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兢的办公室位于白氏大楼偏高些的楼层,有时也会有人坐电梯经过,特助秘书们的办公桌,就设在正对电梯出口不远处的小型办公室里,从这里到其他楼层,势必要经过她的视线。
今天当班的是冯秘书和另外一位白乐宁不太熟悉的女秘书,二人现在并没有做在她们的办公桌旁,白乐宁猜她们可能是一起到化妆室去补妆了。
任杨跟着薄兢一起到会议室去开会,特助秘书们不在桌旁,虽然白乐宁因此而无法留下讯息,说明自己要去哪里,但这样其实更好,也省得有人当报马仔,先打电话下去,注意提醒各个部门小心接待董事长千金。
白乐宁四下一张便条纸,在上面写了“我去微服私访”六个大字,然后把纸条塞进薄兢办公室门内,就当自己报备完毕。
接着她弃电梯不坐。反而走楼梯,决定到下面去好好调查。
因为年轻、也因为这几年施行的一些政策,薄兢的出现曾惹过不少议论。
虽说他的很多决策时正确的,可人无完人,当中也有一小部分宣告失败了,那些看不惯薄竞年纪轻轻,便从主管做起的人,总喜欢抓住这些失败的例子诽谤他,打击他,若非白父和陶总的鼎力支持,恐怕薄兢也升不到现在这个位置。
即便如此,依然还有为数不少的老主管们在抱怨,尽管他们明知道自己的能力确实比不上薄兢,只有年纪和阅历还有失败的次数勉强能打败他。
不过年轻一些的主管们,则更愿意相信薄兢的成功,只是因为他抓准了机会,而这个所谓的“机会”,就是白乐宁。
因此,当午间休息时,几个刚过而立之年的主管们,便不约而同地凑在一起,聊着、聊着,就从股市行情扯上了副总薄兢。
“薄副总跟我们年纪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靠着他那董事长丈人,现在大概也和我们一样蹲在茶水间里喝咖啡、聊聊期货,哎,人长的帅就是吃得开!”
“可不是,要是我也长的像他那样,大概早就把陶总都挤下去了。”
“噗!阿功,你别大白天的说梦话好不好?你以为牛郎脸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吗?再说陶总只有两个儿子,远的那个不提,只说近的这个,你打算用什么去勾搭陶副总?去做变性手术吗?”
“你们厚道点,少说几句!想想看,陶副总也是靠着他爸爸上来的,大家靠谁不都一样?其实薄兢这个人我挺佩服的,这几年算是他带着我们吃香喝辣的,钱包鼓鼓;要我说的话,靠裙带关系往上爬,也比那些只会放空话,不会做实事的大少爷们强多了。”
“话不能这么说吧?就他那个位置,随便换个有点本事的人都能坐,谁知道他不是天天回去找他老丈人取经学习,把白董事的那点撇步全使出来了。”
“你就知道他取经啦?”
“那你又知道他不取经吗?”
眼看两个人要吵起来了,最先发话的那个主管连忙居中调和:“小声点!你们当这是自己家呢?万一被人听到了……呃!白、白小姐……”
已经摆开架势,准备辩论的另两位主管,闻言连忙回头,全都跟断电了似的结结巴巴起来:“啊,白、白小姐,您、您怎么、怎么来了?”
气的头疼的白乐宁站在茶水间外,恨恨地瞪着里面那三个吓得浑身发抖的家伙,白乐宁实在没有料到,自己这心血来潮的巡查,竟真的就逮住了混乱造谣的人呢,她不明白,薄兢有什么可供别人指责的地方?
难道没有出色的家庭背景,升职快一点就不行了吗?
看着那三个簌簌发抖的主管,白乐宁觉得有些话她必须要讲明:“我不叫‘白白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好了。”
“不不不,我们怎么可以直呼您的名字呢……”
“为什么不能?”白乐宁胸膛剧烈起伏,她仰起头,瞪视他们,“你们都可以在这里说薄哥哥的闲话,为什么就不敢当面直呼我的名字?我又不是你们的上司,只是个靠着董事长老爸,耀武扬威的黄毛丫头罢了,有什么好害怕的?”
(bsp;白乐宁的语速又快又急,声音也大,还没说几句,就把在茶水间附近的人全吸引过来了……大伙儿一瞧,喝!这还了得?董事长千金大发雌威,在力挺未来老公呢!
资历稍老写的员工都清楚,他们的董事长千金总是笑眯眯的,一副长不大的孩子样,无论在公司里见着了谁,都会甜甜地跟对方打招呼,没想到现在她竟然杏眼圆睁,对着几位主管怒目相向,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迹啊!
大家悄无声息地围在附近听动静,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帮那三个主管。
就听白乐宁一个人在大发宏论:“你们不是都很有意见吗?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全发泄出来,虽然我是个对公司经营没有太大贡献的小丫头,但我起码也还是董事之一,公司员工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告诉我也一样,不该在背后偷偷议论;不管你们说的是真是假,在没有证据之前都是诽谤!万一你们今天说的这些混账话,传到其他公司老总的耳朵里,让他们误认为我们白氏的副总,不是靠女人就是靠老爸,那以后还有谁敢和我们合作?”
有道理、有道理!旁边的听众们全受教地点起了头,赞同白乐宁的观点。
正当大家听得起劲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嗓音熟悉的询问:“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