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看着给安排吧,安排满意了回头也少不了你的小费,有大连的吗?”傻德子一到这时的确老板派头十足。
“有,纯种大连妞儿,保证个个漂亮,活儿还好,就是价格嘛……稍微高点”服务生回答。
“高点是多高啊?”
“正常台费是四百,不用另外给小费,大连的那几个要六百。”
旁边的冯刚听了这价暗吐舌头,妈的,干一炮都这么贵!
“六百就六百!给我们四个一人来一个,不过得保证是大连的,别弄瓦房店或鲅鱼圈的土妞儿来糊弄俺们。”傻德子很老练的回答,象个深谙此道的老嫖客。
“放心吧老板,我们这块招牌是市里最响的,哪儿能干那事儿呢?”服务生兴高采烈的去安排去了。
“啥瓦房店鲅鱼圈的?”冯刚不解的问,
“现在市里小姐大连来的最响,皮肤好身材好长的也漂亮,不过很多都是大连郊区或附近地方冒充的,我也是学别人说的,哈哈。”傻德子笑着向他解释。
过了一会儿服务生回来了,不无遗憾的说因为今晚生意好,大连来的几个都在出台,就一个刚下来,要不再等会儿?
不用等了,那一个发给我这哥们,其他的你就正常安排吧,团子接过话来。冯刚虽然在号子里憋了一年,尤其平时在身边那些*犯绘声绘色的刺激下,很想那事儿,但当真有机会时他还是有些踌躇,他脑海里一下想起曾经对丽丽说过的话,那已经算发誓了。
团子过来搂着他淫笑着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别想太多了好好玩吧,我们也不会和丽丽说,再说了丽丽她……唉,算啦,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团子关于丽丽有些吞吞吐吐的半截话让冯刚很是心神不宁,当着众人的面又没办法问,只好跟着服务生去到包厢。包厢里设施齐全装修华丽,竟然有那时还很稀罕的29寸彩电,里面的闭路电视有几个台选择,有枪战片还有港台三级片,后者一下就吸引住了他,满屏幕白花花的肉和声声淫叫让他的欲望慢慢燃烧起来。
等了一会儿,一个同样身着浴衣的女孩敲门进来,皮肤很白个头差不多有一米七象个模特似的,确实很漂亮;进来后女孩就迅速脱光凑了上来。这是冯刚第一次嫖妓也是第三次看女人的裸体,多少有点不知所措,倒是女孩很老练也很体贴,先给他做了简单的按摩,还不停的爱抚刺激他并用大连口音普通话给他讲黄色故事。很快他就兴奋得难以自己,和那女孩纠缠在一起……
如果一年前冯刚和沙小红的那两次对他来说算是启蒙教育的话,那么这次和这个大连女孩一起才真正算登科及第,让他体验到最完全的性感受了。很多年以后,冯刚回味起来,依然觉得他在这方面最完美的高潮之一,就是来自金皇宫的首次买笑。虽然说起来极具讽刺意味,但男人的生理特点就是如此,哪怕毫无感觉的陌生女人只要技巧得当,达到性高潮的可能并不比心爱的女人来的更低,这就是男人的因性而欲与大部分女人因爱而欲的区别吧。
泻了之后冯刚为自己违背当初对丽丽的诺言隐隐生出些许愧疚,可这种愧疚都没持续几分钟,他就意犹未尽的在那女孩事后职业性的讨好抚慰中,重新产生了反应。
再来就要加钱了,女孩笑颜如花的说,象在说一碗汤或是一斤饺子那样轻描淡写。加吧,早已被欲望俘虏的冯刚已经顾不上考虑再花六百是不是太奢侈之类的问题,在那个女孩打过内线电话报了加钟后就一个猛子再度扎进欲海,奋力游起来。
不应期后的梅开二度持久坚韧,冯刚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大汗淋漓的爬上岸;这次那个女孩更加配合,不停的变换体位来满足他,大概看出他还是个雏儿,一边做还一边给他上课,这是老汉推车,这样就叫古树盘根……
等冯刚再回到休息区,另外三个人已经打起扑克在等他了。
“我操,看出是憋坏了啊,你可真能干呵……咋样?爽不?”团子把脸神过来厚颜无耻的问他。
“一般吧……”冯刚眯起眼睛得便宜卖乖似的晃头说道,其他三个都跟着坏坏的笑。
“咱们是搁这儿睡还是回去?”傻德子问,
“我看还是回去吧,蒸完了我都有点饿了,咱们去铁路文化宫门口再吃顿烧烤,然后回家,怎么样?”团子提议。冯刚本来有些疲惫,经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点饿,就说好,于是他们四个换了衣服准备离开了。
在门口换鞋时傻德子给团子使了个眼色,团子就拉着其他两人快步走出来并招手叫了出租车。临出来时冯刚听到吧台负责结帐的小姐说一共是两千八百八,而傻德子做势掏钱却突然急吼吼的说,快,我的包落在了衣服柜里,快帮我拿来,里面好几万呢!
冯刚的确看见来时傻德子身上带了个漂亮的黑皮夹包,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但团子却使劲的拉着他往车上钻。刚坐下团子就拿出三十块钱给出租车司机,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师傅,去铁路文化宫不到十五,我给你三十,你现在把火打着,等会我朋友出来咱们立刻走,谁喊都别停,听见没?”
“这……好吧,”出租车司机有些疑惑的接过钱但还是做了肯定的答复。汽车刚打着火仅仅过了几秒,冯刚就看见傻德子从里面跑出来,三步两步就跳上了开着门的出租车内,而洗浴已经有人追了出来。
“快走!快!”团子使劲喊了声,出租车司机如梦方醒立刻挂挡绝尘而去。洗浴城追出来的人堪堪搭着个车尾,只好无可奈何的站在那里跳脚骂。
哈哈哈哈哈,一路上满车的笑声,尤其是傻德子捂着肚子狂笑不止,最后弄明白状况的出租车司机也跟着笑起来了。
“你们这帮三轮也太不地道,啥事儿都干,妈的差点被你们给卖了!”冯刚
心有余悸的笑骂道,想想也确实觉得好笑,就接着又笑了起来。
“老大呀,你是不知道啊,现在这机吧地方消费太高,大伙又贼渴,哪来的钱给他们,还寻思你回来让你好好爽爽,也只能这么整了……”傻德子回答,回头又跟出租车司机说了句,大哥你也别笑话俺们,一群穷鬼也不能让这帮有钱的狗卵子们太消停了,你说是不是?
就是,司机师傅也身有同感解气似的点头称是,在普通中下层百姓心目中,仇富心理远比正常的道德准则来得更强烈些。
“小刚,看我!”周横突然举起手,手里是满把的香烟,“合里的中华都被我挑出来了,2块钱一根,哈哈哈……”说着给大家发烟,连司机也给了两根。
“你们总干这事儿啊?”笑过后冯刚问了句。
“也没干几次,上次去南海鱼村吃海鲜最玄,傻德子被一个厨子追出有二里地去,要不是我们把刀拿出来那小子还追呢……”团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有些咳嗽的说。
“他奶奶地”傻德子模仿山西口音骂了句,“每次都是我最后,你们全他妈顺尿道窜了……”
“谁让你脑袋那么大呢,一看就象冤大头,说我们是老板也没人信啊……”
“你那包里没啥吧?”冯刚注意到傻德子手上并未拿着那个黑皮包。
“啥也没有,一卷子卫生纸。”傻德子的回答再次引起一群人的轰笑。“那个大少爷你还记得不?还有母耗子,他们小两口现在除了跑车还常去市里各大医院拎包,家里一柜全是,每次我去都给几个,有的是。”
黑暗中冯刚摇了摇头,他并不喜欢这种无赖行为,虽然吃大户放霸王鸽子的事儿正是他们这样的小流氓该干的,但他更有追求,想活得更体面些,象真正的一掷千金的老大那样。
到了铁路文化宫那一溜烧烤摊时已经接近后半夜两点了,每家烧烤摊生意都不错,人声鼎沸全是些过夜生活的男男女女。下车时团子热情的招呼司机一起吃点,司机说不了,要是你们连这也不想给钱我就等你们一会儿,要不还得去跑活儿。
大哥说啥呢?这不差话了吗?俺们能干这事儿吗都是苦出身,都不容易差谁也不能差小买卖的啊?团子很不高兴的说了句,司机没说啥开车走了。
“以后你们也别老这么干了,传出去太让人讲究,没钱消费就忍着点,这次咱们争取干点正事儿,整点钱,花着也光棍……”冯刚吃烧烤时说,见另外三个人垂着脑袋不说话,想到自己的话可能有点伤人毕竟他们也是为了让自己开心才这么干的,就话锋一转,“操他妈的,两千八百八,该说不说,咱们也够狠的了,哈哈……”
“奏(就)是,你自己就整他们一千二,四个小女都白忙活啦……”团子笑着说,见其他两个也恢复了笑模样,冯刚就向他的朋友们说起了他在号子里想到的计划。
吃完夜宵回到东大营冯刚睡在周横家,关了灯后他问了周横一句,我不在丽丽咋样?黑暗里周横隔了半天才说,她……还好吧,我也不太清楚,最近总见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