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意夸张地大惊小怪起来,“真的假的?哈哈,宁宁你说好笑不好笑,原来国外这么简单就能拿到文凭?早知道我也该出国一下,说不定像我这样的,也能拿个什么双料博士!”
白乐宁拉了拉陈晓意的衣服,示意她少说几句,她们犯不着故意去招惹陆咏,何况对方的脸色已经很差了,万一他真要动手,她们虽然有两个人,未必能占上风。
接收到好友的提示,陈晓意潇洒地挥挥手,赶苍蝇似的赶着陆咏,“我们还有事情要先走,再见,陆、学、长!”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尤其大声,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挑衅。
谁知陆咏却不理会她的挑衅,只转身白乐宁,高深莫测地笑,“你那个未婚夫叫薄竟?我要是没记错,他以前还参加过你的家长会,你和你爸爸都很相信他吗?呵呵,一个男人要想有成就,最好的办法就是透过女人吧?你就不怕……他侵吞了你们白家的财产,然后发展属于他自己的事业?”
白乐宁张了张嘴,但不知为何,想说的话已到了嘴边,她就是说不出来。
她想起前几天爸爸在饭桌上说过的几位业界熟人,好像当中也有一个是引狼入室,被女婿吞掉了所有股份后,又和他女儿离了婚。
当时爸爸还笑着地薄哥哥说:“小竟,你不会是这种白眼狼吧?”
白乐宁原本只把这件事当笑话听的,可现在看陆咏说得这么笃定,她禁不住要疑惑了,莫非爸爸那时候说这件事是为了提醒薄哥哥?或者,是在提醒自己?不对,薄哥哥不是那种人!那么陆咏的话究竟是怎么回事?爸爸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眼看白乐宁神情游移不定,还夹杂着不少疑虑,陆咏知道目的应该已经达成一半了,于是最后扔下一句“有什么疑问大可以来问我”后,就笑着朝她们道了别,两手插进口袋,痞子味十足地成实在八字步离开了。
陈晓意回神,受惊似的拍拍胸口道:“夭寿哦!那臭小子好端端的,干嘛笑得那么阴险?”
想了想,她又对白乐宁说:“别听他的啦,他那是小人心态,你才不会中他计!我觉得,薄竟虽然人是狡诈了点,可能力确实不错,他没必要图你家公司啦!而且要不是他,你家的白氏建设能发展到现在这样吗?”
“我知道,不过就是有点担心……”白乐宁喃喃自语着愣了好一会儿神,突然坚定地对陈晓意说:“我当然相信薄哥哥,可陆咏会说这种话,一定是我爸爸他们公司里,有人乱造薄哥哥的谣,然后才传到他耳朵里的!不行……意意,我要去一趟我爸公司,不能陪你去喝咖啡了!”
陈晓意猛一拍她后背,“哎,我早清楚你就是个有丈夫、没朋友的家伙!好啦,去吧、去吧,我才不拦着你呢!”
因为周一白乐宁只有两节课,所以她招了一辆车,就直奔白氏建设大楼,也不必担心上课迟到。
自从上了大学,白乐宁的闲暇时间比往常更多了,平时她没课又不用和陈晓意一起行动行,常常跑到白氏建设,缠着薄竟跟她说话,或无聊地东走走、西逛逛,打发时间。
反正白乐宁自认自己也不是那种拼命学习的好学生,功课什么的,只要低空飞过就好,对此,薄竟和白父的要求都不高。
也正是这样,白氏建设一楼大厅里的服务台接待小姐们,早就认识了白乐宁,同时也都知道,她已经和那个帅得没天理的副总裁订完婚了,两人还很恩爱的样子。
浪漫的爱情,人人都爱听也爱传,因此喜欢八卦的接待小姐们一旦有空,就会把这些事情拿出来抖一抖,顺便分享一下自己的最新心情。
“我跟你说,我们白氏的那个小公主,长得好看也就罢了,毕竟好看的富家千金很多,可她的命也很好!”接待小姐闲闲没事,见整个大厅都没几个人,更没人在注意这边的样子,忍不住对着新来的后辈,燃烧起了八卦之魂。
新的迷惑,“命好?”她是新来的,才上班第一天,还不是很明白前辈的意思。
前辈乙接话问道:“我们薄竟、薄副总裁你知道吧?”
薄副总?她当然认识!而且不公公是认识,她简直是太认识了!
新人立即点头,满脸梦幻,“好帅、好年轻……昨天他还对我笑了耻!我、我差点就被电晕……”
前辈甲理解地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孩子,薄副总对每个人都会笑,那是因为他跟陶副总不一样,不走无情男路线啊!”
前辈乙亦拍了拍新人,为她鼓劲,“多听些前辈们的经验之谈,这样你就不会被薄副总笑晕过去了。”
听停了一会儿,前辈甲就继续八卦,“不过你也不用想太多,我们薄副总死会了,瞧见没,他手上一直戴着一款限量版铂金戒指,那可不是装饰品,而货真价实的订婚戒!让他死会的人,就是我们白氏建设的小公主啦。”
新人眨眨眼,“这么年轻就死会了啊?莫非是因为副总想借裙带关系……”
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在业界能爬到像薄竟这样的位置、达到像他这样的水准,确实算十分年轻了。
前辈乙立即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澄清:“新人不懂就不要乱说!薄副总对白小姐很死心塌地的,要我说啊,这天底下简直就没有人能比薄副总更痴情、更专一了!不然怎么说小公主命好呢?人家不仅家境好、长得漂亮,还能过上这么个痴情专一的青梅竹马未婚夫,让人想不嫉妒都难啊!”
新人也好奇了,“咦?青梅竹马?那薄副总和白小姐应该很早就……”她话未问完便被打断了。
眼尖地看见不远处有人即将迈入大门,前辈甲当机立断道:“这些以后你做久了自然就会知道,现在,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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