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这里已将近半年,第一次感叹时间过得好快,也知道人生行乐须及时(其实一直都知道),每天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这里没有电视电脑,我对古代的东西又比较好奇,感觉新鲜,就跟着月后的贴身婢女芙婴学学刺绣,要么就吊在然身后跟他学吹箫和山水画。诗怡则整天和零落混在一块儿,给凌昭宫制造一些“动静”。
只是然这段时间并不怎么开心,总是刻意的避开月后,一个人坐在山上的枫树林发呆。
“然儿,明天是你生日,这是母后为你缝制的衣服,试试看合不合身。”月后脸上尽是慈爱的笑容,拿过芙婴手中的一套白衣展开。一针一线都缝得很仔细可以想像她花了很大的工夫。“母后觉得你最适合白色,丰神俊朗。然儿,去穿上看看。”
然站着半天没动静,月后只能尴尬的举着手里的衣服。
“待会儿再试吧,我一个人走走。”
然转身去了后山,月后失望的把衣服叠好放回,看见我们三人不知所措地杵在旁边,勉强扯出一丝笑,却也是转瞬即逝。
我拿过然的衣服,“这个就交给我搞定吧!”
月后拍拍我的手,叹气走开。
来到枫树林,不出意料的看到然坐在山坡上,我把衣服放在旁边,上前轻掩住他的眼睛。
“灵溪。”然笑着拉下我的手,露出笑容。
我挨着他坐下,“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然拉过我一缕头发把玩着,意思是“问吧”。
“你有十七年没见过月后了,她的样子应该和以前相差很多,你当初怎么一眼就认出开了?”
“样子也没变多少。”然顿了顿又说:“主要是感觉。”
“你……还怪她?”
“也不怪,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分别了十七年,总觉得少了什么。”
“少了的东西要在以后的时间里慢慢找回,亲情是永远割不断的,可以弥补过去的遗憾,没有怨恨的隔阂,就给母爱一个机会,别让自己后悔。”我顺带把衣服放到他手中。
然忽然笑得很开心,“灵溪,以后我不开心时你就跟我说说话好吗?”
“好啊!我一定舍命陪君子!”
然一听垮下脸,“和我说话还需要‘舍命’吗?”
我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人有错口!”
“灵溪你不会骗我吧?”
我竖起手指说:“我南宫灵溪发誓,以后只要然不开心我就陪他说话,说到他开心为止。而且此服务随叫随到,不叫也到,如果我违背此誓言,就――”
“就永远跟我在一起!”然接到。
我有点点脸红。跟然在一起还真是个不错的处罚,我还赚到了。
“走吧。”然牵起我的手。
“去哪儿?”
然忽然露出从来不曾有过的坏坏笑容,“去换衣服啊!难不成你叫我在这里换?我倒没意见,那就在这儿吧!”说着手就伸上了腰带。
我窘得连话也说不上来,一跺脚,“讨厌啦!不理你了!”
“你不理我怎么办?我不开心了!”
“不理就不理!”
“你刚才还发誓我不开心就陪我说话的!”
“不想说!”
“你说话不算数!承担后果!”
“才不要!”
“要!”
“不要!”
“要!”
……
说服了然接受月后,我便拉着诗怡给然准备生日礼物。
“你拉我出来干吗?”诗怡举着手里的竹杠边走边问。
“找马蜂窝。”
“找它干吗?”
“捅。”
“捅?什么?!捅马蜂窝?!”
“对啊。”我风轻云淡的答了一声,继续寻找着目标。
“你欠蛰啊你!”
“为了做生日蛋糕嘛,这里没有奶油,只好改用蜂蜜了。”
诗怡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直摇头。
我敲她一竹杠,“快找!”
结果,那一下午,我和诗怡被马蜂蛰得抱头鼠窜,光顾用手护脸了,四只小白手上都被马蜂“亲”了一口。
诗怡泪眼汪汪的看着包纱布的手,“灵溪,怎么这么痛啊?”
“谁叫人家姓‘马’呢。诗怡,这事不能告诉别人!”
诗怡晃晃两只手,“你当人家是瞎子!”
我想了想,拿过两条绣花手帕系在她手上,“这样应该不会引起注意了,你也帮我系下!”
诗怡拿过手帕,忽然说:“灵溪,你真的……变了好多,懂得怎样去爱人了。”
我心里一顿。是啊,连我自己都还没觉察。是因为然的出现让生命的冬天远离了我,让我在冰雪消融的一刻明白,我也可以爱人。
经过一夜的努力,终于完成了史上最简单的水果蛋糕,还特意把十九只红蜡烛削得花里胡哨的,也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刚把蛋糕放进食盒里,然就来了,从身后拿出一个篮子,笑着说:“有东西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