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季恩允更加的自责,是的,如果当初没有把她交给陆高,她又怎么会沦落到精神病院,又怎么会被注射吗啡染上毒瘾。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
莫莫要打季恩允,她抓住他说:“都是你,都是你害得,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她怎么会成这样!”
季恩允就站在那里让莫莫打,什么也不说。安许拉开莫莫,说:“莫莫,别这样,没有人想这样的结果。都是张琪那个可怕的女人害的,太可怕了。她毒瘾犯了的时候,和疯了一样,自杀好几次了,不是我哥拦着的话,真的死了七八次了。”
安许看到恩允的手上,都是牙咬的伤,还有抓破的伤。
季恩允不怨她,一切都是自己自己亲手造成的。
之后没几天,季恩允被季正成的电话叫走,十万火急的事情。他有些不放心白小染,虽然她现在没有犯毒瘾,但是,还是让恩允放不下的。
白小染说:“你放心去吧,我没事的。”
他不放心的嘱咐了很多话,才走的。季正成问他陆家父子的死,到底是赵杰一个人做的,还是他指使的,还问赵杰的精神病证明是不是假的。
赵杰前段时间按季恩允说的,主动去自首了,带上了那份证明。
恩允说了句:“是我叫他做的,你看着办吧,你让警察来抓我吧!”
季正成哼了一下说:“叫警察抓你?哼,你养着那个吸毒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玩小姐我不说你,但是你怎么可以和吸毒的女人在一起,还把她带回家!丢不丢我们季家的脸!”
恩允说:“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请你尊重。”说完就离开,他等不及要回去见他心爱的女人,她现在,不知道有没有犯瘾。
奔往回家的路上,他只觉得车太慢,打开家门的刹那,恩允听到有人在呼号,尖厉而疯狂,他冲了进去,他简直呆了,不过离开了一会儿。
这是我的白小染吗?
她的衣服撕了很多条,头发乱起八糟,屋子里的树和盆栽都遭了殃,那棵他最心爱的桫椤树,也没有幸免,被弄的奄奄一息,根都出来了,树枝全断了。白小染浑身泥垢,看到恩允,打着哆嗦,说:“走,你走,你走啊。”
他跑过去,抱住她,她拼命抓他的脸,他的脸上立即就出了血。他使劲的摇晃她说:
“白小染,你醒醒,我是季恩允,你疯了吗?”
她扑上来,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然后又开始踩那些树,恩允没有叫,白色的衬衣,透出了血。她傻呵呵的哈哈笑着,又是疯又是闹。
恩允没办法,递给她一只烟,她发疯一样吸着,然后软绵绵的倒在恩允的怀里,睡着了。
他一直抱着她,即使他的手在流血,他也舍不得撒手,即使痛,他也抱着。他怕一撒手,就会失去她。直到天将亮了,他轻轻把她放到了床上,开始整理房间。
那些他心爱的吊兰都被打烂了,那棵桫椤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存活。他好久,没有在十点的时候,打电话到那个悼念藤蓝的手机上了,蓝,你会不会怪我把你忘了?
蓝,你会懂我的是不是,你该知道,小染现在更需要我,你的眼睛,就在她的眼里。
你的毒瘾,我的毒药第八十四章:戒不掉的毒瘾(2)
他将那棵桫椤树移到院外,将它种下,白小染曾对自己说过,这些树,是属于外面的。他扶着那棵树,说:“你长大了,终究要离开我。”
白小染清醒来的时候,看见恩允正在和那棵桫椤树讲话,她望着那些被砸烂的花盆,她蹲下来,从后面抱住恩允,愧疚地说:“允,对不起,我把你最心爱的植物都打烂了。”
他摇摇头,抱着她回到了卧室,他说:“外面那么冷,怎么不多穿衣服就出去。”
她心疼地说:“你的手怎么回事,你的肩膀也破了,都流血的,谁弄的啊。”
他们双眼对视着,久久的离不开对方。小染离开他很长一段时间,但在相互对望的时候,那种深情,就好像从未离开过。
白小染哇地哭了:“恩允,是我弄的是不是,是不是?我好恨我自己,一直在伤害你,我恨自己。允啊,你送我去戒毒所,你送我走吧……”
他紧紧地抱着她,说:“白小染,我说过,再也不会把你丢弃。我知道你打烂了盆栽你难受,我知道你弄伤了我你心疼,可是,不管如何,我都不会再送走你,大不了,我养你,你吸一辈子,我都养你。”
她的声音颤颤抖着:“你还要我吗?”那句,“你还要我吗”问得多么心酸。他亲了下她的额头,说:“白小染,我要,我要!我还要!你是我的松鼠。”
“恩允,我不是那只傻乎乎的松鼠了,我是个隐君子,我是个丑恶的女人,我只会拖累你,我只会害你,我只会让你烦恼。”白小染说就放声哭了,哭得很放肆。
他低头,吻住她的嘴,深情的索要着她的芳泽,他要让她知道,不论怎样的她,都是他的爱的女子,都是他掌心的宝。
(bsp;季恩允说:“我相信,我们的爱会治好你的,我用我的爱来救你。如果你现在摆脱不了的是鸦片,那么,我对你的爱,就是毒药,我们以毒攻毒,以毒来治疗。”
白小染的长发很乱,他亲手为她剪了头发,他说:“今天剪了头发,就是意味着要重新开始了,你要记住,你要有决心,你是我的女人,你应该勇敢才对!”
她乖乖的点头,他夸她:“真是我的乖松鼠,真乖!”
她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良好的家世,母亲仍在监狱,自己还是已婚的人,还有面盲症,现在又染上了毒瘾,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