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别那样做。”蓝虞似乎知道泉会怎样对他，连连退了好几步。

“我不那样做。”躺在地上，泉似笑非笑的表情打了个阴影投进我眼里，“不过，壬就难说了。”

泉已经把脚从我身上移开，他走向蓝虞，一手扣住蓝虞的腰，“好久没看到你那种样子了，挺怀念的。”他说完，就要离去，对蓝虞竟什么都没做。

“二哥，求求你，别那样做。”蓝虞抓着泉不让泉离开。

“怎么这回知道怕了，刚才不是还说着要杀他吗？”

“我要杀他！”一提起这件我不知的事，蓝虞的声音又阴狠起来。

“你都敢杀他了，还有什么会让你怕了。”泉大力甩开蓝虞的手，蓝虞脚下踉跄，直接蹲坐到了地上。

眼看泉就要走出去，蓝虞维持蹲坐的姿势，身体前倾就抱住泉的裤腿，“二哥，别那样，我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凄凄惨惨的。

垂下眼帘看着蓝虞抱着泉的腿，一时之间蓝虞竟是卑微不已。蓝虞也可以是卑微啊，心里一阵不忍，可惜刚被泉吓过，我能做的只能翻身爬起来，离泉远远的。

“二哥……求求你……”泉执意要走，蓝虞只能紧抱着他，但蓝虞的力气终究比不上泉，到最后蓝虞竟整个人趴在地上，只有双手还抱着泉的腿，看上去更卑微了。

“要求去求壬！”泉说着就一脚把蓝虞踢开。

“二哥！”被泉这么一踢，蓝虞整个人往后倒了好几步，但他不死心。快速爬起来重新抱住泉。“二哥，求你了，别惩罚我……呜……”蓝虞求到后来竟哭出来了。

这个哭声，那天我被富枝阿姨拉走之前就听过，那时隔了两层，听得很不真切。现在这么近的距离，听着蓝虞的低声呜咽，看着他脸上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心头竟是一阵难受，难受得想马上甩开头，不想看蓝虞流泪哀求害怕的样子，太难看了。

“你不是他哥哥吗？”我站在这个房间的另一角，高高仰着脖子朝泉吼道，但在泉看过来时，我高仰的脖子猛地往回缩。

“好笑！”他嘲讽地看着我。“你站那么远为他求情，不觉得好笑吗？”

“二哥……求求你……”那边蓝虞还流着泪低低求着他。

“蓝虞。”泉没有继续看我，只见他弯下腰，我以为他决定原谅蓝虞了，哪知他单手提起蓝虞就往我这边扔来。

“有这时间求我，不如做好受罚的心理准备。”他冷冷留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6）

“蓝虞，你没事吧。”泉这一扔显然用上了不小力气，我抱着蓝虞双双倒在地上，好一会才爬起来。

“我不知道……”蓝虞睁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他脸上的恐惧在近距离观察下，竟有点扭曲。

“蓝虞，你在怕什么？”

“是你，是你！”没有预兆的，刚刚还愣在那里的蓝虞忽然发疯起来，捏住我的脖子。“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二哥就不会生气了，我也不会受到惩罚了！”

“蓝虞……放手……”在蓝虞恐惧与愤怒并存的瞳孔里，我看见自己一张因呼吸困难而扭曲起来的脸。还好这样的扭曲不像蓝虞那样难看。

“都是你，都是你！二哥一直对我很好的，就因为你出现了，二哥才不对我好了。”蓝虞显然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了，他的手劲越来越大了。

“蓝虞！”膝盖用力向上一顶，狠狠顶住他的腹部，趁着他吃疼放松的空隙，我赶紧扳开他的手从他手中逃开。

“蓝虞，你到底发生什么了，简直有被害幻想症！”蓝虞现在这样子简直是患了被害幻想症。一直说我害了他，把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伶，你为什么要出现？”蓝虞捂着肚子倒在地毯上，但他嫉恨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又是这样的眼神，第一天见到蓝虞时，蓝虞看我的眼神就是充满嫉恨，只是那次他很快就收起这眼神，但今天嫉恨的眼神从他掐住我的脖子开始，一直没离开过。

那么漂亮的眼睛，却用嫉恨上色，蓝虞你不觉得可惜吗？

而被这样长久的注视，我甚至产生一种错觉，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蓝虞的事。但错觉终究是错觉，我上前朝他脸上就是一拳。

“你给我清醒点！”说着我又是一拳。

蓝虞起初还继续用嫉恨的眼神看着我，什么都不做。但后来他似乎被打疼了，一下反应过来那样，开始反击了。

“你竟然打我！”蓝虞双脚乱蹬，差点蹬到我的大腿内侧。

“你他妈的！想害我不举啊！”有惊无险地避过这一脚，我赶紧离蓝虞远点。

“你最好不举，看你以后还勾引我二哥！”蓝虞翻身爬起，就朝我脸上招呼过来。

又说我勾引他泉，怒火比刚才更高涨，“你要发神经自己找个地方发去，别在我面前发！”双手扑前，把蓝虞扑倒在地上，接着我就坐在了蓝虞的肚子上，拳头也不停地朝他身上招呼去。

“呸！”嘴巴咸味上来，我都是朝蓝虞的肚子打去，这小子每一拳竟都朝我的脸上打来，简直是想要破了我的相。

我的脸肯定肿了，不过再肿也没这一下疼。为了躲开蓝虞朝我脸上打来的这一拳，我赶紧抬高下巴。没想到蓝虞这一拳竟举得这么高，一下打到了我的下颚处，上下牙齿相碰已经够疼了，竟还咬到了舌头。呸，流血了。

“你疯了！”气不过，我也一拳朝他脸上招呼过去。这小子，太过分了！

泉重新回来时，我跟蓝虞已经双双仰躺在地上伸着舌头呼呼喘气了。

“打完了。”头上传来泉的声音，我跟蓝虞抬头就看见他。这家伙刚才肯定就听见了我们打架，却故意等到我们打完后才出来，这大概又是他的惩罚吧。见死不救，与蓝虞刚打完一架，我脑内的豪气还未完全消失，朝泉瞪了一眼。

“富枝阿姨。”泉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朝外面喊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富枝阿姨走上前。“唉，你们两个打架就打架，怎么都打脸。这么好看的脸要打坏了怎么办？啊，伶，你嘴流血了，牙齿掉了？”虽然是一个下人，但终究是在黑道上生活的，富枝阿姨的表现没有像一般大人那样大惊小怪。但看到我跟蓝虞的惨状后，她就没有刚开始的从容了。

“你们是猫啊。”

“富枝阿姨。”我举起手，“是蓝虞的指甲。”

我相信我看上去一定比蓝虞伤得严重，刚开始我只是打在蓝虞肚子上，而蓝虞一开始就往我脸上招呼了，他又留着指甲，早就把我的脸刮破了。

明明是我比蓝虞能打，现在看来，倒是我比蓝虞更惨。不甘心，我又一脚踢向蓝虞，却在中途被泉截住了。

“还想打啊，没问题，我陪你！”

“兄弟就是兄弟！”泉的护短让我气愤不已，挣扎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伶还是孩子，泉少爷您别跟他生气，他这是赌气。”身后传来富枝阿姨的声音。

什么赌气，胡说八道。我愤怒地往二楼走去。不过说，富枝阿姨的反应让我好受很多了，以为她肯定只关心蓝虞，没想到连我也一块关心了。

就是那个泉，一想到泉挡住我那一脚，闷气又上来。我重重踢开房门，却落了个单脚跳起直摸脚趾的下场。

好痛！

（7）

等医生把我的伤势处理好后，我早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一看，自己先吓一跳，难怪富枝阿姨说我们是猫，我脸上一道又一道的红痕。蓝虞那个家伙！

张嘴继续观察，谢天谢地，牙齿没有被打落。昨天那么疼，我以为牙齿绝对断了，想不到没事。

早饭吃到一半时，我立即想冲上去把蓝虞拖出来暴打一顿。

“不……吃……了……”起床时只有一个人，我根本没开口，下来吃早饭时，嘴里的伤口被汤给烫着了，我大呼痛，才发现我讲话都讲不清楚了。昨天刚伤到时只觉得疼，倒没讲话不清，想到一夜过去了，却成这样了。

“汤很烫吗？”一旁的下人赶紧上前。

“不……烫……”我把对蓝虞的怒气都发泄在他身上，可惜破碎的声音把威势灭得差不多了，唯一能表达我怒气也只有我睁得大大的眼神了。

“伶先生舌头伤着了，所以才会觉得烫，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伶先生再忍忍吧。”

“吃……”本想说吃个屁，但一想话都说不清楚了，还说什么。霹雳哗啦扔下筷子我就往3楼冲去。

刚踢开蓝虞的门，发现富枝阿姨正在蓝虞床前，而蓝虞闭着眼睛。

“伶，伶！”富枝阿姨先是一惊，看清我脸上那明显地要揍蓝虞一顿的表情，就生气了。

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富枝阿姨生气，一时竟怕得不敢前进。

“你这孩子，过来吧。”见我被吓住，富枝阿姨又好气又好笑地招呼我过来。

“呐……我……都……不……能……吃……饭……了……”一到富枝阿姨跟前我就张开嘴。

“你这孩子。”富枝阿姨拍了我的脑袋一下，“蓝虞少爷被你打得现在都还没醒来呢。”

啊？有这么严重吗？我弯腰看去，蓝虞确实是闭着眼睛的，不会是在装睡吧。我伸手就要去推蓝虞，被富枝阿姨拦下了。

“你伤的是皮外伤，蓝虞少爷伤的是内伤。你这孩子出手也不知道控制下力气，那么用力打。”富枝阿姨埋怨地看我了一眼。

不会吧，我不过是在他肚子上多打了几下，竟然这么严重，早知道我一开始就只打他脸了。不过，我要一开始就打他脸，他大概得脑震荡吧，真是虚弱的家伙。

“可……我……也……受……伤……了……啊……”我又是张嘴让富枝阿姨看我红通的舌头，又是指着脸上东一条西一条的红痕。

“噗”富枝阿姨噗嗤笑出，“你们两个都是孩子啊。”

脸一红，我才发觉自己的行为多孩子气，就像害怕大人责怪在大人面前卖可怜的小孩。

“我……下……去……了……”红着脸我冲出了蓝虞的房间。

※※※※※※※※※※※※※※※※※※※※※※※※※※※※※※※※※※※※※

“怎么，上去打蓝虞啊。”刚到二楼就看见泉走上来。

“我……怎……么……敢……”我可没忘记，昨天最后一脚就是被他给拦下的，人家是他弟弟，我只是性奴怎么跟人家比。

“跟只小花猫似的。”他伸手在我脸上受伤的地方按着。

“放……手……”推开他，我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他跟在我后面也进来了。

“小花猫生气了。”他走到我跟前，伸手就把我的下巴抬起，眼里还有点笑意。这样的笑容不是第一次见到，赶紧把头低下，因为我的脸红了。那天看见他跟壬躺在一起，他抬头看我时，就是这样的笑容，捉弄意味十足的笑容。

“心虚了。”他继续那样笑着。

真是太可恶了，昨天的惩罚他是不是忘记了，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过来逗我。这个可恶的家伙，要冷就冷到底，要摆酷也别半途而废啊，现在干嘛这样笑啊，好象我是多么有趣的玩具。

“放……开……我……”我伸手就要甩开他，却直接打他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后我赶紧往房间更里面跑去，却被他捉住了。

“被蓝虞打出脾气来了。”他上前把我整个人禁锢在他怀里。

我也不矮，他也不是一米九多的壮汉子，为什么被他这么一抱却有安全感那种八百年没见到的东西冲上头，我甩头把这荒谬的感觉给甩出头，我不会被性奴集中营给整出什么后遗症来了吧。

还在懊恼间，忽然听到他低声喃语一句，“气氛真好。”

什么？我正要问出口，却是被他整个人压在身后的大床上。昨天被蓝虞那么用力打脸，我现在肯定有点脑震荡了，因为我竟然觉得被他压着的感觉很舒服。

脑袋昏昏的，身上的酸软感觉与疲惫的酸软完全不一样，这种酸软是有种东西要破出身体的准备。

“唔……”他说得没错，气氛真好。即使他昨天还说着让我永远都不能回中国，但现在哪里管得了这些，先跟感觉走再说。

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已经跟着感觉在他背上用力抓着，双腿更是自动张开了。他的速度好快，力道好猛，没错就是要这么快要这么猛。

“唔……”现在我庆幸自己的舌头受伤了，不然我怕自己那些大胆淫秽的呻吟会不绝于口。

双腿被折起，他冰冷的手指快速地钻进我的裤子下，连着底裤一下扯下。没有多余的前戏，他就冲进来了。

有点疼，但这种疼痛很快就转化为快感。

腿搭上他的肩膀，双手无力地垂着。

腰部被他紧紧按着，下身那个羞于启口的地方正被他猛烈地冲撞着，等到灼热液体撞进我的体内时，那强烈的快感让我全身哆嗦起来，几乎要抽筋了。

原来纯粹的发泄，感觉也能这么好。

我趴在床上，上身的衣服终于被他剥下了，翘起屁股承受着他第二轮的攻击。

“呼……呼……”大口喘着气，我指着还挂在脚边的裤子，另一手推推他。

他伸手舔了下我脸上的疤痕，用脚趾把我的裤子褪下。

“黏糊糊的。”他站起来，他的衣服还挂在身上，裤子也是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胯上。

温热的水流漫过胸部时，因为欲望而放松过的身体更加的舒服。

“很舒服吧。”泉坐在我的身后，一手在我身上随意的抚摩着。

“嗯。”身体还未从刚才的激烈情欲中回来，被他这样一摸，熟悉的叫人疯狂的感觉又上来了。

翻身把他推倒，我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激烈的吻从他的锁骨旁开始。无须温柔，啃咬更适合此时的我们。泉的五指更是深深嵌进我的臀部，再往两边掰去。

不甘示弱地张嘴咬住他胸前的乳头，然后在听到的一声呻吟时情动更深。快点！在心里呐喊，我拉着他坐起来，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坐在了他的硬挺上。

“着急了。”彼此都运动过大了，他本就低沉的声音更低沉了，托住我的臀部就猛烈地往上撞。

有些疼，我皱起眉头，但可以忍受。

坐在泉身上泄了一回，泉又让我趴在浴缸泄了一回。好久没有这样畅快过了，最后一次时我竟晕过去。醒过来时，以为房里只会剩我一个人，哪想到一个转身就贴上一个温热的肉体。一时贪温，我钻进那怀抱，双手环上他的腰。

虽然只是彼此欲望的发泄，但也没必要假装冰冷拒绝温暖吧。脑袋在他胸前蹭了几下，我再次沉沉睡去。

睡梦中，泉似乎醒过来一次，大概是我的头发搔着他胸膛难受，他把我的头发全往后拨去。

“感觉……真好……”真正醒来时，泉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床下了，看样子是要离开了。我还躺在床上，朝他挥挥手。

“下次再来吧。”他走过来，摸摸我的脑袋。

“好啊……不过……要是……没……这次……这么……舒服……就……没有……第三次……了……”我嘻嘻开着玩笑。

“你也一样。”他跟着小开玩笑一句，末了想到什么弹了我的额头一下，“你还是别讲话了，跟鸭子叫的。”

这个男人！我赶紧瞪眼过去，表示不满。“对了……你是……来说……蓝虞……的事……吧……”我继续嘻嘻笑着，后面那句结果说到跟我上床不用说出来泉也明白。

“你就当作你的魅力太大了，把我迷住了。”泉已经整理好衣服，摸了下我的脸就离开了。

这样纯粹的性爱关系很新鲜，没有任何负担，还能泄泄身，不用硬憋着。

当然我也明白，我与泉仅此而已，我还没笨到以为这样自己就能让他为我做什么了。

在浴室看见满脸的红痕时，也不像昨天那样生气了。下楼时，富枝阿姨说我精神比前几天好多了，果然性爱有助身心健康。

x

（8）

“蓝虞……醒来……了吗……”如果性爱能够治疗伤痛就更完美了。

“伶，你今天声音很哑，赶紧喝喝水。”富枝阿姨跑过去给我倒了杯水。想起早上泉说的声音跟鸭子叫似的，我想想接下来我还是少开口为妙。昨天叫得太多太大声了。

“蓝虞少爷已经醒了，你要不要去看他。”富枝阿姨递给我一杯水。

点点头。

推门进去时，蓝虞已经坐起来，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着。我凑过去一看，又是数字又是图表，很是复杂。真看不出蓝虞会看这种理论性这么强的书。

“是你啊。”蓝虞抬头看了我一下，便低下头继续看他手中的书。

直接扳起他的脸，我指着自己被抓得一条又一条的脸。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像只小花猫吗？”蓝虞瞥了我一眼。

这家伙，拿过放在床旁矮桌上的笔纸，我哗哗写下，然后交给他看。

“真丑！”还没看到内容，他先来这么一句，这家伙。“你这家伙，竟然把我的脸抓成这样子，赶紧把指甲给我减了。”

“是你的脸太厚了吧，我不过打了你几拳，竟然把我的指甲给弄断了。”蓝虞举起他指甲短得乱七八糟的手指。

写下大大的两字：活该，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去你的！”蓝虞一拳拍在我的后脑勺，“我就把你的脸划伤了，几天就没事了。你竟然把我打晕过去，你还是不是人！”

“放屁……”写字太慢，我直接呸出。

“你这小子，还想打架是不是？”蓝虞翻身就要站起来，可他身体可能还没完全恢复，刚爬起来竟又倒下了。

“活该……”声音太小一点气势都没有，我连连拍了好几下手，把手掌都拍红了才停下。而蓝虞就愤愤地瞪着我，若不是他身体太虚，我相信他绝对会冲上来跟我拼命。

我跟蓝虞在其他人面前都挺矜持的，但在彼此面前时，不知怎的火气就特别大，讲话粗鲁动作粗俗。

“我说两个大少爷，你们还要打啊。”后头传来富枝阿姨的声音。

“我……走了……”我赶紧后退，看富枝阿姨这架势，似要来场“教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