得多!周围的社员闻到香了,一打听,原来是吴镇东们做大生。这个撮一碗包谷。那个抱一个南瓜。有的装一点米豆。有的包一包盐巴。只有队长少爷提了十个鸡蛋。都送礼来了!我们原来以为,这一大锅猫狗蛇羊芋头汤,十多个人怕不吃安逸!看到恭生的社员越来越多,整个队的男社员都要来齐了。还不快吃?一哄而上。先来的有碗筷。后到的把瓜瓢、洗脸盆、漱口盅、空盐罐、甚至泡菜坛子的盖盖都揭下来当碗用了。还不够,就两三个打伙用一个家伙。还不够,就直接在锅头整。洪玉山跟赵渝打伙用一个瓢。洪玉山要吃饭。赵渝要喝汤。直喊中间扎埂埂。没得筷子就削树枝、划竹片儿。不怕烫的干脆五爪抓。都来不及嚼,啷大坨的羊肉,颈子一伸就吞下去了。开后门打来的三斤包谷酒,等瓶子传到我手头,瓶底朝天也没滴出半点来。连酒气气都遭他们闻干净了!”陶宝林不辱雅号,动作表情,严肃认真。大家却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长流。

“最安逸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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