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上见到了她,我把她喊到僻静处说:“咱俩的事你看怎么办?”她不高兴地说:“什么怎么办?不是已经给你解释过了嘛,咱们俩不能这样下去了,要是让我男人给逮着,你和我都没有好下场。俗话说当断不断,必有后乱。咱俩的事也是该断的时候了。”
我说:“你拿我的钱怎么办?”说心里话我并不在乎那几个钱,我只是借此想与她继续保持那种关系罢了。
她不屑地说:“借你的钱我会一点点地还清的,你放心吧,我不会欠你一分钱!”
我说:“我现在就要……”
她气愤地说:“你不要把人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到时你休怪我无情无义!”说完转身走了。
说真的,我无法忘记她,她的音容笑貌常常浮现在我眼前,让我欲罢不能。去年11月底的一天,我在集上又见到了她,把她拉到一旁说:“咱俩的事你得给我一个说法呀?”她瞅了瞅四周说:“这里讲话不方便,这样吧,下个月4号我给我父亲烧纸,咱们还在老地方见,当面再细说吧。”我说:“行,你可不要骗我?”她说:“我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春杏的父亲去世得早,她每年都要给父亲烧些纸钱。在坟地附近我们也发生过关系。
4号上午,我早早地吃完饭便骑摩托车去了那个地方,一直等到十点多钟她才骑着自行车赶到。我赶忙迎上去说:“你怎么才来呀,我等急死了。”她说:“我把鸡喂了一遍才过来的。我先去烧纸,呆会咱再说话。”
我搂住她的腰说:“我都想死你了……”春杏推开我的手后,冷冷地说:“你不要这样!”我不依不饶地亲她的脸。这一下惹恼她了,她把自行车朝地上一扔,两手往腰上一掐,怒气冲冲地说:“给你个脸你不要脸!得寸进尺,太过分了!”
我说:“既然你不愿保持这种关系,那你现在把钱还给我吧!”
她用鼻子哼了一下,轻蔑地说:“我欠你什么钱?你拿借条给我看看?”
我看她想耍无赖,就冲上去亲她摸她、拽她的裤带:“你不给钱就给人……”说完我把舌头朝她嘴里伸,没有想到她的心这么狠,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我直叫娘:“你他妈的心真狠!”
她跳过来说:“我还要抓你的脸呢!”
我的脸也被她抓了几道血印。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今天算你狠!走着瞧。”我狼狈不堪地骑车回了家。
中午时分,我妻子来到鸡场,手指我的额头说:“你今天上午干什么去了?”我说:“赶集卖鸡蛋去了。”她说:“干了丢人现眼的事还不敢承认,春杏都找到咱家去了……”
我看事情无法隐瞒下去,便惭愧地低下了头。
妻子说:“人家要到公安局去告你呢。我给人家磕头求情,人家不理,人家男人已经报了案。你就等着坐牢吧!”
尽管妻子这么给我说,我还是不敢相信春杏会告我的,然而下午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候警察就到了我家……
李布同说到这里缓缓地抬起头,泪水充盈着整个眼眶,哽咽地说:“刘所长,你能帮我给我妻子打个电话吗?让她把家里的东西该卖的就卖吧,请个律师,争取我能早一天出去重新做人……”
我说:“如果你经济困难的话,你可让春杏还你的钱呀。”他叹了口气说:“现在法律都讲证据,我又没有让她打借条,空口无凭找谁要这个钱去。唉,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一周后让我也没有想到的是,在看守所收物室的记账本上我看到了春杏送来的400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