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一走,我倒是开始担心回澜,她孤身云游四方,难免遇上凶险。”
“你总是为姊妹们担心吗?”江寒天淡淡地说道。
“谁叫我的姊妹们个个特出,生活高潮迭起,相较之下,本姑娘的生活真是平淡极了,除了……”唐无波笑道:“除了三年前那次飞来横祸。”
江寒天闻言,薄唇勾出一抹优雅的浅笑。“如果不是那场意外,我们的生命永远不会有相遇的时候。”
“是啊!”唐无波笑得开怀。“如果我当初跑快一点,现在坐在这里和你饮茶对谈的就是沁月了。”
“不会的。”江寒天亳不犹豫地否定了唐无波的假设,如果当初和他同落古墓的是唐沁月,他避之唯恐不及,而不是维持了三年愉快的友谊。
唐无波听他斩钉截铁地否定,睑微红了一阵,随即轻声说:“知道吗,沁月仍然心系于你。”
江寒天面无表情地说:“关于这件事,我在三年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唐无波轻叹一声,她每回看到小妹郁郁不乐,总觉得对不住。听说楚娴这几年为了江寒天的婚事伤透了脑筋,她相当中意沁月,想尽办法差儿子多到唐府走动,三年下来,江寒天还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楚娴颇为无力。
唐无波深瞅着他,轻声问道:“到底要怎样的女子才能让你看得上眼呢?”
江寒天没有回答,深如潭水的黑眸却若有所思地望着唐无波。
唐无波被他如比注视,不觉一抹红晕上了素颜,尴尬地清清喉咙说道:“我也该回府了,回澜捎信说今日返家。”说完带着一个怦然而动的心,急急地走出绿茵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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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地一声,似乎有重物坠地,唐无波惊惶地从床上爬起,拿出火折子点亮蜡烛,隐约见得窗前躺着一团黑影,动也不动。
“是什么人?”她叫了数声,见没有反应,便举烛走上前去。
待她看清楚,不觉胸中倒抽一口冷气。“回澜!”
烛光下,唐回澜满身血污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似乎处于昏迷的状态。
唐无波紧张地将妹妹上半身扶在自己怀里,手探鼻息,发现她呼吸微弱,身体冰冷,不禁方寸大乱。从小到大,从来没碰过这种场面,文身的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急救处理。看着重伤的同胞妹妹,她仓皇地踱步。
“不行,不能惊动爹和红停夫人,这……该找谁帮忙呢?”惊惶失措的她,脑中如闪电般浮现一道英挺的身影,只有他,是可以绝对信任的。
唐无波急急走向书柜,手忙脚乱地在书柜中翻找。“还好,还留着。”她在找出白虎令牌时松了一口气,抹去脸上汗珠。这是当年江寒天在古墓中送她的,本以为永远也用不着。
“李叔!李叔!”她仓皇地喊着。
“三小姐,有什么事吗?”李总管脸现诧异地出现在房门口,他从未见三小姐神色如此惊慌。
“马上拿着这个到昊天门总堂,要快!”唐无波将白虎令牌交给李总管后,无力地坐在回澜身边等待着。
等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难熬过。从来,她都是笑吟吟她等着爹爹思索下一步棋。如今,怀中抱着回澜,感觉她的身躯一刻刻地逐渐冰冷,气息一分分地变得微弱,这分分秒秒都令她心急如焚。
李总管离开后不多久,一条白色身影飘落唐府庭园,急窜入唐无波房内。唐无波就像等了许久般,终于,盼到天仙般的白色身影落在她眼前,江寒天依旧丰姿闲雅,白袍一尘不染,即使是在接到通报后疾驰赶来。他一眼望见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回澜,和神色仓皇的唐无波,便神色凝重,沉声问道:“发生何事?”
唐无波微带哽咽地说:“回澜……她……”
江寒天立即明白了,二话不说,抓起回澜手腕把脉,剑眉微皱,说道:“伤得很重,但是不致死。”
唐无波颤声说道:“那……”她完全没了主意。
江寒天一把抱起回澜娇小的身躯,负在肩上,沉声说道:“她必须马上到昊天门医治,你也一块来。”
唐无波柔顺地点点头。
江寒天一手扛着回澜,一手搂着唐无波纤腰,足一蹬,轻轻巧巧地跃出了唐府围墙,直奔昊天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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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澜的伤如何?”唐无波焦急地问着正在凝神切脉的江岚天。
“凭着她多年苦练的功体,命是保住了,可是……”江岚天叹道:“三条功脉受损,要恢复原本的功力,恐怕有点困难。”
唐无波听到江岚天的诊断,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回澜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唐无波悬了半天高的心终于放下,但是心中仍是难忍激动。她随江寒天出府时,匆忙间忘了披上外衫,也来不及束发,此时乌黑秀发披散在肩上,素净的脸庞神色仓皇,晶莹美眸中泛着泪光,江寒天见她如比,心中柔情顿起,解下自己白色外袍披在唐无波身上,铁臂轻轻地将她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