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阅读_平生多情 - 火灭小说吧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13部分阅读(2 / 2)

又一次意乱情迷的高潮中,他依稀听到男人磁性的声音湿热地喷在他耳边。

“嫁给我,做我的名正言顺的妻子。这样,你就可以理气直壮地赶走一切你看不顺眼的女人……”

分身抽痛著喷射出稀薄的精液,粘稠的水液汩汩地顺著密穴的缝隙淌到腿间。安平拧著双眉,痛苦又欢乐地攀上高峰。

眼泪和著汗水,同一时间滑过脸庞。

他分不清那让人的心融成一块的情话,是自己的幻听,还是男人真实的话语,他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回应。

有还是没有,是真还是假,都没有关系。

只要这一刻,身後的男人紧紧地将他抱住;只要回过身就能贴到男人的胸膛,就足够了。

勉强爬起身穿衣服。目光在遍布全身的青紫痕迹上掠过时,安平羞得脸上阵红阵白。

真是越活越离谱了,三十六岁的人了,还不如十六岁时有节制。

花了不少工夫把自己收拾整齐,安平拖著软成面条的腿挪下楼去。

蜗牛一样磨蹭到厨房门口,就听美萍在里面喊他,“平平快来吃饭。美萍都吃饱了!懒猪!”

安平缓缓走到母亲对面坐下,狼狈地笑笑,埋下头专心喝粥。喝了小半碗发觉对面没有动静。抬起头,正对上母亲精光透亮的一双眼。安平骇得一下贴在椅背上,双手按住高领衫的领口。

“怎……怎麽了?”

美萍眨巴眨巴眼睛,大半个身子探过餐桌,“平平,你好些天没陪美萍玩了。美萍好想你。”

“哦,这样啊。美萍乖啊,吃完饭就陪你玩。”

安平放下心,继续喝粥。

“嗯,美萍一直很乖。管家大叔说平平跟荣荣在忙著赚钱不能打扰,美萍就乖乖地没有打扰。”

“唔,唔……”刚出锅的粥太烫了,安平的脸热出一层汗。

“平平,你们真的在忙著赚钱给美萍买娃娃吗?”

“当然!”安平斩钉截铁地切断母亲过盛的好奇心。

“哦,”美萍失望地嘟起嘴,“我美萍还以为你们在偷偷躲起来往强盗官兵。你们的门老是被撞得!!地响。”

“咳,咳!”安平一口气没顺好,险些被嘴里的粥呛死。

吃过饭陪母亲玩了一会儿,身上就出了一层虚汗。安平撑不住,稍微打了个盹,一睁眼竟已临近中午。

齐荣钊接了人会马上赶回来。之前罗圣乾已经订好了午餐的菜单,有几样菜必须安平亲自动手。

安平慌慌张张起身,还没等出卧室,齐荣钊的电话打了进来。

原来近期有一位知名画家在堪培拉开画展,他们临时决定去看美术展,中午不回家吃了。

安平答应著,心中不免轻松许多。

要收线时,那边声音突然变大。

“嫂子!”是罗圣乾。

安平连耳根都著了火,手足无措含混地哦了一声。

“齐荣钊这个二百五不让我快点回去见你,非拉我去看什麽狗屁美术展。这个流氓什麽时候有这麽高雅的爱好了?”

“那个……他……”

“还有啊嫂子,你怎麽可以这麽快就原谅他?跪搓衣板没?睡地板了没?没有的话根本不能搭理他。”

“闭嘴!再疯言疯语我拧断你的脖子!”

“听到没嫂子,这个暴力狂还是死性不改,你可千万不能对他心软!”

手机里传来争抢的声音,罗圣乾断断续续喊了一句“嫂子别忘了我的大餐,我要……”信号便中断了。

安平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嘴角的笑容终究是没能忍住。

安平把砂锅从炉眼上起下来,门外就有人一叠声地唤著“嫂子,快出来接我……”,声音由远及近,转眼到了跟前。

急忙迎出去,罗圣乾正跑到门厅,笑容满面,大张著手臂,“嫂子我来了,快给小弟一个阔别三年的拥抱吧!”

安平疾走两步,又停下,看一眼刚走进门的齐荣钊。男人垂下眼帘,微微侧头轻咳了一声。

安平放心迎上去,松松回抱住罗圣乾,“谢谢你,罗先生。”

十七

十七

这顿晚饭至少吃了三个小时。

小妻子的博士论文初稿没过,蜜月旅行被迫提前取消。齐荣钊逮到空挡,临时拉壮丁把罗圣乾拐到澳洲来帮忙,害他不能妇唱夫随,陪新婚罗夫人一同甜甜蜜蜜改论文。他窝了一肚子火没好好发泄,一张擅长胡侃的嘴巴越发地尖刻狠毒,一边舔著手指大赞安平精心烹制的美食,一边极力怂恿安平快点把齐荣钊踹掉另寻良人,好让齐荣钊也尝尝棒打鸳鸯的滋味。絮絮叨叨没完没了,齐荣钊眉心紧锁,酒杯都要捏碎了,一副随时要暴起砍人的架势。

安平却并不担心他们。这是他们的相处方式,从幼年到成年,几十年了,吵吵闹闹走过来,肆无忌惮到看似不近人情,其实比谁都亲密。

一生能有一个这样的至交,绝对是天大的幸事。

罗圣乾为了全力打造自己崭新的情圣形象,出门还随身带了婚纱影集,说是不论睡在哪儿,都要陪在罗夫人身边,夜夜向娇妻倾诉爱语。齐荣钊被他恶心到钻进书房不肯出来,安平便一个人被拉去欣赏罗夫人四世的绝世倩影。

“怎麽样?”罗圣乾合上厚厚的相册,满脸期待望著安平。

“很漂亮,”安平真心赞美,“跟罗先生很般配。”

“哈哈哈,我就说嘛,我跟hellen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偏那老怪物不肯承认。他绝对是在嫉妒我的好运气!”

罗圣乾激动地脸泛红光,话说完了才发觉对象不对,手掌一拍额头,“mygod;我又犯晕了,安平你别介意,我不是那种意思,我……”

“我明白的,”安平唇角一径挂著柔和的笑,轻声道:“罗先生为人直爽,想到什麽就说什麽,没那麽多言外之意、话外之音。”

“嫂子果然了解我!”罗圣乾开怀大笑,“算那老怪物命好,没真的把嫂子气跑,不然他就算跑到天边,也找不到嫂子这麽合心意的人了。”

安平被他一口一个嫂子喊得面红耳赤,垂下头不敢再随意开口,双手无错地摩挲著,不时拨弄下手腕上的玉串。

罗圣乾也被那串玉珠吸引,伸手便握住安平的左腕。安平一惊不觉挣了挣,罗圣乾却不放手,安平也只得随他去了。

“这次是真的和好了吧?以後,都不会再分开了吧?”罗圣乾的声音突然压低,语气轻飘如梦似幻。

安平颇感意外,抬头看他。他仍旧专心数著那串玉珠,面上笑容尽褪颜色凝重,与方才判若两人。

“安平,你可知道这串珠子的来历?”

“大哥说,是明朝传下来的古物。觉得很适合我,就拍下来了。”

“就知道他会这样说。”罗圣乾面露苦涩。

安平不解,待要细问,罗圣乾又转开话题。

“安平,你现在,还怕他吗?”

被握住的左手,小麽指突地抽动了一下。安平赶忙道:“没有没有,怎麽会。”

罗圣乾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安平的小指还在他掌心里轻微抖动著。他合拢手指,温柔地包裹住安平那截扭曲的指节。

“是因为那个医生,对不对?”

安平粗重地喘口气,没有回话。他实在不愿去回想当时的场景。那个医生,只是好心帮他忙而已。文质彬彬,不到三十岁的青年才俊,就因为一时心软,在自己眼前活生生被折磨成一块血淋淋的肉团。

安平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医生的惨叫,凄厉的已经不是人类的声音。

鼻腔里似乎又充满了浓重的血腥气。安平有些头晕,撑著沙发扶手想站起来回卧室。

罗圣乾按住他,“还不能原谅他?”

安平走不开,只能闭上眼侧过脸去。

罗圣乾叹息道:“我就知道,这个心结没那麽容易解开。他总一再提醒不能告诉你。但如果不说出来,你永远怕著他,从心里把他当恶魔,对你们而言总是个隐患。”

安平睫毛抖了抖,仍然紧闭著双眼。

罗圣乾看了他片刻,下定决心咬牙道:“安平,你流产时,那孩子已经六个多月将近七个月了,对不对?”

安平身体猛地一震,仓皇抬起视线看了罗圣乾一眼,又白著脸转开。

罗圣乾狠下心继续道:“那麽大的胎儿,被流掉时很多都是活著的……”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

罗圣乾抓紧安平挣扎的手臂,残忍地不肯停止,“按说只要放著不管,没多久孩子也就去了。可是那医生偏不,他偏要把那孩子放进保温箱里,让他尽量活得就一些。”

“什……什麽……”安平惊恐地瞪大眼睛。

“安平,许多人看上去温文尔雅,像个大善人,其实人面兽心,连恶鬼都不如。”罗圣乾狠狠磨著牙齿,似要把什麽撕碎一般,“你偷偷去做手术,他知道你的秘密後,暗自把手术过程录影。又擅自延长孩子的生存时间,以作医学研究的名义,进行,进行活体解剖……”

罗圣乾停下口顿了顿,安平只是呆愣地望著他。罗圣乾以为他吓傻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安平如被烙铁击中,猛地惊跳起来。双手死死捂著耳朵,“啊!”地尖叫一声滚落到沙发下。

罗圣乾一时懵住,愣了一阵,才急忙俯身去扯安平。

安平此时心智全失,全身都似在被手术刀切割,疼得不停在地上翻动。罗圣乾伸手去抱他,他一脚踢开,滚到一张矮桌边上,抱住铁质的桌脚,就拿头往上撞。

“安平!”

罗圣乾吓破了胆。那桌脚缠满了边角尖锐的花蔓纹路,撞上去真会出人命的。

他连滚带爬去救人却怎麽也来不及了,眼看安平的太阳穴就要撞上那根卷翘的铁艺花藤,罗圣乾绝望地闭上眼。

“混蛋!”

没听到恐怖的骨头与铁器的撞击声,没闻到血味儿,反倒一声雷霆震怒从头顶砸下来。

罗圣乾胆战心惊地张开眼睛。齐荣钊脸孔扭曲,抱著晕厥过去的安平,怒气冲天地站在他跟前。

紧绷到极点的神经陡然松懈,罗圣乾这才觉出自己怕的全身的血液都要冻住了,手脚冷的似在冰窖里。

还好,还好,总算没有酿成大错。

罗圣乾如获重生,摸一把额角的冷汗,手撑著地面颤巍巍站起来。

哪想他还没直起腰,齐荣钊上前一脚把他踢个底朝天。

“啊,你疯了!”

“你才疯了!”齐荣钊颈间青筋鼓动,恨不得干脆将他踢死,“告诉过你多少遍,不能说不能说!你耳朵是当摆设的?不好用快点割下来喂狗!”

“我……我这也是想帮你啊……”

罗圣乾可怜巴巴仰著头争辩,却看到在齐荣钊怀里,安平双目紧闭,身体瘫软,脸色青白得跟死人一样。他心虚地别开眼,不敢再出声。

“用不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齐荣钊剜他一眼,抱著安平回房。半路又折回来,恶毒地冲著他的胫骨猛补一脚,眼看著他又惨叫著跌回地板上,才稍微消了点气。

安平昏迷到半夜,悠悠转醒。他的大脑一直在狂暴地嘶吼,手术刀、消毒水、血迹、哭喊、开膛破肚的胎儿尸体,毒箭一样反复击射翻搅他的脑浆。

那双细弱的小小手臂,又从角落里伸出来,冰冷地卡在他的咽喉,要将他一起带走。

他是不该活得。让自己的孩子这麽残忍地死去,他哪里还有理由活下去。

卧室里灯光明亮,安平头晕目眩睁不开眼。等稍稍适应了光线,他支著虚弱的手臂坐起身,抖抖地掀开身上的凉被。

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他要去陪自己的孩子。他那麽小,那麽脆弱,一个人在地下,一定冷的受不住。

双脚刚碰到地面,就被人用力抱住。一个很熟悉的男声,不住在他耳边呼唤他,“安平,安平你醒醒。你想要什麽?我去帮你拿。”

安平视线晃动得厉害,许久许久,才看清眼前的人。

大哥……

安平抖著双唇,眼泪奔涌而下。

“大哥……”他虚软地抓住男人的臂膀,用尽力气嘶喊哀求,“大哥,求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我罪该万死,我不是人!宝宝怎麽死的,就让我怎麽死!求你求你,成全我吧……”

“乖,乖,都过去了,别再想了。”齐荣钊把他拥在怀里,顺著他的背抚慰他。

安平痛苦地摇头,“不,没有过去,宝宝想让我去陪他,他想让我过去陪他……”他语无伦次,固执地推开男人,又要下床,“对,我要自己去找他。不能靠别人,要自己去找宝宝。”

“安平,”齐荣钊匆忙拉住他,“你还没有补偿我,怎麽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

安平呆了呆,连忙点头,“是,是要补偿。大哥,你要什麽?你要什麽我都给你。”

男人一手紧紧握著他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逃走,一手自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

“我要你把这个收下。”

盒盖弹开,一只璀璨夺目的钻戒出现在两人面前。

安平震惊地看著那硕大的光华流转的钻石,连眼泪都忘了流。

“这……这……”

“我要你嫁给我,给我生许多许多的宝宝;我要你做齐家的主母,把家里照顾的井井有条,让我安心在外面闯荡;我要你陪我活到一百岁,在病床前伺候我,把我的身後事料理的妥妥当当。安平,你的罪,只有这样用尽你的一生,才能够补偿。”

安平掩住口,泪流满面。

“不,不,我不配……”

任性自私地杀死了男人的宝宝,他怎麽还能得到这样的幸福。

心中翻江倒海,他悔恨地只想快点结束掉自己。

齐荣钊更加用力地拥紧他,抓住他不断挣扎的左手,将钻戒套进他的无名指。

“让罗圣乾那混蛋赶过来,本来就是为了让他做我们订婚仪式的见证人。可那个草包果然没法信任。”

钻戒尺寸刚刚好,不松不紧地圈著安平的手指。男人满意地把安平的左手包在掌心,送到唇边轻吻。

“我们也不讲究那一套了,今晚就算订婚了。安平,从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妻子。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去死。不管为了谁,都不行。”

安平抽泣著,痴傻地望著男人近在眼前的眸子。

那双眼睛,冷酷又肃杀,从来没有多余的温度流泻。可今晚,那一对浓黑的眼珠儿,缠绵著海一样的痴情,幽深地将他溺在其中,吞没了他所有的惊慌和恐惧。

眼泪簌簌地停不住。安平终於靠过去,将头枕在男人的肩膀上。

“大哥,我不配啊,我不配……”

“嘘,小傻瓜,我说你配的上,你就配得上……”

虚掩的门外,罗圣乾长舒一口气靠在墙壁上。

他抬起手,低头在婚戒上轻轻一吻,温柔轻笑:“hellen,晚安。”

十八

十八

别墅附近的海岸边,有一块极大的礁石。礁石周围,粗壮的椰树环绕成林。这一处的海滩,远离了海潮的咆哮侵蚀,只留下细柔海风的清新和湿润。即使在烈阳如火夏日,椰树的浓荫下,也有一片透亮的清爽

宝宝的坟墓就安置在这里。用白色、紫色、米色的贝壳精心垒成小小坟冢,有著海星的俏皮模样。海星的中间,镌刻著宝宝还没来得及用过的名字:齐永安。

齐荣钊对宝宝的期待,只是一世平安而已。就像他对安平的期待,“安稳,平顺”,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安平小心翼翼抚摸著宝宝的名字,生怕吵醒了他,碰疼了他。

抚干净吹到宝宝墓上的细沙,安平把新做好的椰奶蛋挞在海星周围摆好,替换下昨天的樱桃小甜饼。

自从知道宝宝的墓地後,安平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宝宝身边。陪宝宝说说话,听听海风,就像宝宝还在他肚子里时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除了对自己刻骨的仇恨,怀著宝宝的那六个月,全是甜美而安适的幸福。

当时种种的恐惧、焦躁、疑虑和惶惑,如今看来根本就是他用自私臆造出来的一个噩梦。

与宝宝的生命相比,有什麽是不能舍弃的?

自尊?他天生就是一个怪物,尊严之於他注定是可望不可即的奢侈品,就算再做一次生育机器又有什麽关系?

分离?只要宝宝能健康成长,能享受到最好的关爱和教育,是不是与他生活在一起有什麽重要?

他被往日的阴影震慑著,搜刮肚肠找出无数个理由去残忍地剥夺那个已经成型的小生命,却拿不出一丝勇气去正视宝宝会拥有的幸福最大保障──一个会亲手用贝壳给宝宝做坟墓的男人,一个对自己这种阴暗异类都能包容的男人,怎麽可能会不爱自己的骨肉?

归根结底他只是在惧怕自己会又一次被抛弃,为了逃避也许会重演的命运,他便选择提早用自己的手斩断所有的可能。

太自私了。明明是冷酷的刽子手,却把自己装扮成被逼迫的受害者,以逃避良心的谴责。

狠毒又狡猾,宝宝若真的在天有灵,怕是永生永世都不会原谅他。

泪水漫出眼眶。安平慌忙抬头,眨著眼睛把眼泪逼回去。

他没有资格在宝宝的坟墓前流眼泪。这些为自己洗刷罪恶的忏悔和哀伤,除了会让宝宝心烦,一点用处都没有。

“安平……”

远远地有人喊他。安平擦干眼角的泪痕,回头站起来。

罗圣乾抱了两只沙滩椅,气喘吁吁向他跑来。

安平赶忙迎上去接他。

罗圣乾避开他,“别,老怪物说了,让我做足一个月的小厮才能将功赎罪。夫人,您就安心让小的伺候吧。”

说著把沙滩椅安放好,恭恭敬敬弯腰道:“夫人,请落座。”

安平心情再低落,也被逗得牵了牵嘴角。

罗圣乾如同卸下千斤重担,拍拍胸膛叹道:“老天垂怜,嫂子啊,我可算见著你一个笑脸了。你要再这麽难过下去,离老怪物把我碎尸万段的那天就不远了。”

“罗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