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潘试图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身边的这个女子.她易变的表情让自己开始拿她做为参照物,两个人有太多相似,所以在一起就没办法停止呼应。
她所有的不可理喻与多变的性格阿潘都觉得是正常的,从相遇的那天起,就有直觉告诉他,他可以和她走在一起,在现在或者是远行。
这个小村庄,与杭州就那么一墙之隔,却是凛然的两个世界,毫无城市的痕迹。唯一的一班830公交车把它和杭州联系起来。
表面不为见它的人所理解,依然是几百年前的模样,河道纵横,鸡犬相闻。而内里的每一人都在却探头欲望,被远处的灯红酒绿所吸引。没有一个人当它是家,即使是常住在里的人,最多也是看风景的地方。在城市中累的人,这里只是避难所。
季节却是隐隐有了夏天的气息,这里太多的水,让从窗外进来的风都是潮湿有新鲜水草的味道,润润的,热也不是燥热,让人安静。
阿潘就坐在窗边的靠椅上,脸对着窗外,他总喜欢这样,一扇窗连住了自然,自得的样子,却不想走进去,因为太过于滥情。阿莲是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和阿潘没目的的聊天。
“为什么要在这里租房子?”
“便宜呀,又有风景,又有830。”
“呵呵,确实是不错的地方,第一天到这,就觉得是奇怪,和农村差不多。”
“哈哈。”阿莲大笑,“这本来就是农村呀,什么叫和农村差不多。这里因为是湿地,政府是不允许开发的,如果允许,早不知道成什么样了。端午节的时候还有龙舟呢。”
“哦!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很多人都在城里租房子。”
“你没看到我大姐吗?你知不知道我大姐是熊伟的老婆,真正的合法夫妻。奇怪吗?”
“奇怪到是不奇怪,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开什么洗头房?”
“你看,还是奇怪吧。先不说这个了,以后慢慢告诉你。对了,为什么要把室友的胳膊砍了呢,你不怕出事情。”
“事情不是出了吗?还不是这样,我现在可是逃犯呀,你怕不怕?”
“你搞笑呀你,小子,你一个20岁的小男孩懂什么?简直是不通过大脑做事情,想来你爸妈肯定是担心死了。”
“担心?笑话,他们巴不的我死。在亲戚朋友面前,都不知道多疼我,只要回到家,我简直就是畜生。不要和我提他们,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真的这么恨他们?”
“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
“好,那就不提你爸妈了,那大学里有没有女朋友呀?”
“诶,阿莲,你今年多大了呀?怎么搞的我们像是有代沟似的呀?”
“我呀,三十八。”
“骗人。”
“跟你说实话吧我比你大一岁,21。”
“说真的,真看不出来,我觉得有时候你很大,有时候又很小。”
“我是被逼出来的,快的,你要明白的。”
阿潘摇摇头。
“都几点了?”
“我看看,11点半了,睡吧!明天和我出去租办公室。我已经找好了。”
“那好,睡吧!”
关了灯,上了床。
黑色蔓延开来,宁愿这样看不见,只要心安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