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景公主!”
“平身!哟!你们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不冷吗?可别冻着了哦,有人可是会心疼的呢!哈哈。。。”
雪见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她隐约觉得,景姐姐与宣似乎。。。可是宣似乎不怎么亲近景姐姐呢,为何呢?
“雪见,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该如何解释?”
“我们?我们只是共同研习乐理,并无其他。”
“哦?是吗?”
景公主一双凤眼死死的盯住雪见,想以眼神来威吓她。
“你们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姐姐,你为何这么说?”
“哼!大家给我搜!”
景公主一声令下,跟在她身后的一行人立马闯入乐宫行动起来。
“你们!”
这突变只在一息间,令默奇手足无措。不知景公主又有何阴谋?
半盏茶的时间都未到,月奴已经拿着一支发簪从默奇的寝宫走了出来,急急走到景公主面前将发簪呈上。
这簪子?通体晶莹翠绿,簪尾镶有一朵纯银的六菱雪花,煞是精致。这不是我的发簪么?怎会在这里?雪见的心里满是疑惑。默奇的眼神在触碰到这发簪的一霎那,瞬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很明了,雪见这满脸的疑惑,那发簪定是她的!只是,这簪子怎会在我宫中?看那丫鬟出来的方向,糟了!寝宫!莫非景公主想嫁祸于我?中计了!她让我去约雪见来乐宫,之后定有人通风报信,说雪见在我这儿,那发簪定是早已藏在寝宫多时!自己怎会如此糊涂,竟没料到她会走这招棋。可悲!自己已成了她的棋子。
“你们还说没有?这发簪是在默乐师寝宫搜到的,这簪子怎会出现在那里?来人!将他们带走!”
凤眼圆睁,一脸怒气,而心里却是得意至极。
雪见总算明白了,姐姐这是有心嫁祸,我们并无苟且之事啊。
“景公主,这发簪是我从雪见公主那里偷来的,因爱慕雪见公主而出此下策的,与雪见公主无关,公主并不知情。”
“哟,还真是个痴情人儿呢!带走!”
景公主根本无视默奇的辩解,在她眼里,他不过是颗棋子,一颗棋子是掀不起什么大浪的,她的目的只是雪见。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雪,雪花肆意的在落地的瞬间绽放。
雪见不知道姐姐要带自己去哪儿,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默奇可不想认命,他要逃,在景公主到达目的地前逃走,雪见是因他而落入陷井的,虽知景公主的目的在于雪见,但也是因他而起的。做为一个男人,这样的责任他该承担。
眼光在四处搜索,突然眼前一亮!真是天赐良机啊!镜湖!
在大暑时节,莲花盛开的镜湖,朵朵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今日,那繁密的莲花不见踪影,无半点生机,湖面上,一层薄冰悄悄覆盖着,整个湖面静如止水。这空旷的镜湖倒也正合默奇的心意,想沉入湖底,若是莲花朵朵,岂不是徒增许多障碍?
雪见并排走在默奇左侧,并没注意默奇的思绪万千,只是默默的走着,心在默念,宣,你在哪里?被姐姐嫁祸,心已凉到了谷底,只有宣送的狐皮袄是此时唯一的温暖,手紧紧的拽着狐皮袄的领子,似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草般。
十丈,五丈。。。离镜湖只有三丈了!说时迟那时快,默奇动了,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一白一紫,正是默奇与雪见两人。雪见是被默奇拽着的,默奇脚尖一点地,使出了东瀛皇族的破风轻功,似一支离弦的箭,却比箭还快,稳,准。雪见在空中一脸茫然的看着默奇,这感觉?似曾相识。
在默奇动的几乎同一时刻,景公主也动了,只是第一时间的动作便是转身。
转身,见默奇已飘出两余丈了,只是这转头的一会儿功夫,他们已快至镜湖了。
景公主急忙随手掠了两片雪花,朝着那两个人影激射过去。
在景公主出手的一瞬间,默奇已感觉到两道内力射向自己跟雪见了,旋身,避开了射向自己的那片雪花,雪见只被带动了一下,射向她的那片雪花并未完全躲避过去,眼看就要射中雪见的肩膀了,对雪见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来说,被这片雪花射中不残也重伤了。来不及了,默奇只得再次转过身去,这次不是避,而是挡了。刚与雪见面面相觑之时,那片雪花便毫无忌惮的插入了默奇的左肩。“啊!”没想到这片雪花上的力道如此惊人,痛的默奇叫出了声。俨然这片雪花与射向自己的那片不同,若说射向自己的那片雪花用了三成内力,那这片雪花至少用了五成力!这景公主看似妩媚动人,怎这般的心如蛇蝎!
景公主见伤着的是默奇,并不是雪见,心中甚是气愤,但随即便浮出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