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阅读_让我们将悲伤流放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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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阅读(2 / 2)

望着医生责怪的眼神,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天佑哥去办住院手续,我坐在床边,望着飘云比床单还要惨白的脸,一颗心千刀万剐般的疼着。

我想轻轻抚摸她的脸,又不敢真的触摸。我想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又不敢真的握住。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有过我这样的感受,那是一种从高处坠落的感觉,失重的瞬间,很想尽力抓住什么,可是除了凉薄的空气,什么都把握不住。

我趴在床头,像个孩子一样,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她的睫毛弯弯的,又密又长。我无声无息的笑着,冰冷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床单上,同样的无声无息。

天亮的时候,我又睡着了。飘云的碎花裙子在晴空下,在黄昏里,翻飞起舞……

飘云,相信吗?只要能让我牵着你的手,无论走到哪里,都好像奔向天堂般快乐。

她终于醒了,整个人脆弱的像个玻璃娃娃,仿佛轻轻一碰就分崩离析了。

我拉着她的手温柔的问:“亲爱的,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吃的,你想吃什么?”

她努力的笑了笑,声音微弱:“皮蛋瘦肉粥,多放些皮蛋。”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好,乖乖的等我回来。”

我到附近的广式餐厅买了最好的皮蛋瘦肉粥,海鲜烧卖,还有水晶虾饺。回到医院,看到护士羡慕的眼神,心里只有苦涩。

刚想推门进去,却在病房门口听到了说话声。贴在门上一听,是飘云在讲电话。

“你别过来,我没事,真的……都说了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他没有关系……你别担心,真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飘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不易觉察的哽咽。隔着门板,我仿佛听到泪水在空气中破裂。

我拎着早餐靠在门口,直到声音消失了,才推门而入。

从那天开始,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对于某些不想知道的事,不想听到的话,就当做看不到,听不到。

我不想再对她有任何的奢求,也不管她心在何方,魂归何处。我知道,自己的一生或许就这样了。追寻着这个女人风中的一丝发香,夕阳下的一抹倩影,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内容。

只要她不离开我,我就可以活在自欺欺人的美梦里,何必管它世事苍茫,春夏秋冬?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今天可以变成明天,夏天可以变成秋天,可是谁都不可以成为飘云,飘云只有一个,所以我会等,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两鬓霜白,等到变老变丑,等到她没有力气再跟我计较她的自尊,我的金钱,计较爱情的精度。

从那天开始,我一改以前随心所欲、喜怒无常的态度。让自己那颗焦躁的心安定下来,我告诉自己,我要竭尽全力的对她好。

可是,我的飘云像天上的流云一般淡泊,对灿烂的人间繁华一无所谓,对万丈红尘轻轻一笑。满身铜臭俗不可耐的我究竟能给她什么?

我茫然无措……

当我看到她抱着我送的礼物笑着说谢谢,不经意间却流露出可有可无的神色。我忽然发现,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讨好这个心爱的女人,这往往让我感到无比的沮丧。

可是,飘云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多。不知道是因为那个男孩,还是因为她母亲,又或者,是因为我?

因为我终于不再强迫她参加一个个无聊乏味的宴会,不再强迫她穿琐碎繁缀的礼服?终于稍稍懂得体谅她的处境,心疼她为生活的奔波劳苦?

未来会发展成为什么样子,我无法预测。她与那个男孩感情有多深,我不愿去丈量。现在的我只喜欢对着她笑,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告诉自己要笑着度过。

每次抱着她,感受着温柔如水的身体。这满襟满怀的柔软馨香,每每让我忆起初见的那一刻,她美丽的裙裾在夕阳的辉映下,神秘的像寓言,飘渺的像梦境。

飘云,让我抱着你,就这样到老到死,一辈子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我是个幸运的孩子,含着金钥匙出生,身体健康,相貌出众,又有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父亲和哥哥们。

感谢老天垂爱,让我享尽众生繁华。可是上天终究是公平的,给了我一切,偏偏不把最想要的东西给我。

我不在乎飘云的心是否爱我,也不在乎她的身体是否忠于我。这并不因为我有多么宽容大度,高风亮节。只是因为我明白,在爱的领域里,所谓的忠诚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之上,没有爱,何来忠诚?

所以,我认命了。只要她不离开,我什么都能忍受,什么都可以妥协。

可是没想到,连这小小的要求,竟然也奢侈的可笑。

番外一:隋洋(四)

我的表哥,龙天佑。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极富魅力的男人,而这种魅力不仅限于女人。他善于掌控一切,总是能站在众人之巅审时度势,然后做出最有效的判断。出众的领袖风范和个人魅力,让我那些才华出众的哥哥们也望尘莫及。

以前就经常想,如果他生在战火纷飞的年月,就算不是雄霸一方的枭雄,也会是啸聚山林的好汉。北方男儿特有的血性,勇厉,刚烈和顶天立地的气魄在他身上总能找到最好的诠释。

这些独特的气质让我由衷的敬佩,所以除了父亲,他理所当然的成了我儿时的偶像。

我们关系亲近,他总是对我有求必应。一半是因为念及父亲的恩情,另一半是因为他真的疼我。

所以当我因为工作无暇□的时候,我就放心大胆的把飘云交给他照顾。

其实对于飘云我是向来小气的,连朋友开一句玩笑我都会翻脸。可我从不担心天佑哥,他是我哥哥,我就应该信任他。

可是我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对飘云总是那么冷淡。她是我的女朋友,他却连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

飘云察觉到这一点,自尊心极强的她于是在他面前总是谨小慎微,生怕被他责难。她诚惶诚恐的样子,让我看了很是心疼,可对方是天佑哥,我又不能说什么。

后来我才明白,对一个人刻意的淡漠,有时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在意,因为不敢面对,因为怕控制不住。

于是,在我离开的那四个月中,一切都发生了。

直到今天我依然无法想象,天佑哥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机关算尽,步步为营,一步一个血印的走到飘云身边。

飘云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从开始的抵死挣扎,到后来的委曲求全,再到最后的泥足深陷……

那一定是我无法想象的哀怨缠绵,凄艳悲壮。是的,他们的爱情,在我眼中是及其惨烈和悲壮的,因为凝聚了太多阴霾的怨气,所以很难长相厮守。

或者说,我和另一个人都不会允许他们长相厮守。

我坐在靠背椅上,静静的听宗泽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我很吃惊,他竟然瞒了我这么久。如果不是飘云在滑雪的时候发生意外,如果没有听说天佑哥竟然跪在雪地上为她拦车,如果没有亲眼看到他们被送到医院的时候,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他还要隐瞒我多久?

“他是一时糊涂。”宗泽观察着我的神色。

我冷冷的盯着他:“他一时糊涂,你就替他瞒着?宗泽,你倒是很讲义气。”

“我很抱歉,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能发展到这一步。我以为……”

“你以为他玩玩就算了,所以只要在我回来前,将我的女人完璧归赵的放回床上,就天下太平万事大吉了是不是?”我怒极反笑,“宗泽,小算盘打的很精啊。”

他看着我,只是一声不吭。过了许久,才低声说:“其实他们已经分开了,如果不是你这次把他叫过去,他们不会……”

我将桌上的文件夹猛地扔到他脸上,怒吼道:“你他妈的闭嘴!依着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不是?”

文件夹的金属铁片划伤了他的脸,血沿着脖子留下来,他却始终一动不动。

我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点燃一只香烟,望着白雪茫茫的街道,过了很久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宗泽,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回到医院,飘云还没有醒。我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爱与恨,情与欲,怨与嗔,怒与火,仿佛人世间所有矛盾复杂的情感全部交织在一起,化作地狱的熊熊烈火烧灼着我。

我盼着她醒过来,我想用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来辱骂她。童飘云,你好,你真好。连龙天佑这样的男人也被你弄得六亲不认,神魂颠倒。你究竟还有什么本事是我没有领教过的?

可我又不敢让她醒过来,我怕她对我说她喜欢他,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亲手掐死她。

她终于醒了,虚弱的说不出话,只有在我手心里写字,我看了半天,终于辨认出来她写的是:天佑在哪儿?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掐死她,自己就不会这么痛苦。可落在她脖子上的不是我的手,而是我的嘴唇。过于蛮暴的动作让她痛苦不堪,却又虚弱的有苦难言。看着这样的她,我的心撕裂一样的疼。像有人拿着很钝的刀子狠狠的扯动着,这样的疼痛偏又刺激着身体里的野性。摧残,疼痛,再摧残,再疼痛。就这样伤害着,循环着,痛苦着,绝望着……

直到她的血黏黏地粘在我的脸上,我才猛然醒悟,这是我爱的女人,难道真要看着她挣得血溅五步,鱼死网破吗?

我停下手,望着她激红的眼睛,我真的很想问问她,飘云,你到底想怎么样?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把你的心分给我,哪怕只有一点……可你就是不愿意。你宁肯让我折磨你,你也不愿意把心给我。

我真的好恨……

像个行尸走肉似的回到家里,费尽最后一丝精力应付完父亲的盘问,走进卧室,关好门。摸摸自己的脸,早已一片冰冷。

我不想擦干,不想伪装,任凭泪水爬满脸颊,让它放肆的流个够。

记得飘云以前让我看过一个小说,只有短短的两万字,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富家千金,爱上一个一无所有但是才华出众的男人。男人一点都不爱她,却为了地位和金钱而娶了她。这个女人,明明知道男人在利用她,仍是心甘情愿的嫁给了他。

这样的结合,必然让婚后的生活受尽冷落。女人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爱着,努力着,痛苦着,无奈着…。。卑微而绝望的活着。

最后,女人发现自己得了脑癌,濒临死亡的那一刻,男人才终于知道自己爱上了她。可惜,这份爱来得太迟,太晚。

当繁华落尽,爱恨如烟,他与她终究是情深缘浅,长恨如歌。

飘云说,看到这里她哭了。这是一个太过伤感的故事,伤感得让人无可奈何。都说人生自古有情痴,可是爱情的错综复杂,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说的清楚?

其实我很想对她说,看到那里,我也哭了。为那个女人委屈而绝望的爱情而哭,也为自己委屈而无望的爱情而哭。

以前一直在想,绝望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现在才明白,原来绝望是生无可恋,死无可依的无边落魄……

一连几天,我活在无边的混乱和焦灼中,心里明明已经翻江倒海,偏要对着所有人强颜欢笑。只有看到飘云的脸,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可是,这也成了一种折磨。

看到她为了天佑哥偷偷的掉眼泪,我恨得咬牙切齿。看到她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我又难受得无以复加。

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究竟做错了什么?究竟是人的错,神的错,还是命运的错,让我们落到这样一个地步。

事情来得很快。

她消失了。我不过离开了一个晚上,她就像阵风一样,飘的无影无踪。我一个人对着空空如也的病房,想笑,没有表情。想哭,没有声音。

新年伊始,正是鞭炮齐鸣,合家团聚的光景。我却孤单一人,站在空旷的病房中,站在被世界遗忘的角落,独自面对一个事实。

我的哥哥和女朋友私奔了,他们同时抛弃了我。

回到家中,父亲慈爱关切的目光让我感到难堪的落寞。

“儿子,你想怎么做?”父亲问。

“我要她回来。”

“我两个儿子都毁在她手里,你以为我还容得下她?”

“爸,没她,就没有我,您自己决定。”

父亲长叹一声:“你上辈子真是欠了她的。”

我说:“是她上辈子欠了我的,所以她这辈子必须还清楚,否则,我不会让任何人把她带走。”

很小的时候就听父亲说过,杀一个人不算本事,你要学会让一个人生不如死。让他想起你就怕的心脏抽搐,浑身颤抖,这才是最有效的惩罚。

我明白,天佑哥的势力正如日中天,想扳倒这样的一个人,决不能轻举妄动。

于是,我学会了笑里藏刀。他以前教过我,无论何时都要笑脸迎人,然后趁敌人不备的时候再给他一刀。他恐怕没有想到,我竟然把这招用在他身上。

我找来一个女人假装我的女朋友,摆出大度的姿态,又在他面前极力装可怜。这些小把戏本来很难瞒过他的眼睛,可是龙天佑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弱点,他太重情意,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所以对象是我,他就不会怀疑。

那天,我们坐在阳台上喝酒,我对他说:“哥,除了你和飘云,我一无所有。”

说完那句话,我哭了。像个受了冷落的孩子,靠在他怀里委屈的哭了。我知道,要想骗人就要先学会骗自己。所以最好的戏,要动最真的情。可是谁又能想到,结果却是戏假情真,玉石俱焚,满盘皆输……

就在他们幸福甜蜜的时候,我潜伏在暗中策划好了一切。然后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每一个步骤都被我设计的滴水不漏,收网的那一天,我只需闲适的坐在家中,笑看他们从天堂坠入地狱,水深火热。

可是这并不能让我感到满足,我要亲眼看到她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模样。我要她明白,她当初的离开,是一个多么愚蠢而错误的选择。

可是,当我看到天佑哥被警察带走,看到阳光下温馨的别墅,香气宜人的早餐,看到飘云受不了折磨昏倒在我面前,我终于明白,他们以前做过什么其实并不重要,他们是我的亲人,他们跟我父亲一样,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

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金钱之外唯一的财富。

童飘云,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又一次出人意表的让我无所适从。我用爱与伤害的方式妄想令她屈服于我的权威,她却拔慧剑,决绝的斩断所有生的希望。

她不要我的施舍和怜悯,她宁愿带着骨气和尊严与他同赴黄泉路。

我一个人坐在看守所的会客室里,看着满桌的残羹冷炙,看着那枚闪闪发亮的钻石戒指。看着自己被遗弃的爱情和寂寥的人生。

人生最大的悲哀是什么?是你眼睁睁的看着某件事情发生,却无可奈何。

正如此刻的我,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即将跟着另一个男人上穷碧落下黄泉,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河水一样静静流淌着。明明不过一个月,我却仿佛过了一生那么久。在这一个月中,我没有再见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仿佛他们从没有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

以前听人说过,人有痛苦是因为忘却太难,记性太好。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一种叫做忘情的水,可以让人忘情弃爱,永不烦恼。如果有,即使让我心如死灰,情如枯井,我也甘心领受。

可惜,我的愿望老天听不到。我画地为牢,把自己困在命运的漩涡里在劫难逃。

我不知道飘云和天佑哥这一个月是怎么度过的?是不是像我一样,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父亲请来医生为我治疗,医生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他又找来心理医生看我,无果后,他终于承认,我已经无药可救。

我将自己折磨的憔悴不堪,体无完肤。欲生无力,欲死不能。父亲看着我不死不活的样子,一下老了十岁。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望着窗外影影绰绰的树影,回想与他们的风云变幻起起落落。

我忽然发现,其实我不是真的恨他们,我不是真想赶尽杀绝,非要将他们置于死地。我只是想让飘云回到我身边,只是想天佑哥不要离开。只希望我们可以回到从前。

可惜,回不去了。没有人可以让乾坤逆转,时光倒流,过去的种种,终究覆水难收。

直到最后的那一刻,筋疲力尽的我终于承认,我输了。我放手,给他们一条生路,也给自己一条生路。

我找来宗泽,对他说:“你安心去吧,家里的一切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

他并不惊讶,视死如归般从容:“谢谢你。”

“你不问我原因?”在他出门的那一刻,我忍不住问。

“不用问,从你要我做这件事的那一刻起,我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他回头笑笑,“你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狠心,偏又想不开放不下。只能把自己悬在半空中一事无成,其实你比我更可怜。”

父亲听说这个消息只有默然长叹:“冤孽……”

我一个人来到城郊的寺庙,青灯古刹,曲径通幽。我跪在众神前,希冀这袅袅的檀香,空灵的佛乐,可以涤荡我这颗沉沦于俗世泥沼中的灵魂。

求签的时候,寺庙里的解签人问我,问什么?

我说,问姻缘。

解签人看看我,眼中竟有一丝悲悯,叹道:“舍得,舍得。有舍有得,不舍不得。万丈红尘皆是苦,万般无奈皆是错。三世孽缘,错走奈何。望自珍重……”

回到人潮汹涌的世界,望着城市的四角天空。混沌茫然的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爱抑或恨?痛苦抑或悲伤?温柔抑或苦涩?所有的一切被记忆揉碎,铺天盖地向我落下来。过去有过什么,将来会有什么,我不听,我不见,我不管,我不顾。整个世界只有她,只有她……

我想见她一面,一面就够。

番外一:隋洋(五)

我来到天佑哥的别墅,开门的瞬间,他有一丝惊讶。

“能让我进去坐坐吗?我没有开车,一个人走了很远的路。”我说。

他看看我,平静的目光中没有痛恨,却流露出淡淡的难过。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倒了一杯热茶给我。我把它捧在手里,冰冷的指尖触摸到温热的陶瓷杯,感觉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踏实可靠。

“东西都准备好了?”我看到客厅的地板上放着一大一小两只旅行箱。在阳光下紧紧的靠在一起,很幸福的样子。

“差不多了,飘云去逛街了,说要买点东西路上吃。”

我笑了笑:“她一定会卖很多零食回来,这么多行李,有的你受了。”

他也笑了,那是我从没见过的笑容,那么柔软,那么温暖。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穿着棉布衬衫柔情似水的男人,就是以前那个十八岁横刀立马,二十岁独挡一面,不到三十岁便在黑白两道叱咤风云的龙天佑。

原来爱情,真的能让人脱胎换骨。

他端起茶杯自嘲道:“没办法,现在被她吃的死死,女人,真的是不能宠。”

“哥……”我叫他,他抬起头,目光坦然。“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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