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土地纠纷_河道沉浮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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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土地纠纷(1 / 1)

终于熬过了难熬的冬季,到了来年的春季。过了清明,于家开始备耕,赵老业和于德江在院子里拴犁试套,于得海叫二弟于德江,说:“你先撂下手里的活,跟我去丈量丈量地数,到了谷雨就开始种大田了,心里好有个计划。”

于德江说:“那咱们就去河东那面量吧,先看滚到那面有多少?这么心里就有数了。”

于得海说:“也好。”他们就背着绳子拿着铁锹,坐船去了河的东面。到了被水滚到河东的地里,哥俩一看,都愣在了那里。滚过的大片土地都已经被犁杖翻过,展现出新鲜的土壤。于得海说:“这是咋回事?被谁占上了?”

于德江蹲下,用手往地里扒拉着,不一会儿,他捏出一粒种子,叫:“大哥,你看!是被人种上了小麦。”

于得海也蹲下,扒拉着一段一段地看着,果然是都被人种上了小麦。于得海说:“谁这么可恶种了咱们的地呢?”

于德江思衬了一会儿说:“跑不了大曾家,别人家没有这么他家的势力,也没有这大的胆子。”

于得海说:“还没有王法了?我去找他!”

于得海来到了大曾家,没有上次来扛活时的低气,他径直地闯到上房,找到曾老爷,气愤地指着他的鼻子问:“你们家怎么抢种我家的地?”

曾老爷用手捋着八字胡子,笑着说:“哦――是得海啊,请坐,请坐!有话好说好说。”

得海在他家的八仙桌前坐下。

曾老爷沏了一壶茶,放到八仙桌上,看看得海的表情,他又慢条斯理地说:“清明忙种麦,再不种上就晚了。我知道你家开了那么多地,现在得河又不在了,也经管不过来,还在乎这点吗?”

一句话触到了得海心中的疼处,他腾地站起身,“这是啥话?你家的地比我家的还多,你让给谁了?”

曾老爷这时才翻了脸说:“我们是两省的人,土地是以河为界的。你的土地滚到了我这面,理应就是我的了。”

于得海不服,回到家,他让赵老业套上犁杖,他和二弟得江带上种子,跟在犁杖后面,把大曾家已经种上的地豁开,点上自己家的种子。

就这样你种我豁,你豁我种,从清明到谷雨,又从立夏到了芒种,再这样下去,于德江跟大哥说:“再这样下去就要耽误一年的收成了,再说咱们也跟他们折腾不起的。”

于得海也气得不行,他说:“折腾不起也得折腾,咱家的地不能让他们白捡去。今天再去一次,实在不行,咱们就起诉他们。”

于德江说:“那就再去一次。”

这次到了地里,没容于家的犁杖进地,就被几个端着枪的“黑狗子”给拦住了。曾老爷笑容可掬地走到于得海哥俩跟前,说:“对不起了,于家兄弟,这块地我请了昌图地局丈量过了,是十三垧三分九厘。我现在已经办理了地契,你们以后就别来费心了。”

于得海质问地局的人:“我家的土地为啥给他家?王法在哪里?”

地局的人气势汹汹地端着枪说:“这就是王法!”

于得海说:“你们这是强占!”

曾老爷呵呵地说:“火气别恁么大,你们要是不服,可以到昌图县去告。”

于得海说:“好!咱们走着瞧。”

回到家里,于德江说:“不告他咱们咽不下这口气。”

于得海说:“谁说不是?可咱们昌图没人啊。”

于德江说:“那年你在边家店认识的那个耿院长,是不是还在法院呢?”

于得海说:“咱们跟人家没有深交,也不知肯不肯帮咱?”

当年的耿院长仍然不忘过去的“旧情”,热情地接待了得海,满口应承了下来。于得海回到家里,胸有成竹地等待着这场官司的结果。

在法院开庭的那天,于得海早起牵出一匹红马,备上马鞍,飞奔去了昌图。

于家人都翘首以盼判下来的好消息。

法庭的气氛也格外的庄严,青天白日旗悬挂在法官的头顶。于得海坐在原告席上,意外地发现耿院长没有出席,他的心里便有了些不安。看到被告席上的曾老爷,仍然满面容光,仿佛已经胸有成竹,他的身后坐着县政府的要员。

果然,法庭在进行了一些敷衍的程序后,法官宣判到:“土地以两省间自然的河道形成为界。”

于得海感到如雷轰顶。休庭后,他匆匆去找法院院长,才知道,这个曾老爷与现任的县长王老荣是姐夫内弟这层关系。耿院长迫于县长的压力,又不能负了于得海的“旧情”,就推手了这个案子,让别人接了,他不方便没有出庭。

耿院长有些愧疚地说:“你若不服,可以继续上告。”

于得海当晚就住在了昌图,筹划上告的事宜。

一直到晚上也没见于得海的人马从渡口过河回来,全家人就有些着急,傍晚又到金大个子家打听消息,金大个子说也没看见人影。得海的媳妇明珠更是心神不宁。

第二天一大清早,于得海的媳妇明珠就急忙忙地来到渡口,她一宿都没有合眼,惦念着丈夫,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她要到对面的古榆树镇边家店去打听消息。

举目眺望,正是桃花水上涨的时候,千米宽的河面,冷风叫得凶狠,卷起纷纷扬扬的水沫,象千军万马呐喊厮杀。渡口一片空荡荡。明珠心急如焚地等着船倌金大个子。日头挑起一竿子高的时候,金大个子还没来,她等不及了,就到他家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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