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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了,陶雅若没有丝毫睡意,她好想找一个人倾诉,下意识拨了杨森的电话,还没等接通她就迅速地放下了听筒,已是深夜了,杨森是有妻子的人,此时,怎好打搅他呢!弄不好又是一番说不清。她起来,打开了电脑,给远在法国的老同学邓依罗发了一个电子邮件[e-mail],刚发过去下了网,要关电脑,就听见门被轻轻敲响的声音,她走过去,站在门边,没有打开门,她静静地站着,她听见了安达在外面说话的声音:
“雅若,我是安达,我来看看你,你没有什么事吧?”他似乎听见了里面的脚步声,安达在外面说着。
陶雅若还是没有说话,安达又用手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她还是没有给他开门,安达的脚步似乎离去的声音,陶雅若这时打开了门,她看着他的背影,她没有叫他,她只是想看一下而已,在安达要进电梯的时候,他回了一下头来,他看见了陶雅若。安达站在那,表情很凄苦,这时陶雅若的心情也很酸楚,他们对视了一会,陶雅若还是轻声的叫了他:
“安达!”陶雅若的眼睛里满是忧怨。安达站在电梯旁,回头望着,一会,他走了回来,陶雅若没有拒绝,她站在那等他走了进来,然后关上了后面的门。
“挺冷的,快一点进去,别冻着。”安达对她说。陶雅若只穿了一件睡衣。
“你何必来呢?”陶雅若冷冷地说。
“我不放心你。”安达一面说,一面跟着陶雅若走了进来。
“你以为我会怎样?还会死吗?你还在乎我这个?”陶雅若很冷漠的。
“我是不放心你的心脏。”安达站在地中央。
“你干了什么事知道我的心脏会受不了,你还知道这个,你还真不简单。”
安达走到衣架前拿过一件衣服给陶雅若披上,陶雅若坐在小沙发上,当安达给她披衣服的时候,她的心里有些不好受,甚至她想哭。她从心里不明白安达为什么会那样的伤她,然后又跑过来在乎她的感受。但她还是没有问他刚才你是和谁在房间里,安达当然也不会说。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是有苦衷的,我现在很难,我这个项目弄不好我要惹麻烦,还有我那个钢厂也很麻烦,我还要兼顾办事处的事,事情很多,现在这个车又出了事。”安达很低沉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