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偶遇。
人们知道靓妞为啥不喜欢被纠缠吗？因为她们多喜欢奇妙式浪漫，怀远路边倩女巧事多呀！不仅早有“小蝴蝶”惊扰花蕾，更不止到“蝶恋花”意外相逢，反正前面刚有过那么一次，就让小静跟怀远暧昧上了，还哪经得住三番四次？真是叫人想不勾搭都难，不管是半真半假，还是纯属偶然的，都得不期而遇才算巧，再所说他们太多巧遇，应该是从第二回算起。
那阵冬天，小伙子总以为穿件黄军大衣才叫帅，还要弄个围脖，套上踌躇满志的样子才够派，这样他又一次回到老校园，踏着放学铃声走向那座教学楼，像被追捕的日本傻子横路近二，已到顶楼最高层，再走几步就将融化在天空中，忽见幕色初起中过早有颗流星一闪，让怀远感到即将碰到个流星妹妹。
那个楼道口正是恰到好处，再碰上流星划落的碰撞，点起冬天里的两把火，足以先把当然是美女照亮，看小静从头到脚裹得真叫严实，可有那燃烧的目光已够认定。不能只停顿个脚步，礼貌还是要有的，于是她急速摘掉口罩，这才好露出那种羞笑，一想这家伙肯定忍不住来找我，还编话说是找某男生有什么事。此时少男少女一般都精明，在恋爱中也只剩这点聪明，这天怀远一半是看能否碰见小静，另一半原因他还是来找兰姐的。
这阵还是在他们才通过一个回合书信之后，怕不怕愿不愿都无奈又是一次碰见，这种机会不好把握，也就是再撩个心动。他们都清楚这只是次偶遇，也将毫无例外地转眼而过，可姑娘还要必须叫人勿忘我，抓紧世上最急促的那类时间，这回光是脉脉含情不够了，怎么也得加句情话，才好让人留恋声色。
“这次要赶去看场电影，我先早走一步了。”女孩这话意思很明显，下次要是再去看电影，那她会迟走一步的。怀远总算听到小静头一回只对他发出的声音，姑娘几秒钟做了个专题报告，把去向和动态都已说明。小伙子当然要洒脱一些，得轻轻一甩头才能说：“那就别站这儿了，你赶快去呗！”
当怀远已和小静走到一起，他觉得不仅应该让兰姐知道，并且还要让人亲眼见到，这要有个偶然不是刻意的机会。他那年春节再返旧地，到初中同学中间拜年去了，如他所料只要大家都乱串，一帮学友就串到一块儿。先在一男同学家搓了会儿麻将，少有人知怀远是个天生的赌徒，他加大赌注两圈就把选手打散。不忍掏光同学兜里那点过年钱，能还人的再物归原主，少年怀远懂得仗义疏财，不是没在女孩身上少花钱，是不在女孩身上花钱，因为那就俗了，所以要不俗，就花女孩的钱。
串门最后聚到一女同学家，这阵没十个也有八个人，怀远喜在其中看到宁妹，正好随后必须有她，这个女生对他有种刺激，类似于他总长不起来的志气，这天成了少年怀远难忘的梦归真，也是跟这三个女子齐聚的偶遇。兰姐还对兄弟一样和怀远谈情，她看得出小静为什么不和怀远说爱，这二人脸上都写清楚着呢！他们把悄悄话单独提前说过了。怀远又窜着学友们娱乐，还是去玩或看打麻将，他不忍心怕再赢钱，这次坚决不上场了。
随着宁妹最后退出这间屋子，他对面正坐着另两个女生，整个屋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他比地痞还油点了根烟，自我陶醉在那云端，并不满足于顾此而不失彼，还庆幸也许可以更加贪婪。他看兰姐和小静几乎同时随手各找了本杂志，又几乎同时在那里形同目不识丁地乱翻着，就像比一个大字不识还可怜，埋头光数几遍页码都点不清，有这么看书的吗？实在叫人难以忍受，这才留下他春节祝语：“你们别装读书了，这样子看得进去吗？”
“像现在这些杂志，真没什么好看的。”小静先放下手中书，这么配合了一句，怀远心想我倒藏有“好看”的，只怕你这春妞看了会“出事”，兰姐也放下书，什么话也没法说……
都怪前面那次怀远到校园门口堵接小静，给二人心里留了点小别扭，傻妞真被小伙子的假绝情书给唬住了，唯恐这种男孩脆弱得很，不迁就一些他又要写悲剧。于是女孩抽空多去看少年怀远，雏恋谈出情诗已没办法，再让他这么酸溜溜下去也受不了。自此颠倒为姑娘关照小伙子的情绪，一并迎来那个明媚的春天，还有又一次必定的偶然，不算很巧的也还是偶遇。
这个五月真让人太着迷了，尤其是那样躁动的一个午后，小静飞奔来到怀远独处的居所，带一身云也想的衣裳透着花香，还留着中西结合式披肩发，正是男儿爱看的那款。怀远闪现第一念头，就是想摸那青丝，顺着那肩膀向下，然后再搂到细腰……小静肯定会说：你别这样嘛！怀远一准坚持：我偏要这样呢……小伙子想着刚要激动，姑娘偏不让他兴奋。
“我们下午不上课，”小静这话怀远真是爱听。
“去学校排练舞蹈节目，”这话让人很不爱听。
“我是先绕道来看看你。”这话可听可不听，可听是姑娘一片心意啊！可不听就是“看看”，是她来看怀远呀？还是让怀远去看她舞蹈吗？都不如在咱脸上亲一下也行，时间紧要干点别的什么也来不及？小伙子也没法问，想起了一点事。
老校园局部传闻小静勾走兰姐的男朋友，这罪名小静是背与不背都无法洗清，无奈那多追求者她真没看上，盯在兰姐背后的追随者们也不可忽视，这都是需要去勇于面对的情况。事实上怀远名义上的对象没些许也有过若干，之前一段时间与他交往的还有奔放型女子，投怀送抱的，搂住就亲的，都不在怀远路这边，他已写好给善姐的最后一封信，正好趁这会儿请小静帮个忙说：“你去买张邮票寄封信，这个收信人你认识。”
小静半个飞吻也没给他留，像有点恋恋不舍地走了，女孩先被怀远花掉邮票钱，然后才去学校排练，不知那是个什么节目。这次就是怀远像鬼子，爱那样去追花姑娘，也不怕小静再使性子，美女要不谦让着点，男儿真得由悲转伤。下次绝不重搞牛郎织女，起码也要情殇到梁祝，再不就让孟姜女哭死哭活杞良哥，好像还有个传说也挺凄切，是不是小青姑娘水漫金山寺？想好后他却先去找了个哥们护驾，夸大其词说护驾其实是为打个掩护，他带着个跟班绕了不少弯子，随后才潇潇洒洒往学校漫步。
谁知小静原定的是手舞足蹈，为啥又改成要去看电影了？上次碰见她说是要去看电影，这次事后得知又这么个情况，女孩正靠在自行车上，可就是不早走那半步。怀远也没迟来那半步，开始坚决迈进校门，之前着重为写朦胧诗，他近视度刚到二百五，确实还没想配眼镜，已被来电恢复了视力，在这个晴朗的下午他真看到了电光，他知道这次碰上了闪电妹妹。
在三十米开外处，他便把靓妞看清，比什么舞姿都轻盈，比任何影视都精彩。小静满面春色盎然，透出内心喜悦，要不是站在槐花树荫下，阳光折射来的就是紫外线。她那眼睛乱眨着呢！比挤眉弄眼夸张得多，先穿少年的心，再刺男儿的肺，都迎面而过了，还有如芒刺背。那不是一个狐狸精，是几种妖精混合法术，她不知道勾引人，只知道夺魄牵魂。别碰她白蛇的眼睛，谁碰谁就是许仙，怀远这次更不敢跟她说话了，像是有法海在背后不让他吭声，只是跟着他的那哥们长的有点像和尚……
很讨厌的高考让多数学子悲观，小静只能最后作些形式上的努力，学业上她还真不如没事爱辍学的怀远。小伙子高中学习拔过尖儿，人缘儿也曾十分好过，后来才太捣蛋扰得全校不宁，主要是他很少打架，一打就轰动式聚众斗殴，还往教育局里打，不少人鲜血淋淋，事出艳情也自认是罪魁，祸首被警察哥们请进公安局。只受学校个小处分，他还无辜得不行，跟老师软硬对抗，反正名气越来越大，主要是桃色绯闻类，再不回避必会有谗言，说他把女生肚子搞大，学校看他正恶名飞扬，又有过优异的成绩，也愿对他网开一面，宁可任凭怀远逛游。
好在上过两地中学就可以两边走，怀远路上一直留着他的根基。他七岁前最爱玩拜把子，小学时已交着铁哥们儿，在这儿别说是称兄道弟，就连呼姐唤妹也自然得很。还是兄弟姐妹好呀！想仗义就两肋插刀，要反悔就恩断义绝，不像那谈恋爱找对象，提起裤子不认账，即便没脱裤子，只脱了衣服，啥都又干不成，既然啥都没干，该认的也得认嘛！栽了跟头也得认。
那次怀远从墙上一头栽到地下，兴许是被妖媚勾魂给弄的，可夺魄者小静那些天却没来看他，常来找他的一时换成了宁妹。这个女生考大学十拿九稳，拿不稳的之一只是重点名牌，性格比怀远还狂，不知傲到哪去了。宁妹来找怀远很随意，不管那房子里有没有什么人，看有怀远家人在，他们就到凉台上谈天。怀远嘴脸都摔肿变形，这样宁妹都不放过，和他神侃一下午。
要是宁妹和小静都同样在意他，这样两个女生又是好友，那让怀远再抉择更难了，这该很让人苦恼，他却像没这份烦心。怀远有个鲜明好色特点，身边不能只有女朋友，还得有紧密相关的女友，他一想要让她们多来找我，就必须先忍着少去找她们，该再去找找别的同学也行，不能光惦记美眉忘了哥们嘛！
怀远感到这夏季的下午热呀！朗朗晴空中怎么有道飞虹？那七彩不是越发远而消散，却反倒飘向他越来越近了。寸在一处沙土过道的三岔路口，一次真正的巧遇迎头碰上，看样子小静也是来找同学的，他们分别要去的两家偏挨那么近！不用想都知道又遇见的靓妹该咋形容，这次肯定就是位彩虹妹妹了。
小静又面对眼前总爱这么出现的情郎，一慌神不知怎么连自行车也停不稳当，左右晃了几下才算站定，差点儿摔了一跤，她可别再摔了呀！有人才摔不久。怀远真为小静一紧张，是怕这丫头歪了脚，不好来找他了，那多让人心疼呀！匆忙挤出一句：“我前些天从墙上掉下来，真把我给摔坏了！”
小伙子这话音那叫个软绵绵！还有些含糊说不利索，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受伤想让人关心，谁知道他最重的伤在嘴里面呀！小静出了点汗，更像是一头雾水，从上到下很仔细打量他一番，实在找不出外伤，只好当是内伤，那可不得了！更急切地关问：“你把话说清楚点儿，到底哪儿摔伤了？”
这让怀远怎么回答吗？这会儿说话本来就没法清楚，他只得先把头脸低下，向人面前尽量凑过去，然后翻开下嘴唇，给人看那伤口，根本无视近旁还有人，是小静一个不明情况的女伴，也不管别人会有误解，他要跟人拦街亲嘴。无论小静看清没有，都不好再近前查验，只能觉得伤还算重，但不知是真摔跤磕烂了，还是被哪个女子给咬的？她可能真有担心，怀远背后暗藏艳史，最后安顿：“怎么弄成这样了？以后做事小心一些。”
他们都复习大考呢！宁妹在重点高中，基础好玩着复习；小静在老校园，功课差装着复习；怀远好自修，没希望反着复习。反复习并不是不复习，是复习不考的东西。比如情书还可当作文，怀远偏学情诗什么的，巧在装复习的人也想看情诗，玩复习的人已能批情诗，这要让他字斟句酌，关键是有几行艳文。
近来外面乱哄哄搞什么他也不清楚，自己乱哄哄弄朦胧还顾不过来呢！情诗学写得太累，这天拂晓怀远才睡，起码一觉到中午再起吧！同学们都得上课谁会来找他？可清早九点他先梦见宁妹来找他，他睡眼惺忪一开门看不是梦，既不是星期天，也不是节假日，真是宁妹不假，怀远半醒过来。
六月四号这天学潮风波，搅得多数学生上不成课，宁妹对那些也没兴趣，来看看怀远怎么复习呢？一看他床头有几本书，桌上也有一堆纸，像和衣而卧过，是有点刻苦的样子，勤奋惯了的人扫一眼也知道，况且不就是熬夜了呗！这阵子宁妹跟他走得很近，二人到处漫步见谁都不躲。怀远指了一下书桌上硕果累累，本意让宁妹仔细看后再指教，他自知朦胧诗还谈不上水平，也知宁妹才高又不说虚话，说自己还有些困要再躺会儿，想酣眠当然已不可能，只想在受刺激教育前小憩片刻。
宁妹连坐回儿的功夫都没用，站那儿随便看几段已忍不住，那尖刻评语简直就不让人休息，相当于他刚答满一份百分试卷，导师很肯定地只给个辛苦分，宁妹说惯实话难改口，已养成这种习气，把怀远都快听急了，刚到主题：“……我一看便知这是给谁写的……”恰好这时他们听有人敲门，怀远正好借机会赌气，主要是想撒懒说：“你去看谁来了，帮我开下门。”
莫非给谁写的便会是谁来了？有时碰巧就这样也没办法，人家那个曹操是正说着他就到，而我们这位貂蝉才想说她即到。貂蝉似的小静见是宁妹开门，更想看怀远在屋里干什么了，进来一瞅这家伙还真在床上躺着，也说不好心里是个啥滋味，只当是两个姐妹找他都好像还不愿起来，这显然是个被惯坏的公子哥！不知他眼中还有没有片片芳心要可惜？这是次意味深长的偶遇，绝不是简单的三角之恋，促使他们都要尽快做出决断，顿时已让怀远进入激烈思考，宁妹不会像兰姐那样回避，他们都该有明确的定位，到底应当怎样确定？此刻让他矛盾万分！
两个女友没看到少年脸上的兴奋，更别说见他怎么激动了，怀远的表现甚至有些冷血，这似乎并不是疲倦引起的，他内心完全是一种非常痛苦，陷入想同时挽留她们的绝境。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上古舜帝，想同娶娥皇女英俩姐妹很难，即便他当了皇帝也不立后，换着玩那些个嫔妃多好！可就她俩儿，谁先走谁后离开，都是一样尴尬，先走意味着嫉妒，后离开表明自私，别看是两个小女子，正长胸襟可都不狭隘！宁妹刚批过他的朦胧，小静已想看他的情诗，怀远只说等几天再交这作业。小静起身，宁妹随后，都抬贵体一起走了，这又让他很有些失落……
暑期酷热难耐，怀远那傍晚好闷，心里还直发慌，怎么也得去溜达一圈，这可不是一般的独步，是有既定路线和步骤的。他出门先去回忆童年，小时候也就是贪玩受宠，自恃是家中老小，有哥哥姐姐幸福啊！弟弟还在娘胎时，避免将来兄弟阋墙，被他踩死了也罢！竟害得母亲难以再孕！不能给他生个妹妹，没妹妹和没美眉一样可怜呀！他特意经过昔日小学门口，宁妹曾与他在这里共读，早年那个小女童现已跟他兄妹同心。
第七小学往南是那西夏公园，公园西墙边儿是十四中学，怀远路正位于其间，隔公园与老家对面相望，他中途离开这儿去上的是三中，七岁上学至今就这么点简历。他念到二七一十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现在又退回这里来碰巧，中考时撞上偏他的试题报了个冷门，这次大考再想碰大运什么门都没有。怀远并不精通占卜，这阵他才学看手相，那也该是种“算术”。
别提那数学是他的软肋，所有功课中最差一门，比外国话都难弄，土人学不成洋气。中途从理科班改学文科前后，他政、史、地分还都算高，语文最头疼的是上作文课，老师总要把他那比情书差远了的拙作当范文读。假如作弊，但他从不，白卷可交，知不可假！宁妹该深造那是学得全面扎实，怀远高考时已背对大学门。他真需要有个好妹子，还必须是大学生，边想边走向那所公园，他们兄妹就是大考前在那里认下，这是他们彻夜徘徊最终选择的方式，也是避免一片情感纠葛唯一的办法，他们必须在意各自都有的初恋，更要在意共同的朋友这一概念。
突然间他觉得四周好静！一时目力范围内人迹稀少，但预感还没上来，怀远路在前面已不远。脚下小道是煤渣铺成，两旁水洼还有蜻蜓正在点水，这块原是他家在工厂边上的自留菜地，茄子辣椒什么的都种过，直到西红柿被叫成番茄，他也觉得比“他妈头”好听。真想在自家过去的田园里停留一会儿，怀远正愁找不到站这儿已不见风光的理由，前方出现了一倩影，看是否路边的野花吧！何时咱也采上几朵？
刚开始只以为是一过路女子，稍后觉得有点像那黄毛丫头，那姑娘是由东向西，沿怀远路骑车行进，再往前直去是去向不明。要她能拐到这小路上，便是羔羊扑向恶狼，怀远只能学守株待兔，兔和羊都胆小谨慎，除非她是属那小猪的，那样就会很笨撞过来，或如老鼠躲开猫，来的是小猪，去的是老鼠，男儿这样念叨着，莫名其妙心血管都有些收缩，紧张得只好做了个深呼吸。
香！真香！太香了！那公园里开了多少花吗？一阵微风香气乱往这儿飘呢！那丫头一调车把过来了，而且是在没看到这情郎之前，仅用下坡的惯性，小静已推起一股风，冲怀远扑面而来，正是刚才闻到的气息。小伙子眩晕，姑娘也快昏了，车子这次是稳停，对面的步子也站定，脚底像腾云驾雾，神秘对笑如临仙境。他们这是又？活见鬼嘛！香鬼遇着醉鬼，酥鬼遇着软鬼，小靓鬼遇到小色鬼，勾魂鬼遇到花下鬼！怀远头脑里急速搜索，这世上哪种花最香，他想这次碰上的？该是昙花妹妹了。
小静本就想去让鬼迷心窍，这天可真把各种香料用咂了！从婴儿痱子粉，到清凉花露水，加喷雾状香精，每样只洒一点，调和起来顶级法国香水都比不上，国色身上的天香也不过这样。许久后怀远还能闻到那股迷香，飘柔柔得温和，一缕缕得陶醉，自少女青春深处诱发，随便惑乱人的神智，小伙子要不想碰她，那就无异于废人，但要真碰了她，也会是一滩废物！
“我去前面咱们老师家说点事……”女子正说，男儿就想，幸亏那是女老师，要是个男老师，绝不能让她去；即使是男校长，也难保不丢师表，再或是教授，也能成叫兽。都是雄性男人嘛！咱这次先不当禽兽了，让人去谈正事要紧，还是放了她这回吧！实际上这是怀远胸中瞬间强压一生最烈的欲火，对面小静那阵儿眼中的光芒也足够把自身点燃。一只还正在修炼成精的小狐狸，逃不过与她为伴的虎狼嗅觉，不知有多少男女，只深想进入皮肉，可要了解天然秉性，那得钻到骨子里去。
要是这天小伙子使出劣根本性，稍等姑娘出来到花前月下，那必定是一边女子粉身，一边男儿碎骨的结果，既是自然不让他们这么做，那自然会有它的道理。他们都知怀远路近旁是所公园，但那里不是他的惜春之地，却有他和儿时小伙伴们扣拜的祭坛，还有只铁牛卧在那湖边，不久前驮起了两兄妹。
流星妹妹，闪电妹妹，彩虹妹妹，昙花妹妹，在那短短的几个月里，在怀远路边的校园两侧，在他们还只是相恋中间这段，小静无一错过地都当全了。他们的偶遇还不止这些，后来的巧合不是这种微妙了。怀远真扳着指头算过，他们几许随缘的相遇，竟比有情的相见还多！碰都碰得人云山雾绕，要撞不出点火花来，实在对不住这些机缘，常言无巧不成书，真不是瞎子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