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第七十四章:雪地里迷途的小松鼠(2)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很喜欢这句诗,读着它,总让人忍不住想想季恩允,这个让女人又爱又恨的男子。
他一直是一副流氓样,流里流气,不过是个高贵的流氓,抽着雪茄喝着名酒泡着不同的女人。他曾固执的认为每个男人都渴望成为流氓,只不过,有的成了,而有的,根本没有机会。
当然,季安许除外,他永远弹着琴,听着柴可夫斯基,看着高更和毕加索的画。那些画家,在季恩允的眼里,也不过是流氓,那毕加索不知道睡了多少女人,可能不比季恩允少呢!
季恩允去yimolon处理事物的时候,那个头发是地中海的院长屁颠屁颠的跑来,他挖空心思想巴结季恩允,正愁没有机会呢,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可以献宝的消息,就赶忙来汇报。
他毕恭毕敬的说:“总裁,我有事要向您反映,您一定很惊讶。”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没时间和你磨蹭。”季恩允不屑的说。
他地上一个档案袋,接着说:“总裁,您好好看看,上个月和您来就医的那个女孩,就是四年前接受藤蓝眼角膜的女孩——白小染。”
季恩允惊觉,打开档案袋,核对四年前受捐人的照片和姓名,的确是白小染,赫赫在目。
院长看了就更得意的往下说:“当时您取出角膜交给医院后,我们收到另一家友情医院的求助,那边需要眼角膜,所以就移交到那边的院方。之后您可能因为过度悲痛,没有再过问这件事,我们也没敢再提这件事。”
季恩允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见白小染第一眼,就那么的喜欢她,那么的爱看她的眼睛,原来,藤蓝的气息在她的身上传递着,她看自己的眼神,和藤蓝,是一样的。
他疯狂的抓着院长的衣领说:“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这个废物!”
他开车,开得惊人的快,在高速上,脑子一片白,只想就这样冲下去,哪怕是死,也是解脱了。他哪里想到,白小染的眼睛和藤蓝是在一起的。如果在知道,他死也不会把她交给陆高,他恨自己,这真的就是报应吧。他永远得不到心爱的女人,注定孤独,只有那些树活着,陪着他。
白小染死,加上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更加堕落了,夜夜笙歌,要把自己整死才满意似的,他喝酒喝的疯狂,每喝必醉,每醉必哭。
他开始读诗听昆曲,在一次午后,偶然看见这首诗:
你之后我不会再爱别人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你之后,我将安度晚年,重新学习平静。
一条河在你的脚踝处拐弯,你知道答案在哪儿,你知道,
所有的浪花必死无疑。
他靠在爬满常春藤的长椅上,忽然掩面,那么疼那么苦,那种疼,一跳一跳的,一匝一匝的。白小染,你之后我还会爱上谁呢?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他的脸庞越来越瘦了,但是还是那么的好看,眼窝更深了,是谁说眼窝深的人,都是痴情的?谁会相信一个风流事无视的流氓,会对两个女子这样痴情。
一个是藤蓝,一个是白小染,她们的死,都和陆家牵扯着,他不会放过陆家的任何一个人。他布下了天网,一定要查到陆家人的消息。所有人都真的以为白小染死了,都度着最寒冷的冬天。
花丝安出现在季恩允的宅子大门前的那天,正好是立冬,天,有些冷了。季恩允疲于打理公司事物,大多事情都有她全权代管,只有一些重要文件,要经季恩允手批。一般都是赵杰送到季恩允这里来。
你来做什么?不请自到!”季恩允冷冷的说。
“总裁,我是来送国际珠宝展的订单,这需要你亲自过目,赵杰不在,我只好跑这一趟,希望没有打扰到你。”花丝安看似诚恳的说。
季恩允让她进来了,毕竟外面的天,还是很冷的,这些日子,花丝安的确帮了自己很多。
她穿着红色的风衣,进了客厅,她脱去风衣,里面是白色的裙子,裙子很透明,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她这次是有目的的,她要勾引到季恩允,来报上次在办公室他给她的羞辱。
(bsp;季恩允在女人堆里打过滚,怎么会不知道花丝安的那些小心思,他说:“你不冷是不是,那你就出去吧。”
透过落地窗,外面飘了雪,季恩允望着雪花,出了神,那只雪地里的松鼠,总是让他的心疼,她的笑容,她的眼睛,她在他身下轻轻的说:疼。
终于明白世界上真的是没有后悔药卖的。
他模糊中似乎看到白小染梳着麻花辫子穿白衬衣牛仔裤,玉貌朱颜,长发飘荡,在雪中走着,风雪吹着长发,一会掩住她的脸,一会缠在她的颈子。
他想起《圣经》里的一段话: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不是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的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自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小松鼠,我对你的爱,是永不止息。
精神病院第七十五章:你看那长门一步地(1)
花丝安看人很花痴的样子,她长久地看着他,特别痴情的样子,她看着季恩允在文件上潇洒的签着字。
她也不知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