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酒量都大得出奇,就连我母亲也能喝一斤多不误事,我算酒量最小的,也能喝半斤。当初我真是嗜酒如命,饭可不吃但酒不能不喝。妻子怕我喝多,每次吃饭前只给我倒半碗。为了能多喝一口,每次我都把她支走,不是让她给我拿几根葱来,就是几瓣蒜,趁机将碗里的酒一仰脖子喝完,然后再偷偷倒那么多。酗酒对我来说教训太多了。
我妻子至今没有生个孩子和我喝酒有着直接的关系。妻子怀第一个孩子时,因为当时没有准生证,打掉了;第二次是因为我酒后同床,又打掉了。医生嘱咐说多次流产能造成习惯性流产,让我们第三胎千万要注意。第三胎却是我亲手给她“打”掉的。
在妻子怀孕三个多月的一天中午,我特别想吃饺子,就让正在二婶家打牌的妻子抓紧回去,她嘴里应承着“我马上回家。”却一直恋着麻将桌不舍离去,我一气之下走了。在回家路上,我碰见了铁柱,他拉我去喝酒,本来心情就有些郁闷的我二话没说就跟他去了一个小饭店。那天中午喝了多少我记不清楚,只知道喝得醉醺醺地回家了。
我推门进家看到妻子正躺在床上睡觉,就有些恼,气呼呼地问:“让你包的水饺呢?”妻子说:“我听铁柱的娘说你和铁柱一块喝酒去了,所以就没有做,我吃点剩饭就躺下了。”我一把将妻子从床上拖了下来,抬腿踹了她几脚。看到伏在地上的妻子哭了起来,我才善罢甘休,解气地倒床睡去。傍晚时分我被妻子的哭声吵醒,揉揉腥松的双眼,问她哭什么。妻子委屈地把被打的经过叙述了一遍,我才恍然大悟。当天夜里妻子捂着肚子一个地劲叫疼,并且愈发厉害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我看情况不妙,连夜把她送到了镇医院。经过检查发现妻子已小产。医生说我妻子可能没有生育能力了。妻子没有埋怨我一句,可我却心如刀绞一般。
接着就发生了这起案件。
那天我的好友阿福刑满释放回村,我特地喊着一块长大的毛羔共同为阿福接风洗尘。我们是在村头的一家小酒店喝的酒,上午十一点多钟坐上的桌,一直喝到日落西山。喝完了三瓶白酒,又涮的啤酒。我们一边喝一边海阔天空的神侃。阿福绘声绘色地讲他在狱中的见闻,毛羔说他在打工期间的艳遇,我谈村里发生的奇闻轶事。尤其对我们村的小寡妇艳荣,我是大谈特谈,后来大家都对这个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艳荣是四川人,当年是被人贩子以2000块钱的价格卖给俺村一个叫文革的男人作了老婆,后来公安局把人贩子抓到给毙了,艳荣也被解救遣送回了四川老家,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她一个人又跑了回来。有人说艳荣是留恋孩子;有人说她留恋丈夫文革;有人说她留恋村里一个相好的。总之众说不一。让艳荣意想不到的是当年春节前,在外地打工的文革在回家过年的途中,不幸遭遇车祸死了。艳荣哭得死去活来,让村里人不解地是她不仅没有走,更没有再嫁人。但她的桃色事件却传闻颇多。我经常和她一起打牌,给她开玩笑说黄段子她从不介意。有时她还给我眉来眼去的,但我从不当真。
我谈到艳荣的事情时,阿福和毛羔兴奋得很,眼都绿了。后来他们俩给我打赌,说我今晚要是能睡上艳荣,就请我到城里最好的酒店搓一顿。我当场就夸下了海口:“不仅能睡上她,还要让你们看一看我是怎样睡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