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烟丽的遭遇(2)_机关的角落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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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烟丽的遭遇(2)(1 / 1)

县电视台的记者用摄影机记录下了铁矿被抢的情况、工人们在小树林里被捆在树上的情况、矿上球磨机、磁选机被砸坏的情况。虽然这些镜头因为有些负面因素的原因,没有在当天的电视台新闻节目里播出。但是这盘摄影带子却放在了县公安局局长的办公桌上,公安局长看了之后,再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马上下令:立案侦查。

县公安局进驻矿山,对这起打砸矿山的事件进行了调查。

北矿的矿主叫张连成,外号叫耗子张,他祖上就是以开煤矿为生的。从张连成的辈分往上数,他家里凡能数得出来的上辈子人,就没有一个人能识几个字的。还就数张连成文化高,上了两年学。张连成小学二年级没上完,就说在学校闷得头疼,说什么也不到学校里去了。张连成他爹见儿子不上学了,就说:“不上不上吧!识字有什么用?咱们山里人靠力气吃饭。字能当吃还是能当喝?”于是,就让张连成跟着他干活儿。张连成干了几年地里的话,把在学校里学的百把十个字也忘光了。后来,他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了。还正赶上“文革”时期,那时的说法是“知识越多越反动”。于是,张连成和外界人接触,往往第一句话就是“我是大老粗。”以自己没有文化是个大老粗为荣。

张连成开矿,县里的有关部门向他多次宣传,让他办理依法开采的许可许等相关手续。可是张连成就是不办,他不知道办这些手续有什么用。矿上和外界的联系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从来没有和谁签订过购销合同。矿上招募工人,也是一天一结算,也没有签订劳动合同的意思。矿上和别人发生了矛盾,不是依法调解或者诉诸于法律,而是私下解决。张连成张口就是“给我打他十万块钱的!”这次,他指使人将尤太连的北矿给砸了。北矿到公安局报了案,他还觉得北矿的人不是东西。不是私下和他打一架,而是经了公。好像是北矿上的人向公安局报案是不遵守规则似的。

公安局的人找张连成了解情况,张连成把胸脯拍得山响,张口一个老子,闭口一个老子。气得公安上的人真想动手揍他。可是,别看张连成粗鲁,心可不粗,他能看得出事来。他见公安上的人来者不善,就没等公安上的人将案件调查完毕,就连夜溜了。

公安局将案件情况调查清楚之后,以破坏生产经营罪的罪名,将这个村带头打人的三个人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另外还劳教了五个人。公安局对这个案件的处理给这一条小山沟带来了一系列的后果:一是,在这件事发生之后,这条沟安定了两年多,没发生过大规模的冲突。人们知道了打人犯法,并且还有人管。现在已经不是《水浒传》描写的靠耍好汉、拼拳头的时代了。二是,烟丽出了名,当然好处就是尤太连更重视她了。可是坏处是张连成却恨上了她,给他起了个名,叫“女军师”。

更让张连成恨烟丽的是,烟丽在县委工作过几年,对国家的法律和政策有所了解。她竟然通过县矿产管理局,办理了采矿证、通过土地管理局办理了土地使用证,此外,还办了安全生产、爆炸物使用等一系列证件,尤太连的铁矿在烟丽的运作下竟然成了合法的矿山。而邻村的矿由于不重视这套手续,一直拖着不办。而上级的文件是三令五申要求关闭小铁矿,所以这些小铁矿的手续到后来是越来越难办。最后什么都办不下来,成了非法采矿。被县里几个部门给封了。起初,这个矿还打游击,偷偷采点矿石,但是,由于这个矿的矿石必须经过尤太连的矿上的道路才能运出来。所以,尤太连一卡路,这个村的矿就全完了。

矿采不成了,这让这个村里投资矿山的人每年最少损失几百万元。他们恨尤太连、恨烟丽、而后又恨起了县长吕冰。因为他们认为吕冰是烟丽的后台、是烟丽找的吕冰,是吕冰让公安局判了他们几个人。是吕冰卡住他们的办矿手续不给他们办手续。也是吕冰让人封了他们的矿,堵死了他们的财路。总之,他们把一切仇恨都集中在了吕冰身上,认为吕冰是南矿的后台,是他们北矿的仇人。所以,他们认定:必须搞掉吕冰。要不然,他们不但发不了财,就是活也活不好。

这事吕冰根本就不知道,要不怎么说当官也是一种危险职业呢,即使你不琢磨别人,别人也会琢磨你。当官的认为自己并没有得罪别人,可真有人莫名其妙地就恨上了当官的。

后来,这个县里出了这样一件事:南沟村的一个叫许宁的人将他们矿上剩余的炸药做了一个炸药包带到了县政府的大楼上,放在了二楼的卫生间里,因为导火索受潮,炸药包没有响。如果炸药包响了的话,隔壁吕冰的办公室就要被炸飞了。也正赶上那几天吕冰在市里开会,就是炸了的话,也伤不着吕冰。所以,负责破案的公安人员也就没有怀疑凶手是为了谋害吕冰。当然凶手也没有承认是为了谋害吕冰。所以,公安人员只是以为许宁就是要搞一个恐怖事件。按爆炸罪未遂将这个人给判了。

烟丽提供的这个情况对何铁军来说是太重要了,竟然有人曾经谋杀过吕冰!既然这个人过去想谋杀吕冰,那么,现在吕冰之死是不是他谋杀的呢?

何铁军问烟丽:“那个在县政府的大楼里放炸药包的人判了多少年的徒刑?”

烟丽说:“十二年,今年才过去了三年,他要想出来的话还要等九年。”

“九年”何铁军自言自语道:“还在服刑的人肯定不能出来作案。”他想了想,觉得真正作案的人服刑不假,可是他们既然是一个矿,就是一伙人,其中一个人进了监狱,并不等于他们这一伙人就散了。继续作案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他对烟丽说:“你把和尤太连铁矿打架的那个矿,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北矿的情况说一下吧,我听说这个北矿还有不少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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