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安达,还早啊?都九点了,你搞没搞错呀?”凌云大着声音说,也伴着南方女人的那种嗲劲儿。安达打了个哈气看看表,又看看身旁的陶雅若,陶雅若似乎还在熟睡的样子,他一面说:“我一会就过去。”一面捋了一下陶雅若前额上的头发,陶雅若慵懒地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娇媚可人地看着安达,这会他已经挂了电话,并在陶雅若的额角上亲了一口说:
“亲爱的,我们市委书记、秘书和办公室主任都来了,我是这里的办事处主任,我自然要安排他们这里的事情。”这些陶雅若早就知道。
“对了,我们市的越剧团明天在北京大戏院演出,我们的市委书记就是为这事来的,你要是有空你也去看吧!有招待票。”安达说。
“是吗?太好了,几点?”雅若问。
“晚上6点。”安达说。“我不能陪你了,明天我把票给你送过来。”
陶雅若看着安达匆匆吃完早点,又帮他穿上上衣,递上他的包,又看着他下楼,最后又看见他开上他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其实陶雅若听得很清楚是一个女人将他叫走的,不知为什么在从前她是从不怀疑他这方面有问题的,可现在不同了,她非常敏感了。然而,转念一想:去他的地吧!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这才哪到哪啊,她就这样累,这要真过了一辈子,还不累死啦!她不习惯这样对自己的那一位。她的爱人是自己应该最放心的,最起码是不用她费这个心的。
今天是星期天,陶雅若被昨夜安达折腾得这会儿身体也感觉很累,安达走后,她就懒懒的又躺到床上去了,她一直睡到了中午,直到被电话吵醒,她接起电话,居然是周伟。
“喂,雅若,你怎么样?没什么事吧?”周伟从告诉了她安达有女人的事就一直不放心雅若,她知道陶雅若比较柔弱,对安达的情感投入很深。一长段时间以来,陶雅若陷在痛苦里,都是和他诉说的,安达想离婚的事,周伟是最知情者。周伟是搞周易的,据说还很灵。也是周伟说的:安达离婚的事是命里注定的,他妻子的生辰八字和他不和。这些对当时的陶雅若来说她很在意的,她记在了心里,安达也这么告诉她的。
“周伟,你回来了吗?”陶雅若问。
“我还在上海。昨天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也许我不该告诉你,但我们也是朋友,我看你痛苦,被蒙在鼓里,我觉着你不值,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你不该遭受这些。”周伟说。
“谢谢你,周伟。我现在很好。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陶雅若说。
陶雅若和周伟的相识是在安达追求她不久,周伟和安达是朋友,他们合作眼下的这个项目;但陶雅若和他相处得也很好,就像和安达的表弟张元一样,知道她和安达关系的人不是很多,为此她也就对他们倍感亲切。
记得去年安达老家的堂弟带着未婚妻来北京玩,安达把陶雅若介绍给他们,她很高兴,她放下工作陪了他们好几天。
陶雅若凡是安达引见给她的任何一个朋友或亲戚,她都非常友好和礼貌地对待他们,她和他们也都相处的不错;尽管她不一定真的欣赏或者喜欢他们;但由于她有安达的原因和安达对她的爱,她也就能不反感他们,并且有时对他们还有几许亲切。
其实对于南北方人的差异是很大的,从语言的交流上就存在着不同,尽管他们与她说话都用普通话,但他们自己交流的时候就用他们自己的方言,虽然听着很别扭,但她也不觉得烦,有时安达和朋友说话,她就文静的在一旁听着或想些别的,或文静地笑一笑,由于安达非常爱她,对她呵护倍至,她也爱安达,她也不觉得怎样;但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能公开她的心里其实很别扭。
陶雅若有时觉着很委屈,堂堂的一个文学硕士,自己有公司,有车子,有房子,又是个记者、主编的,就是自己在哈尔滨老家,自己是电视台的记者,以她的身份和地位也是谁见了也得敬几分的。她的骄傲本来是与生俱来的。
可是面对安达和她现在的恋情――见不得灯亮的爱情,她的心里很难受。但她一想她爱安达,安达更爱她,他们是要结婚的,她也就忍耐着。29年来自己都没有找到想和谁结婚的感觉,而这个安达却让她找到了。安达呢,在他向陶雅若表明爱意不久,自己就回了老家和妻子谈离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