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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真的在考虑她的问题一般,祁南沉默良久又忽然笑了起来,“我说了会让你记起来?”
“或许可以试试。”
这次却没回答她,祁南放了筷子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吃饭吧,这个广告我不急,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就什么时候做,实在想不起来就别做了。”
她倒希望能推掉这个广告,可潜意识里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他为她做的巧克力,她不想让别人染指。
一顿饭吃得格外沉默,祁南偶尔说几个笑话也全冷得不行,除此之外,不谈其他。
“真不用送我回去了,你也不顺路。”
坚持让她上车,祁南开着车门和她僵着,“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怎么放心?”
路人的目光时不时在两人身上逗留,易凉拗不过他只好依言上了车,见他发动了车子就要往自己公寓的方向走,她犹豫着纠正了他,“我这几天都住阿阳那里。”
过分亲昵的称呼显得那么刺耳,祁南猛地刹了车,轮胎磨着地面的声音尖利得很。
“祁南……”纵然已经系好了安全带,易凉也被吓了一跳,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靠回椅背上。
也才发觉自己的行为过于危险,祁南道了歉低声问着地址。
车子平稳地往汤阳的住处开去,车里的气氛愈显沉寂,实在觉得尴尬就开始给汤阳发了短信,“在哪?”
看着屏幕良久才收到他的回复,易凉点开看着只觉得手一颤。
“今晚不回来了,明早去家里接你。ps。不许打扰。”
又看了一遍短信确认是汤阳的号码,她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偷偷瞥着祁南的侧脸,易凉没有再回什么收了手机。
“易凉。”
“嗯?”
“和他在一起你开心吗?”
“那当然啊。”易凉笑着回答他,强掩下眼底的心虚。
可是他不信她,连侧脸去看她的表情都没有,祁南专注地看着前方动唇似乎要刨根问底,“怎么个开心法?”
“他对我很好,我也想对他很好。”简单地回答了他,易凉其实想说的并不止这些,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为了让他相信,这些话该是不够的吧。
就这么一句话,足以让祁南扬了嘴角,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他慢慢停了车才终于转向一旁的易凉,“这样我就能放心地来追你了。”
他知道她的开心是什么,大学里她整天追在祁南身后,偶尔他给了些许回应或者答应了她某件事情,易凉就会告诉他那时开心的感觉。
“阿南,我觉得今天的向日葵都格外有精神!”
“阿南,那个阿姨笑得好开心啊!”
“阿南,你知道吗?我觉得我今天跳上一天都不会累了,谢谢你!”
“阿南,我开心得要飞起来了!你快点拉住我,不然我飞走了可该怎么办?”
“……”
如此种种,唯独不是这样冷静淡漠的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你爱巧克力,而我恰好很爱你。
原句应该是这个,因为祁南还是太腼腆就给改了。
谢谢大家到现在还能给我的支持,我会努力的
嗯,不擅长写都市文不到之处还请大家谅解
、拾忆(三)
“不请我上去坐坐?”车停在汤阳家楼下,祁南轻叩着方向盘问易凉。
解了方向盘正要下车,她听着祁南的话开门的动作顿住,回头笑了笑委婉地拒绝,“太晚了,不太方便。”
也不强求,祁南目送她进了公寓楼后又停了一会儿才发动了车子离开。
并没有坐电梯,易凉一级级阶梯慢慢走着,逗留在拐角处见着车子亮起的尾灯渐渐远去直至不见。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翻到今天记录的那页,略显仓促的字迹却记着那么动人的字眼,“名曰忆良,实为易凉”。
平日里两三层楼都嫌阶梯太多,她今天却耐心地走完了八楼的阶梯,站在门口时都已微喘,易凉翻包找着钥匙,却见门忽然打开。
诧异地抬头,她看着站在门内的易以琴一阵发愣,背后灯火通过明。
“姑姑,您听到我回来了?”
浅笑着点头,一个再小不过的动作却足以让易凉欣喜万分。一天的不快和难受一扫而净,她挽起易以琴的手往客厅走去,“您最近真的有在慢慢好转呢,那个宋医生果然很靠谱嘛。”
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易以琴又起身往厨房走去。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大碗蛋花酒酿小圆子,易凉虽不胜酒力,但最喜欢封林婉做的酒酿小圆子,每次吃得尽兴的时候都会央着姑姑也要学会给她做。
原因为易以琴都恍若未闻,她真正端着那碗依然热乎的酒酿圆子才发觉姑姑竟都已把她的话记了下来。
顿时笑开了眉,易凉拿着舀了一小勺往她嘴里喂,“姑姑先吃。”
摆手示意她自己吃,易以琴却拗不过她也小小尝了一口。
“这一碗都是我的,我不客气咯。”像是被送了糖果的小孩儿一般笑得灿烂,易凉吃了几口把碗放在茶几上,“我去打个电话,您可不准偷吃。”
依然是那副和善温婉的笑颜,易以琴点头答应,见她拿了手机往阳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