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僵,我又握了握拳头,笑呵呵开口道,“你记不记得紫,我们在宿舍碰到的那个男孩,住我们隔壁,头发是茶色的。”泉,你这家夥,不动声色的,把我吃得这麽死。我现在完全可以掉头就走,就因为你,我还在这里给蓝虞陪笑,你这家夥就是长得好看点,怎麽把我吃得这麽死啊。
“我又没得健忘症。”蓝虞烦躁地皱起眉头。
“相识一场一起去见见他吧。”我继续笑,只是这笑容越来越僵硬也越来越假了。
“滚!烦人!”蓝虞眼一瞪,抓在手中的纸屑全扔到我身上。
“妈……切!”挥掉身上的纸屑,我重重一踩转身离去。
妈的,算老几啊。切!
与蓝虞的不愉快也没有跟泉尽述,我只是跟他说我没能耐让蓝虞出来。
“蓝虞哪是我能说得动的。”我暗示泉以後别叫我做这种事。
“也许吧。”他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什麽意思啊?我以後还得继续受蓝虞气啊。
这个时候,我是真的很生气泉把兄弟看得这麽重。好歹我跟他的关系也算亲密的,凭什麽我就得受这份气,蓝虞就得摆在手心里疼著。
直到去魉那里,我都没怎麽理泉,他也不在意,因为他忙,我们一天根本就见不了几次面。
以前怎样我不管,现在我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了,占有欲也随之爆涨。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就算他的兄弟。
(3)
周日不是泉送我过去,他临时有事走不开,蓝虞自是没有跟来。
我是早上9点出发的,不到10点就到了。到了东云组,我很快被这边的下人请去了侧厅。
东云组远比我现在住的宅子大,至於跟青昊组主屋相比,就不知道哪个大了,不过东云组不像青昊组主屋那样是日式建筑,东云组的建筑相当现代,尤其进去後感觉更深。
“伶先生,我去请当家。”带我过来的下人待我入座後便离开。
没几分锺,从外面进来一个人,却不是魉。
来人个子不高,身材纤细,脸上因为反光看不清真切。慢慢的,那影子近了,似从一片余辉里窜出来,那不真切的脸一下清明起来,却是一直记在心里但不敢跟任何人提的紫!
“紫!”我从沙发上跳起来直接奔向他。
他笑著跟著奔过来。
拍肩抡拳後,我拉著他坐下来。
“太高兴了。”我笑著,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我也是,出来这麽久了一直没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出事了,还好没事。”紫说到动情处,眼圈子都红了。哈,这孩子真是贴心,我的拳头又在他身上打了几下。
“走走,我们出去走走,我跟你说说我的事,你的事也跟我说说。”我拉起还没坐下几分锺的紫。
我们很快就走在外面,东云组的人见了也未多说什麽,但一双眼睛却不时扫过来,这感觉不舒服却不难接受,就算我跟魉有交情又怎样,出了集中营,大家的关系比以前更复杂了,谨慎点总是好的。
“现在东云组好象有事。”紫转过来朝我笑道,他看出我眼里的不舒服。
“没事。”我挥挥手,紫没必要安慰我的,我也不是什麽易碎的瓷娃娃。不过说,想不到跟紫分开这麽长时间,彼此间的默契还是不错嘛。只是什麽时候跟他变得有默契了,是不知不觉间,还是有什麽契机呢,我一时想不起来,算了,这些都没关系了,重要的是结果。
“还记得我的承诺。”离东云组的人远了些,我开口问紫。
紫比我矮,我低头就能看见他的脑袋。他的头发比以前长了,已经在脑後扎起一个辫子了,而发色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紫以前是茶色头发,现在这茶色都褪成黄色了,看来他这段时间过得并不稳心,不然也不会忘记打理头发了,要知道对性奴来说,外表是生存的保障。
“什麽时候去弄弄头发?”我没有等到紫回答,抓了抓他头发继续说道。
“太长了。”紫反手抓抓他脑後的辫子,“过段时间就去。”他笑笑,我知道这过段时间的期限很长。
“对了,你说的承诺。”他继续开口,脸上的笑容却有点不自然。
“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安排的。”我知道他笑得不自然是在担心计划失败会受到什麽惩罚。
“我相信你。”他的笑容依旧不自然,“不过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能实行。”
“不会有事的,我以前不跟你说了吗。这是魉答应的,他不会食言的。”
紫到这时脸上的笑容才自然起来,声音也跟著活泼起来,“到时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吧。”
这次是我脸上的笑容不自然了,当初跟紫说好是一起回中国的,现在可能办不到了。
“怎麽了?”紫自是察觉我的不自然,紧张问道。
我沈默著,没有回答,紫又问了遍。
“我可能不回去了。”鼓起勇气,我决定向紫坦白,这总比到那时再跟他说不走强。
“为什麽?”紫猛地抓住我的肩膀,神情相当激动。
“我只是说可能,到时也许就变了。”我说话有点不利索了。
若不是那个男人,我何苦这样为难,但现在叫我离开那个男人,我做不到!可不让我回到中国我也无法接受。也许以後泉会让我中国吧,我想著,毕竟我跟他的关系还摆在那,这个想法是我现在说出可能回去的最大原因。
“放心吧,就算我这次不能回去,以後也肯定能回去的。”我向来不会说没把握的话,但这次我只能这样说,给紫一个保障,也给自己一个安心。
泉,留在日本是我为你做的最大牺牲,那你也会满足我的愿望吧。
我期期艾艾地在心里念叨著。
(4)
虽然我把话说开了,但紫并不满足抓着我紧问道,“不是都说好了,怎么又这样了呢。我还以为大家都能回中国,结果却这样……”紫低头絮絮叨叨,“连奴也不能走了,他还在集中营里,北也不知道怎样?怎么会这样呢,我以为出了集中营,马上就不一样了,怎么还比以前更糟了……”
“紫,你刚说什么?”紫声音低说得又快,我反应过来时他早就说到后面去了。“奴怎么了,他怎么还在集中营里。还有北,他怎么了?”
被我一抓,紫才停下絮叨,而他的神色里都是担心,“出来后我跟北就没见过面了,他出任务去了,而奴根本就没出来。”
怎么会这样?奴怎么会还在集中营呢,北出任务是可以想象的,他是墓地出来的性奴,以东云组目前的困境是不可能让他闲着,但奴怎么讲也不该还在集中营里啊,那个万恶的性奴集中营啊。不会是奴出事了吧,紫在瞒我?
“奴出事了吗?”还好我没有忘记这里是东云组,我的声音没有放大,但压低嗓音反倒更显着急。
“他没出事?他自己不愿出来。”
“不愿出来?”我喃喃复述着,我想起当初在集中营里的事。当时我把紫托付给奴时,奴的神色就不太对劲,但那时我并没有多想,想必那时奴就决定了,不,更早之前,奴就有这迹象了,只是我一直没发觉。
“我劝过他,但他什么都不说,就说不出来。还有北,他本来也说不出来的,后来不知怎的又说出来。”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这里面有什么内幕吗?进了集中营的有谁不想出来,北跟奴竟跟人不一样。
我抬头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发生什么了吗?我完全糊涂了。”
紫在我旁边坐下,“我也不知道,能出来多好啊,他们怎么还想着呆里面。”紫的脸上有着跟我一样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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魉来时,我跟紫基本不说话了,他的时间抓得真好。
“魉。”我站起来,朝他打招呼。
“当家。”紫跟着站起来。
“你比在里面漂亮多了。”魉手伸过,手指不轻不重地碰了我下巴一下。
“我先下去了。”一旁的紫低头就要离去。
魉只是轻轻嗯了声,不多说。
待紫走开后,我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些才抬头对魉笑着,“现在要见你可跟里面不一样了,得预约了。”
“嗯,也比以前爱笑了。”他不回应我的话,手反插进裤兜坐下来。“就是……”没有把话说开,他停顿着等我接下去。
不负他所望,我接道,“就是怎么了。”
“在泉面前肯定笑得更多了,也笑得更好看吧。”
脸色腾地红起来,是尴尬。魉是在说我假笑。“没有咯。”我试着放松表情,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的,但他目前的身份及他目前跟青昊组的关系,实在让我轻松不起来。
“不用这么紧张,这里又不是集中营。”他轻轻一笑,笑容自是浅得不着痕迹。
本来来这里是该说些你最近怎样那些再见后的贴心话,但现在看来这些话完全说不出来了,既然如此我干脆直奔主题。
“什么时候安排紫回中国?”
他也没说什么真直接之类的话,接口回我,“紫到时跟我一起走。”
我想起魉是要去中国的,“你真要离开日本去中国啊。”凭他的能力,不会一直被打压的,怎么执意要去日本?
我这话刚出来,魉就凑脑过来,“我只跟你一个人讲。”他神秘笑着,倒真的勾起我的好奇,但也勾起我的警惕心。
“你还是不要跟我讲了。”在心里嘀咕我可没有帮人保守秘密的习惯。
“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离我更近了,呼出的气息似乎要把我脸上的毛细孔一个一个吹开,“我很讨厌这个地方。”他轻轻说着,声音听不出任何厌意,更没有多少起伏,一如他在集中营时的随意平淡。但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我奇异地或者说固执地认为他没骗我,正因为这份奇异或固执的认可,我回了个带上安慰性质的笑容。
“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都想拍拍他的肩膀了,当然我没有这样做。
“呵呵……”他轻笑着,“你还是这么有趣啊。”他一下站起来,“你今天多玩会吧,魑、狂还有魅不在,不过痴是在的。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我相信他是故意这样说的,他们几个谁不知道我跟痴的关系恶着,不过我也没有拒绝。
当天晚上我并没有留在东云组,第二天便是周一了。只是我没想到没过几天,我就搬进了东云组。
谢谢阅读!
番外一。也说重生
左耳右耳。黑街暗逃(1—3)
(1)
“这里好象变得很空荡了。”自言自语着,一袭淡色和服罩住一个男人。此时这个男人正靠在走廊旁的栏杆上,而他望眼过去的院子里,正飘着细细的雪花。
已经是这么冷的天气了,男人身上的衣服却单薄得很,只是在和服外面披了件同色系的外套,可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这外套根本就不够。他难道不知道冷吗?难免会让人这样想,但时间长了,大家也知道这个男人天生体质跟别人不一样,不怕冷。
温和的男子———北。
抬手把被风吹到前面去的头发捋向脑后,北重新双手交叉在胸前。
自从那晚已经过了一周了。是不是热闹过,所以开始寂寞了。转过身,完美的腰带动着全身走进屋内。
说屋子,更像是一间化妆室。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摆弄这些东西,北摸着下巴想着。
那似乎是很遥远的事,那时他几岁,14岁吗?不过在那小小的电视上,看到那些化装师如同魔术般的表演后,便对化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可还没等他把那兴趣好好表现出来,便已经来到了这个性奴集中营了。
刚来时,他反抗过也逃跑过,但一次又一次失败了。在集中营呆了一年后,他开始怨恨,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比他漂亮,而他这个一点都不漂亮的人为什么还会被抓到这里来。接下来的几年,他都在这份怨恨当中度过。到了第三年,来了一个很英俊的男孩。那个时候北已经17岁了,而那个男孩比北小多了,是北进集中营的年纪,14岁。
那个英俊的男孩,刚进集中营没多久,便让大家害怕。因为那是个疯狂男孩,大家都是进了集中营后才疯的,而那个男孩进集中营之前就疯了。
而北真正悲惨的日子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
多少人说他不怕冷,甚至有人羡慕他这样的体质。只有那些目睹过北是以怎样的代价换来这一身的体质的人,才会为北可怜几下。
那个英俊却疯狂得叫人害怕的男孩,那时看上了北。那个时候北还住在宿舍里。
那个比北小三岁的男孩,一只手就可以把北高高举起,他给北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要求北在他面前都要裸身。刚开始是夏天,身体还受得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逐渐转冷,慢慢地开始下雪了。而那个疯狂的男孩,便要北裸着身子站在雪中。那个冬天,是北过得最辛苦的冬天。每次睁开眼睛,入眼的都是黑漆漆的一团,他被雪埋住了。
每次晕倒,他都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每次都活下来。在那两年里,北一直是那个男孩最喜欢的玩具,也是那个男孩唯一的玩具。
那个冬天过后,以为日子会好过点了,哪想到煎熬永远没有结束。在第二年里,北每时每刻全身上下都要包着碎冰。
他多少次晕倒,以为自己绝对会死掉,但那个疯狂的男孩,在北受不住时,便会极力抢救北,而等北的身体好了,他又重新训练北。是的,那个男孩一点都不认为他在折磨北。
“雪白的身体,瑟瑟发抖的样子,太美了,北,你是最美的。”那是那个男孩临死前说的。
那个男孩不是北杀死的,而是自杀的。那时侯,那个男孩已经带北进了墓地。那个男孩死时,正好是他来集中营的两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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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老了吧。”猛敲了下脑袋,北伸手抚摩他面前的漂亮衣服,怎么会想起那个人呢,已经好久没想到那个人了。
“北……北……”屋外传来叫唤声,北走出屋子,便见到两个人从积满雪的院子向他走来。那是两个男孩,都是很漂亮的男孩,比北漂亮多了。
“我是奴。”“我是紫。”那两个男孩都很有礼貌,朝北躬了下身子。
一听这两人的名字,北心里便有底了,是那个男孩认识的人,伶。
“进来吧。”北朝两人招手。
新一轮的选秀就要来了,而他们逃离这个集中营的时候也快到了。只是他们真的能逃得出去吗?北看着叫紫的男孩一脸期待的兴奋。如果自己再年轻几岁,也会跟他一样吧。
不过,他旁边叫奴的男孩,倒是一点都没有能够逃离的兴奋,这真是奇怪了。
北没有把这份奇怪说出来,把两人安排在曾经伶跟虞住过的房间里。他们都清楚,这次的选秀意味着什么,而少了痴的疯窝当然不能再让紫跟奴住进来了。所以墓地的性奴商量的结果,便是让这两人住到北这里来,至于会选择安排在北这里,还是因为这两人的朋友伶曾经住在北这。
想到再过几天就可以出去了,紫脸上的兴奋一直都没有消散开。
“奴。”紫只是单纯地叫奴,并未有其他意思,他太兴奋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所以偶尔便会叫叫奴的名字。
奴也明白,所以未应答。
站在一旁的北,想着离开,但还是留下来跟他们聊几句。北想他太寂寞了,徘徊在自己身边的除了自己呼出的气息别无其他了。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北未离开,倒是一旁的奴上前问他。
“好久没看到这么漂亮的孩子了。”北笑着把话题扯开,忽然又神秘地问他们,“给你们看些好玩的东西。”
紫与奴相视,这个人一点都不可怕,彼此的眼里传达着这样的讯息。在他们的记忆里,墓地的性奴都是三头六臂,是恐怖的怪物,哪想到这个北竟这么和善。
两人跟在北后面。
其实北说要给他们看的好玩东西,确切的说,是叫这两人给他看好玩的东西。
没错,北是带这两人往化妆室走去。
“过来。”先进屋的北,朝还站在门外的两人招手。
这是间奇怪的屋子,紫四处张望着,得到了这个结论。不过,倒不会让人害怕,他安心地踏脚进入。
“过来。”北又招呼了一声。
两人走到北旁边。
“过来试试这衣服。”北说着拿出两套衣服给紫和奴。
这两人都是聪明人,很乖巧地拿过衣服就往身上套。穿好衣服,就见北一脸赞赏地看着他们,多少也了解了这人的怪癖。
“来,我给你们化下妆。”北手上拿着眉笔。
“好的。”两人一点停顿都没有,就直接走向北。
看着眼前乖巧的男孩,北微微笑着,要是那个倔强的男孩,伶,一定会问他为什么吧。
看着两人还带几分稚气的脸,北捉弄的心也生上来,本只是简单的描下眉毛,到最后倒是大动手笔。
“啊!”惊讶声从紫嘴里传出,而他旁边的奴不比紫镇定多少。
只见两人男子气的眉毛被画成柳叶眉了。
“你们两人女装相还真好看。”北双手搭在两人身上,笑得有点兴奋。这个笑容并不陌生。
皱起半边的眉毛,紫不是很习惯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现在出去估计没人认得出是他,事实上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了。镜子里的完全是个女孩子嘛。
紫转过头看旁边的奴。奴一双大眼睛挂在那张小小的脸上,很是卡通,非常可爱。
“可惜这天气不能开宴会啊。”看着镜中的“美少女”,北惋惜地说道。
“怎样,好玩吧。”北嘀咕完,就问向两人。
这两人都是很懂得看脸色的,当下直应道好看,即使他们有多讨厌这个装扮。
作为男人却被人压在身下逞欲已经够让人难受,现在又被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简直是在伤口上撒把盐。不过,心里再怎么不乐意也不能表现出来,而且眼前这个男人,比他们以前遇到的人要好多了。那些人的恶趣味,能让他们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北打扮好两人,便叫他们回屋,而他自己则继续呆在这里。
手里有点事做了,似乎就不那么无聊了。北收拾着化妆桌上的东西。只是这时光也是短暂,再过几天,这里将会人去楼空吧。
北的脸上侵上犹豫的神色,真的要离开这里吗?去了外面也还是当性奴,而且会比这里更惨吧。这里他至少可以做主,而在外面就真的成了性奴了。
北知道他是不愿当性奴的。这里虽小,但至少安静,没人会来打扰他。反正他现在出去又能做什么呢,能当人吗?
抱着这个心思,北在第二天,就对紫和北说他不出去。
紫想这个男人真的很怪,哪有人不想出去?所以对于北的话,紫的脸上满是不认同。
“您开玩笑的吧。”紫小心翼翼地用上敬辞。
“就是这样。”北笑笑,既而转向奴,“你也不准备出去吧。”
面对北的询问,奴只是轻轻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也不是不咸不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