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什么,你不是挺喜欢韩国菜的吗?这次正好让你过过瘾。”我继续边吃边问。
“你是不到韩国,不知韩国物质匮乏,每天泡菜米饭,米饭泡菜,就那几个菜,吃个排骨都像过节一样”。他像个吃不饱的小孩子一样抱怨。
吃个排骨像过节一样,这个我在韩剧里倒是常常看到,想不到现实中也确实如此,“那你就每天单点一份排骨吃。”
“每天一份排骨,你知道这儿一份排骨多少钱吗?说出来吓死你。”他夸张的很。
“难道你吃不起吗?”我反问他,“要不要我给你汇点饭钱过去?”
“好啊,好啊,求之不得,谢谢老婆大人。”他欢喜。
“想得美!”我又说:“别住马路边的酒店了,去换家安静点的吧。”
他笑了起来,“这儿就很安静啊,刚才骗你的,是电视的声音,你这个笨蛋。”
被他这么一说,我说才反应过来,“你这个骗子”。我回他。
“你这两天工作忙些什么?”他又问。
“没什么啊,还不是看看资料,整理整理文档。”我故作轻松。
“哦!”他低低应了一声,“我下礼拜就回去……”
、吉人天相
第二天,我硬着头皮去上班,在办公室刚坐下没多久,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接起来,我愕然了……
晕晕乎乎地忙了两三天,我手里已拿到了中业公司的采购合同,看着那新鲜绯红的合同章,我觉得一切像做梦一样不真实。遇见张经理,我急忙忙向他道谢,可能还是他老将出马,一个敌百个吧,他还谦虚,一个劲地说不管他的事儿,能签了合同全靠我吉人有天相。我又哪里是吉人,难不成近半个月来我的锲而不舍感动了上天,还是中业公司市场部的一帮人被我烦得受不了了,扔了个大馅饼给我?
几天后偶尔在公司前厅遇见了沈浩的妈妈,她微笑着恭喜我签到了一笔大合同,嘉奖我对公司的贡献,之后又芸芸地说了一番套话。她礼貌又客气,可我的欣喜在见到她之后就打了个五折,我隐隐觉得,即便我再签一单这样的合同,她心底对我的排斥和不满意也不会减少一分。
又是一个周末了,下午我正窝在床上看肥皂剧,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沈浩,难道他回来了,“喂,小蝴蝶,在干嘛哪?”他的声音有一丝疲惫。
“看电视,你回来了?”我欣喜。
“嗯,刚下飞机,等下我去找你。”他又说:“晚上一起吃饭?”
“好啊,去哪里吃?”我问。
他沉吟片刻,“我想吃饺子,你包的饺子,现在准备来的及吗?”
“来的及啊!”挂了电话,我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要赶紧去买材料,如果想在晚饭时分吃上手工的饺子还真得争分夺秒。
拌馅、擀皮,再一个个包成饺子,这程序有点繁琐,后两项还是彻头彻尾的技术活。这项技术我也是刚刚学会,沈浩说我有做饭的天赋,第二次擀皮就可以擀的厚薄均匀,大小合适。
有人敲门,我举着两只沾满面粉的手就跑去打开了门,果然是他,略略有些憔悴,嘴角冒出了青黑的胡茬,他见了我一把扔掉行李箱,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我手上的面粉黏在他黑色的外套上,像落上了几点细密的雪花……
他吃掉了两盘饺子,满足地靠在床上,我也吃得很饱,我幸福地靠在他的身上,他身上还有那熟悉的淡淡的香气,电脑里正播放着shinedion的《thebsp;“byanolddrinking;byastrangemello
asilvereyedbird……
ilookedintothegandifeltachill;ithemirrorlikeafaceoutoftime;theeyesheldashimmeryshine。therethemirrorandthefaceine;theeyesheldashimmeryshine。”
熟悉不过的奇妙轻灵的声音,如阳春二月润物无声的细雨,不知不觉沁人心脾,淡淡忧伤中的淡淡感慨和丝丝释怀,让这满是铅华的流年也洗尽尘埃,沉重的生命亦趋轻灵,缓缓流转到天际。
即便没有如此之绿的草,没有银色眼睛的小鸟,我也不必躺下,亦可坠入梦境,坠入这静静偎依,心神相会……只因有他在身侧。
这一刻,只希望时间凝固,莫使梦中人醒来再寻梦,因为怕那恍如隔世的眼中有微微泪光……
久别重逢,这个词用在沈浩和我身上,无一丝夸张,这短短半个多月对于我们来说已经算是“久”了。
日子过得飞快,白天上班忙碌着把中业公司这单业务收尾,晚上忙着和沈浩腻在一起,时光飞逝中天气愈加凉了,除了四季常绿的松树,树木都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天地间只剩下两种颜色,冷冷的灰和清凉的白……
柔和的红色灯光洒满了桌面,宽大舒服的沙发,我歪歪扭扭地靠在上面,对面的沈浩却正襟危坐,他低着头轻轻搅着面前那一小杯咖啡。
我们已经在这间咖啡厅坐了近半个小时了,我面前那杯牛奶早已喝光了,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