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过后,车内忽然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曾坚挺冷不丁冒出一句:“你们知不道我母亲在哪?”
二女仍保持沉默,各想各的事。又过了一会儿,波波才道:“你妈早去世了。”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情。”
“那你就要问娇娇姐了。”
孟娇一愣,道:“为什么问我。”
“因为他的母亲是你师伯,”见孟娇一幅不知所云的样子,波波补充道:“你师伯本来要继任香园领袖,因为远嫁明月宫才轮到你师父当了老大。”
孟娇瞪大眼睛道:“没人和我说呀。”
“睢你这俏模样!”波波搂住孟娇的肩膀嘻笑道:“越看越爱,反正会被抓去坐牢,干脆咱俩结婚吧,不要臭男人,让他们干着急吃不到!”
孟娇也激动起来,抱住她的胳膊,二女相对,几乎同时流下泪来。
曾坚挺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女人就是没出息,不就是坐牢吗,有嘛了不起!”
波波怒道:“你懂个屁,是一辈子关在那鬼地方,永世不得解脱!”
曾坚挺也发了急,“那就打呀,不就是几个丰都捕快吗,你们个个身怀绝技还怕他们不成?”
波波怒不起来,被气乐了,“丰都的捕快打架不行,抓人无敌,一抓一个准。他们也不怕你打,因为他们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
孟娇轻声道:“我不是说过吗,他们都是没人性的,只是一个空壳。”
波波道:“说白了就是活跳尸,丰都典狱长有代代相传的魔法,驱使死在丰都牢中的囚犯替他们做事。死囚无数,他们的捕快也就无数。反抗丰都的唯一方式就是辩论他们抓某人是对还是错,如果证明是错,他们就得放弃或放人。丰都典狱人是正常人,他是讲法理讲公正的,如果徇私舞弊,不用高层说话,各大公会联合起来就能把他废掉。可咱们这个是铁案,当初是上过花名册的,没任何人持异议。说起来,人家也算秉公办事。只是忽然没了律法依据才没抓捕。这下好了,等孩子一落生,人家就了了心愿!”
曾坚挺笑道:“既然注定了,烦恼也是空劳,不如开开心心享受每一天,有什么愿望就尽早去实现。”
孟娇将脸上转了过去。
波波身子向前一扑,趴到曾坚挺的背上,笑道:“哥哥呀,你这句话说得好,及时行乐嘛!”咬着他的耳朵甜腻腻的吐着气,悄声道:“气气她!”
曾坚挺笑着将波波向后一推,波波借势回到了座位。
一路上说说笑笑。孟娇的话也多了些,但好象总和曾水二人隔着层什么,出语点到即止,动作更不会出格。
波波为此有些烦恼,她已真心喜欢这位姐姐,却猜不透她到底怎么想。
曾坚挺很高兴。波波来了后,住店方便了,他不必再但心孟娇;购物简单了,波波负责选择,孟娇偶尔会提些建议,而他只管取拿,全不用费脑子。
波波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铜罗湾。她问过曾坚挺:“孟姐姐的伤已好了大半,吃着付会长的药,她再运运功,不用找孟老爷子了吧?”
曾坚挺道:“一定要去找,那样大家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