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怕!”
颜若馨倔强道。
我回过头,皱眉,这丫头这么那么倔了,刚才一副害怕莫名的样子,现在却这么执着。适才我头脑晕乎,已经厉害到如此,到了家我想我会色胆蒙眼,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来的。
我有深一层,那就是首先我跟颜若馨是这样的情况下受伤的,不好跟别人炫耀,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文静。一旦别人知道我们两这样的关系,影响不好。颜若馨虽然咬伤我,但那是在非常情形下,我没有怪她,说起来我有一些惭愧。要是她手上有一把刀,我岂不就完了。
我也不会让一个自己伤害过女孩子为自己敷药,这一点我还是能分清的,家里有一个疯丫头,这些天我隐隐感觉到她的不对。我心里极力不肯承认,但那是事实的一件事,平常我跟她一起出去调戏女孩子都收敛,如果让她见我和颜若馨回家,她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事情演变成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我们相处的日子不多,关系却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接近,这种接近不是代表什么,可我仍然担心。那是一种感觉。
男女之间的感觉。
虽然她不一定在家,上班去了,我不能不防万一。
“不必了,你自己回家吧,去洗洗就可以了。用你的纸巾擦擦,去卫生间洗干净。回家就没人知道。”
我走了几步,停下道:“哦,另外,你的头发整理一下,牙齿漱一下!”
“喂!死……疯子,你等等!”颜若馨追上来,拉着我,“你一个行吗?你不去医院?你的伤那么重,你会包扎吗?你有药吗?你懂得护理吗?这些我来帮你。”
我暗暗头痛,颈脖有些难受了,勉强止住血,不宜拖延,我不能跟颜若馨说我家里有一个疯丫头,她好像说过她学过护理。今天她可能上班,但我家里药肯定是有的,最多对着镜子自己干。
“这个,不用你担心!我能够的。”
“喂,等等!”
我甩开颜若馨的手,急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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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的意外,疯丫头今天在家,我走到门口迟疑,她没有去上班吗?
疯丫头见我回来,高兴从沙发上跳起来,笔记本也不看了,大叫道:“无赖,你回来啦!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说着仔细打量我。
我并没有告诉她我们学校庆典哪一天,她不知道我今天不用上课,晚上是舞会,否则依疯丫头的性子,一定吵闹着要去。
“嗯。丫头,你怎么不去上班在家里?”我拉住衣襟,往脖子里盖。丫头,最好还是不让她看见的好,本来我想包扎好,今晚她回来找个借口,或深夜回来偷偷进门。她在家就不好办了,我要偷偷擦药不让她看见,几乎是不可能的,她一直在大厅里。
疯丫头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大是高兴,抬头看见我颈脖,陡然俏脸色变:“啊!你的脸怎么了?你——受伤了?”
“哦,那是一点小伤。”
“什么小伤,流血了。”
韩芳颦眼里闪过一丝痛楚道:“谁伤害你的,告诉我,我要去帮你报仇。”嘴角咬得发紫,气势汹汹。
我回来故意不开灯让昏暗掩盖,想不让疯丫头发现,没想到疯丫头的眼光十分敏锐,还是被发现了。我知道瞒不住了,只好放下手来,假装平静的道:“哦,那是给一直野狗咬的。”
韩芳颦走近,眼中射出悲哀神色,怜爱的抚摸伤口道:“什么野狗啊?这么高,能够咬人的颈脖。啊,这伤口好深,要是咬深一点你还有命吗?”疯丫头学过护理,我自然知道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我一路痛回来,自己感觉缺血、麻木!疼痛要命,终于坚持到回家。这刻,有种站立不稳感觉。
我冷汗唰唰下来,勉强笑道:“那只狗真的很高,足有一人,她跳起来,我也没办法。”
“好痛吗?你去医院了吗?来,快点坐下休息!”韩芳颦心疼道,挽着我坐下。
我讪讪,脸色有些红,不过韩芳颦不说还好,她一说,我感觉那伤口撕裂的痛,颜若馨不知是怎么咬的,那伤口一排一排,估计烂了。
“哎哟!”我站立不住,身躯体重依在韩芳颦身上就在沙发坐了下来。
“不用去医院了?这点小伤,lang费钱。何况我家里有你和药呢?”
看见韩芳颦心疼样子,我不忍道,韩芳颦听到前面一句,秀眉一皱,正想发飙,听到后面一句,眉头散开了来:“钱是什么东西?受伤了就应该去医院,没有钱我就帮你出。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看来来医院是来不及了,我赶紧帮你处理,再带你到医院检查消毒。”
韩芳颦责备。
我心中暗暗汗颜,我欠你的难道还不够多吗?还要我欠你的钱,最近我有点怕用韩芳颦的东西了,以前我拼命占她便宜,那就跟文静一样,我不认识她的时候想拼命占她的便宜,可跟她熟了,我不敢继续这样了。韩芳颦我感觉我们熟了,我很担心一种事情在我们之间发生。
每一个跟我越来越接近的女孩子我都会感觉越来越陌生。
韩芳颦熟练地从我深藏的沙发啊中拿出药,去卫生间拿水、取毛巾,帮我清洗干净。又去找来纱布,我十分的疲惫,颈脖又痛,挨在沙发上。疼痛不想睁眼,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我好像没有见过疯丫头这么主动勤奋的,平常她都跟我比懒,看谁忍不住拖地板、扫天花板。今天她怎么如此主动?
感受到她的细腻,关心,那急促的呼吸,十分焦急的神情,温馨的感觉,在我记忆中好像她被打劫都没有这么焦急过,她一点一点的小心用清水毛巾给我擦拭、清洗。轻轻抚摸伤口。
“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