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别人送的吗?这么女性化的电脑?但是,明明是他救了我,我也没有帮过他多大忙,道理上他不应该对我这么好啊。算了,估且就认为是别人送他的吧,这样,不至于让我觉得亏欠他。
我开心得点头道谢之后,便拿着电脑离开了书房。
、第十二章紫荆花开心扉敞
乐俊迁的到来,确实为这栋向来沉闷的宅子带来了不少的欢声与笑语。何添亦也不再像之前我认为的那样“寡言少语”、“沉默幽静”了,他开始会欣赏乐俊迁的钢琴、会夸赞我的厨艺,偶尔甚至会一把抢过我正在读的书、自己拿过去慢慢看。
对于这些微妙的变化,我其实是很开心的。要知道,在之前,即使何添亦和我在一个房间里待上一个下午,他都不会跟我说上几句话的。
一个阳光温润的午后,我正坐在房间里看书,乐俊迁敲着门走了进来。
“小妹妹,有没有兴趣跟两位大哥去郊外走走啊?”他开着玩笑逗着我。
我疑惑得看着他,“可是…你们不担心…”
还没等我说完,他便拍着我的肩膀说:“你放心,我把专业的装备都准备好了呢。”他边说着边从背后拿出一个遮阳帽和大墨镜,带上,“你看,这个我在行。”
我笑着点头答应。
等我们三个都换好衣服走出来后,乐俊迁拿出一个小小的地图,“走,我们往南走吧,快到夏天了,听说南边有个山坡开满了遍野的鲜花。念依,你不是喜欢花花草草的吗?这下可要开心了。”
“我又不是你这种整天‘拈花惹草’的少爷…”我小声嘟囔着。
乐俊迁还是听到了,可他却一点也没生气,反而笑着说:“哟,看来我的那些光辉情史,你都知道啦?”
“那还用说,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我想查什么查不到呀。”
“那你倒是说说,你都查到什么了。”
“我不说。”
“说嘛。”
“不就是一些模特啊、演员啊、歌手啊,之类的事情,没什么太稀奇的。”
“哟,你这口气不小嘛…”
我们俩就这样一路上吵吵嚷嚷的闹个不停。何添亦只是跟在旁边,静静得听着,一句也没插话。
“哇是这边吗?确实好漂亮啊!”当我眼前出现一大片红红粉粉的紫荆花整整齐齐得铺在鲜鲜嫩嫩的草坪上时,我的心中确实为之震撼了。都说这凤凰山上的紫荆花开是一大名景,可没想到,当你真的亲眼所见时,你才能明白旁人在形容它为“名景”时的心情和意境。
我情不自禁的迈开步子向前跑去,感觉到乐俊迁和何添亦也紧紧得跟在我身后,我们笑着、喊着、叫着,让我们此刻的幸福在田野间回荡着。这个时候,我的脑中没有“天添乐”、没有父母分居、也没有抑郁幽闭,有的,只是展现在眼前的这大自然的美,这瞬间的永恒。
最后,当我们实在跑不动时,方才一个挨着一个躺在了脚下这片松软的草坪上。
“呀…可真是不虚此行。。我…没说错吧。”乐俊迁气喘吁吁得还不忘邀着功。
“小乐,你不要走了,以后就住在我这
里吧。兄弟俩有个照应。”平静下来的何添亦趁机对乐俊迁展开攻势。
“大哥不提醒我都快忘了,我的行李还在铜锣湾那边的酒店里呢。”乐俊迁笑着,“是啊,我是很想跟大哥住在一起的。其实不瞒您说,我已经拜托朋友帮我看看这大屿山上还有没有其他好的宅子了,我想买下来。跟大哥住在一起,这不大哥就没有私密空间了么?”
听到此话,我忍不住“噗嗤“一笑,不以为然得转过了头。
“丫头,你笑什么?”乐俊迁一下子坐了起来,冲着我好奇得问着。
“你是害怕何先生没有私密空间,还是害怕你自己呀…”我依旧躺着,心不在焉得说着。
乐俊迁刚要张嘴回答,只听到他的手机铃声开始作响,他看了一眼,并没有立即接起来,而是站起来往远处走去。
“看,我就说吧,他比谁都需要私密空…”我边看着乐俊迁的背影边说着,可当我莫不经心得转过头来时,刚好与何添亦盯着我的眼神四目相对,我便一下子紧张得说不下去了。
他刚才的那种眼神灼热中带着疑问,冷漠中却又带着好奇。我不知道这眼神是什么含义,但我唯一能确定的便是:他,并没有恶意。
我红着脸,装作若无其事得慢慢坐起来,并四处张望着。当我尝试着用眼睛的余光瞥一眼他时,发现他仍在用那种眼神注意着我。
我更加六神无主了,慌乱中试图用聊天来缓解我们之间这奇怪的氛围,“呃…何先生,你不好奇我都知道了些什么吗?关于您?”
他终于收起了那种眼神,“该知道的,总归要知道的。”他非常淡定得回答着。
可是,对于他这种回答,我却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只能尝试着问道:“那…您还打算回到之前的工作状态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从他的喘息声中,我感觉到他似乎轻轻得叹了口气。
“您还这么年轻…”我又追加了一句。
他的表情又变回了之前的冷漠,“有很多事,不是你想做便能做的,也不是你想做便能做好的。”
“如果不去尝试的话,又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好呢?”我“大胆”得反问着他。
他长长得出了口气,也慢慢得爬起来,与我并肩坐着,边看向远处的紫荆花,边问着我:“顾小姐,你活到现在,经历过的最大的挫折是什么?当然,我是指除了你父亲的欠债、除了你这次恋爱的意外。”
我愣了一下,遂又笑着说:“不知道您是否相信,我曾经是个轻度的自闭症患者。”
他确是略微有些吃惊,“你是说你自己吗?”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从小是在爸妈的吵架声中长大的,从记事起爸妈基本上就是分居状态。然后…我一度未曾找得到自己存在这世界上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