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季宅的大门,秦烟深吐一口气,说:“我的演技不错吧,我可是表演专业的科班生。我帮了你,你该怎么谢我?”
季恩允开心的说:“谢谢你,以后你成国际影星了,我请你来给我们的yilon珠宝代言,我给你最高的代言费。”
秦烟莞尔一笑,说:“快去吧,去追你的那个红娘,问问你的杜丽娘在哪里!”
季恩允脱下西装,扔给了秦烟,朝秦烟挥了挥,跑着离开了。他边跑边打电话,问安许和杨莫莫在哪里,他马上就过来。
只剩下秦烟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季恩允的身影,想,如果这个男子没有和之前女子的故事,她或许真的会喜欢上他的。
秦烟不知道,接下来,一场灾难就要降临到她的身上。
安许带着正在火气头上的莫莫去了parry的法国餐厅,这次parry不在。安许叫了三杯一离意利咖啡,安静地听着莫莫发着脾气。
莫莫盯着安许说:“就我们两个人干嘛点三份!我原以为你和季家的人不一样,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一家人就是一家人,每一个好东西!”
安许看着杯里的咖啡,说:“我哥马上就来,我觉得你们之间都很多的误会,还是坐下来谈谈比较好。”
莫莫大声的说:“谈?还谈什么?他不就是嫌小染吸毒,他倒好,泡上了秦家的千金,以后你们两家联姻,商场上可以称霸了,可我们的小染呢?倒现在,我都找不到她。她究竟去了哪里?”
恩允进来,坐在莫莫的对面位置,说:“莫莫,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关于白小染的所有事,准确的说,我把她忘了,现在我很想记起以前的事情,我并没有负心。”
杨莫莫慢慢才知道,恩允是因为小染毒瘾发作被推下四楼,所以造成选择性失忆,他并不是有心不再去找小染,她觉得自己错怪了他很多,她抱歉地说:
“对不起,恩允,我没有了解清楚就对你下结论,真的是很抱歉。”
“这些都是误会,莫莫,我要感谢你,你是对小染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告诉我一切关于白小染的讯息,我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季恩允焦急的说。
莫莫说:“小染已经戒掉了毒瘾了,是美沙酮帮了她,我找了她很久,甚至我去了很多色情服务场所,因为那时我真的怕吸毒的小染会糊涂。后来,她打过最后一个电话给我,她说,她要去一个她很久以来,都想去的地方。”
季恩允急着问:“那是什么地方,是哪里呢?”
莫莫哭着说:“我不知道,我真的想不到了,我甚至害怕她说的一直想去的地方,
是……”莫莫说不下去了。季恩允明白,也就是说,小染很可能会自杀。
虽然想不起丝毫关于这个女人的蛛丝马迹,但是从他们的口中,季恩允知道,他和白小染一定很深深的相爱过。
恩允说:“你们有她的相片吗?我害怕万一有天,我们擦肩而过,她认出了我,而我却不知道她,那她岂不是以为我不爱她了?”
莫莫说:“小染的相片,说实话,我们这么好的朋友,我也没有,不过,你放心,即使擦肩而过,她也不会认出你来的。”莫莫说完抿了一口咖啡,没有加糖,很苦涩。
“什么?她不认识我?为什么?”季恩允问。
流失的年华,掌心的剪影第一百零三章:我的过去,终于过去
“什么?她不认识我?为什么?”季恩允问。
安许说:“哥,小染是患有面盲的女子,她是记不住任何人的脸的,即使是生活在一起多年的父母,走在街上,擦身而过,她都不会认出来。”
恩允无力的坐着,说:“老天也太会捉弄人了吧,让一个记忆障碍的人,和一个面盲的女子相爱,这不是成心让我们不能好好的爱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的残忍?”
刚刚还对季恩允一头火的莫莫,此刻开始同情这个男人,也为他们的爱情不由得担心起来,身份家世的悬殊,还有彼此不相识的症,还有现在天各一方的距离。
莫莫说:“你和小染曾经有过很多故事,你们说好过一辈子的,你喊她小松鼠,而她说你是树一样的男子,你们曾经错过,后来你在精神病院遇到她,那时她已被陆高的母亲张琪安排染上了毒瘾。你带她回家,和她誓着生生世世,这些,你都忘了吗?”
季恩允抱住头,痛苦极了,他一拳垂在桌子上:“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一点都想不起来,老天为什么这样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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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不是当年人,何来泪染春衫袖?兜兜转转,彼此两相忘,这难道就是爱的死去活来最后的下场吗?这么的残忍而决绝。
有的时候,真的会想,我们口口声声说一辈子、一辈子。一辈子究竟是多久,我们又从何而知呢?也许一段感情列车刚出发的时候,那时就以为这就是一辈子,这也会是一辈子,可是列车开着开着就偏离了轨道,也就是出轨了,一辈子就这样在生命没结束但感情结束中断开了。
但也许我们真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指天发誓:上邪!吾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情意最浓最浓的,却命薄如丝,突然的就中止了生命,那就是列车提前拉闸停靠了,一辈子就这样在感情没结束但生命结束中断开了。
想到《上邪》,不得不想到另一首敦煌曲子词——《菩萨蛮》:枕前发尽千番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海面秤锤浮,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所以,一辈子很难是不是?
杨莫莫想,自己和沈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