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阅读_圣女 - 火灭小说吧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5部分阅读(2 / 2)

玉垅烟索性将眼一闭,“那你掐吧”,看着她轻轻扬起的下巴,纤细的颈项,丰润的乳房,他一咬牙,俯头咬在了她颈子上,她轻叫了一声,他的唇已经迅速下移在她胸口肆虐。她急喘着推开他,“别这样,这儿可是煜王府”

“煜王府又怎样,我也不怕琰儿看见,最多让他把你送给我”他轻佻地说。

玉垅烟挑眉,“那就试试看他肯不肯?”,耶律重琛没说话却一笑,“我看他对你不像是对圣女的样子,倒像是对娘亲,如果别人要我娘亲我也不肯”

“你和二殿下不是一个娘亲吗?”玉垅烟狡狤地说。

耶律重琛愣了愣,才醒悟,“好啊,敢占我的便宜”说着扑过去,玉垅烟轻巧地一躲让他扑在了桌子上,他刚想起身,却停住了,因为他看到了铺在桌上的字画。那是一首词,这首词他熟悉至极,因为他无数次在皇上的御书房里见过,他是一介武生,并不太懂得词里的意思,只是纳闷皇上为什么这么喜欢总临这一首。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皇上这么爱书法,而且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少有的几次皇上休息时被他撞见,他也都在临贴,皇上那种认真的样子,竟让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御书房的墙上挂满众多名家的书法字迹,皇上自己的也有三幅,全临的是这一首词,而且他每写一幅新的,就会让人装裱好,将旧的换下来,所以墙上他的字贴不多不少总是三幅。他不懂书法,但也总被熏陶惯了,书法的好坏他都能看出来。而现在桌上的这一幅字贴,文字轻盈飘逸,宛转婀娜又清癯隽秀,飘飘然如有仙气。连他都眼前一亮,因为在皇上的书房他从没见过这种字体。

“这是你写的?”他眸底闪亮却狐疑地问。

玉垅烟不答,“听说当今皇上酷爱书法,一幅字贴在他眼里胜过千斛珠宝?”

“说的没错,这字出自谁的手笔,难道……真的是你?”

“这里还有别人吗”玉垅烟莞尔一笑,将毛笔搁在笔架上,旋身拿起那幅刚写好的字贴交给耶律重琛,“拿去吧”

“你要把它给我?”

玉垅烟点点头,状似随意地说,“我知道大殿下是皇上宠信的羽林将军,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但听说皇上文采绝佳,博学多才,除去他的身份,也算是一介鸿儒,而大殿下是一名武将,一文一武毕竟隔着一层,如果大殿下将这幅字贴承给皇上,皇上会不会对大殿下刮目相看呢?”

“你是说……”

玉垅烟点头,“就如大殿下所想,这幅字贴并非出自玉垅烟之手,而是大殿下刚刚写就的”

耶律重琛看着她,眸里熠熠闪光,的确皇上宠信他,但当有军机大事需要商量时皇上第一个想到的却不是他,在皇上眼里,他只是一介武夫罢了,他也曾想改变他在皇上心中的形象。没想到玉垅烟不仅是个美丽的女子,还是个聪明的女子,她不仅能让他在感官上飞上云端,如醉如仙,还会对他的仕途起到这么重要的作用。他将字贴小心翼翼地揣在袖子里,拉住玉垅烟的手臂,玉垅烟旋身被他拽进怀里,他吻住了她的嘴唇,热烈如火,玉垅烟觉得呼吸都要被他夺去了。

这时门外响起琉璃的声音,“玉姑娘,梳雨姐姐来了”接着梳雨的声音传进来,“玉姑娘在里面吗,二殿下午休醒了,叫你过去呢”,玉垅烟用力推开耶律重琛,她呼吸急促,唇都肿了,她克制住声音,“知道了,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他真是一刻都离不了你”耶律重琛胸口起伏,似有醋意地说。玉垅烟斜斜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轻盈地走出门去。

27

长贵手里托着一只卷轴走进御书房,恭候在耶律重瑱身后。灯下,耶律重瑱正在审阅奏折,一抹清影投在白墙之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直起腰活动了一下肩膀。长贵趁机走上前说道,“皇上,耶律大将军来过了,这是他留下的字轴,要长贵呈给皇上赏鉴”

“搁下吧”耶律重瑱说道,目光却仍停在刚刚的奏折上,眉微微蹙着,似在思虑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眉头展开来,他拿起御笔,在奏折的批阅。

长贵不敢打扰,只依言将卷轴放在桌上,又悄悄退回原来的位置。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耶律重瑱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手不经意间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肩膀。长贵连忙换丫头过来给皇上捶肩,耶律重瑱向长贵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叫。眸光停在那只卷轴上,如腊般修长的手指拿起它慢慢展开,本是漫不经心的眸子却一下子凝注起来。

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厥词,“浊沙万里蔽昆仑,风暗卷云浑。丈夫当世,纵歌横辔,匹马出玉门”同样的词句却是用另一种笔法表现出来,让人不禁有耳目一新之感。每一个字都自成一格,飘渺隽秀,如凤舞九天,又如秀女凌云,飘然如有仙姿。

“这是耶律将军写的?”他的语气自然而然带了些疑问。

“耶律将军说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练习书法,这是他最近写成的,想请皇上指点”

耶律重瑱点点头,又低头细看了一回,轻轻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果然不错”不过,这笔体似乎有些女子的纤秀之气,他取过自己的字贴对照来看,这一对照,不禁吃惊不小。这上边每个字都和自己的笔法皆然不同,然而细看来,却总感觉好像有着一些关联,他蹙眉思索了半天,倏然间豁然开朗,原来他写的每个字和自己写的相同的字都互相呼映,一刚一柔,一龙一凤,好像他的每个字都是从他自己的字里化出来的,两种字体虽然迥然有异却又那么契合,如同紧密契合的男女。越看越觉得这些字体值得赏玩,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细地看过来。

长贵真看不出那些字有什么好,皇上看到之后竟然这么喜欢,一直在灯下翻来复去的赏看,眼看着一个时辰又过去了,皇上还是没有半分倦意。时间已近子时,皇上虽然是少年天子,却天资聪颖,性情仁善,自亲政以来一直施行仁政,勤政爱民。平时上朝和批阅奏折的时间就已经过于繁累,他可不能再让皇上这么耗神了。

“皇上,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长贵轻声提醒。耶律重瑱这才掩了卷,吩咐长贵,“着人把这轴字挂在墙上”长贵应了声是,小心翼翼地取过字轴正要叫人,耶律重瑱抬手,“慢着”停了一停才又说,“还是挂在朝天阁的寝宫里去吧”,长贵眉毛一动,心里诧异。皇上的寝殿除了皇上和他长贵另外还有几个贴身宫女出入外,恐怕连皇后都没有踏足过,可知它的矜贵。也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皇上的寝殿墙上挂的都是皇上的书法作品,以前皇上喜欢的书法字轴他都会吩咐挂在御书房里,这次却不一样。

寝宫里已经挂满了字轴,长贵不敢擅拿主意,请示了皇上,才敢把皇上亲笔的一幅字轴取下来换上了耶律重琛的那轴字。一切布置停当,长贵又轻声提醒,“皇上,已是十五天了,皇上是不是要移驾凤仪宫?”,耶律重瑱站起身走出御书房,“今日我想一个人清静清静,改日吧”,长贵答应了一个是字,却暗暗的叫苦。说真的,长贵还没从见过像耶律重瑱这样的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勤政,整日忙于政务,几乎忽略了自己的生活。别的天子到他这个年纪早已经三宫六院粉黛三千,而当今皇上却只有一个皇后,连个妃子都没有。在他身边伺候的也只是几个贴身侍女和四个圣女,自从皇上十三岁大婚以后,却只每十五天临幸皇后一次,而且总是十五天,从不早去也不晚去,表面上看皇上和皇后倒还和睦,只是都过去三年了,皇后至今都没有生育。

满朝大臣都为皇上的子嗣忧虑,但又碍于当今皇后是宰相温廷言的千金不便让皇上多纳嫔妃,只得施压于皇上身边伺侯的人,让他们千方百计想法让皇上多临幸皇后。可是,只有长贵知道他们又有什么法子呢,皇上的性子是说一不二的,他如果自己想纳妃的话,又哪是位高权重的宰相能阻止的了的。这已经又到了十五天限,可皇上却要自己一个人清静,他的一句改日,就又要再过一个十五日了。长贵轻叹一声,赶紧叫小太监去凤仪宫知会温皇后,让她不要等了,皇上今晚是不会去的了。

寝殿内灯火通亮,他遣走了随侍的丫头,一个人独卧在榻上,手轻轻支着腮,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卷字轴,那字体越品越觉得有种特别的韵味,它们就像一个个身着轻纱的少女在他眼前翩翩起舞,后来那众多的少女汇成了一个,在他眼前曼妙生姿。看着看着,他就这样支着腮睡着了,他梦见了那个身着绿纱的少女,她歌喉宛转,舞姿轻盈,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她生着一双琉璃色的眼睛。

28

玉垅烟梦到自己在跳舞,不停地跳,只跳给一个人看。那个人就在眼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可是她却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看到一团白影。

“玉姑娘……”是琉璃期期艾艾的声音,她却在浅浅的睡梦中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伏在桌案上睡着了。她定了定神,将刚写好的字轴卷好交给琉璃,“把这个亲手交给大殿下”

“是”琉璃取过来,又说道,“长安在门外等着呢,好像有什么急事要找姑娘”

“知道了,你快去吧”不知长安找她什么事,莫非是耶律重琰又出了差子,想着她站起身。每月月末她都会写好一幅同样的字贴叫琉璃送到旭王府去,再由耶律重琛上呈给皇上,第二个月的时候耶律重琛就眉飞色舞地对她说,皇上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转折,以前皇上和几个亲信大臣商议军机大事的时候,一般他都站在廊外听令,而最近皇上却突然叫他进了御书房,虽然他还插不上嘴,但摆明对他已经全不避讳,连他都没想到小小的一幅字贴能起这么大作用。

耶律重琛来煜王府的次数越来越勤了,不是找耶律重琰谈书讲文就是比武论剑,这样他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许多,但却不能独处,往往中间要隔着一个耶律重琰,他不能胡来,却总能眉目传情,偶尔逮到机会也会对她动手动脚,她只是淡淡的不动声色。

耶律重琰曾诧异地对她说,“最近兄长是怎么了,突然和我这么亲近起来,以前他虽然对我十分疼爱,但谈论起文章他就说头痛,骑射武艺他又嫌我差得太远,所以极少来找我玩。是不是兄长又看上了我身边的哪个丫头?以前有一次他也突然殷勤起来,后来见我毫无反应,他才说他看中了染红,最后我把染红送给他才了事”,玉垅烟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心里直扑腾,但见他只是当笑话讲并没当真,就放了心,抿嘴一笑说,“这次应该不是,大殿下年纪也大了,怎么还会为一个丫头做这种事呢,他一定看二殿下最近武艺长进不少,才愿意一起切磋的”她的一席话说的耶律重琰心情大悦。

转眼一年多过去,耶律重琰已经过了十二岁生日,她的十五轴字贴间接通过耶律重琛送到了皇上手里,她一直耐心地等待着,潜伏着,希望有一天能从宫内传出什么动静,但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的字轴如同石沉大海。这一年多她费尽心思和耶律重琛周旋,他想得到她,她知道只要她不踏出煜王府半步他就不能得逞,所以她一次也没让他得过手,她也知道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好的,而耶律重琛确实对她心痒难耐,可现在情况已经反转过来,她是在帮他,而他已经明显品尝到好处,即使她不动笔到月末他也会催着让她把字贴交上来,现在好像成了他有求于她。

长安正在门外急得咬牙跺脚见她走出来,像见了救星,“玉姑娘……求求你救救命啊……”长安急得话都说不连贯了,玉垅烟吓住了,忙问怎么回事。长安说,“二殿下要处置长随,正在练武场呢,长随偷了玉姑娘的琉琉珠是他罪该万死,可是长随是我表兄,我的老舅母就他一个儿子,如果他死了,我舅母也活不成了,求求玉姑娘给二殿下说说情好歹留他一条狗命吧”说着长安就要下跪。玉垅烟忙拉住他,说救命要紧就急急忙忙去了练武场。

长随是长安前一阵儿介绍进宫的,跟着耶律重琰当差。琉璃珠其实丢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她并没有声张。还是有一次开梳妆匣的时候如意发现了,她才轻声叮嘱,别把事情嚷出去,丢了就丢了,反正也是身外之物。她不想因为一串琉璃珠引起不必要的风波。

琉璃和如意可就忿忿不平了,玉姑娘也太宽心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哪能说丢就丢呢,私下里议论的时候正好让织云听见,织云心里疑惑,把这事捅给了耶律重琰,她说有一天曾撞见长随从玉姑娘房里鬼鬼祟祟的出来,当时还纳闷玉姑娘怎么会找他有事儿,现在才明白过味儿来。这才有了今天这个场面。

玉垅烟赶到练武场的时候,她惊呼一声捂住了嘴,眼前的情景太过血腥了。长随四肢都被缚在靶子上,左手和右手的掌心各被钉了一只箭,箭头深深地刺入靶板里,长随已经昏死过去。有侍卫上来兜头泼了一桶冷水,长随一激灵醒过来,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箭簇,耶律重琰的第三支箭已经对准他的心脏,在让他品尝过极度的痛楚之后,他要置他于死地。

耶律重琰的眸中闪着一簇野性的火苗,他浑身的肌肉绷紧,右手拉满了弓弦,这个杀人的姿势居然让人觉得优雅和完美。玉垅烟突然在那一刻发觉,他什么时候长大了!如此高大,修长和俊美,守在他身边的她居然没有发现他成长的速度,她仍以为他是个孩子,可是现在的他从外表看几乎和成年男子没什么差别。

杀气在他眸中一闪而过,箭即将出手,她大喊一声:“二殿下,手下留情”,耶律重琰回眸,看到了她。她抓住了他的箭弓,“他罪不至死,现在也已经受到处罚了,赶他出宫也就是了”

“是吗”耶律重琰转了转眼珠,脸上又现出了她熟悉的孩子气,“可我不这么认为,他居然胆敢偷盗我送给你的琉璃珠,知道天圣朝的法律是怎么规定的吗,有胆敢偷盗宫内物品者,哪怕是一根针也要被斩首,我只是想给他一个全尸而已”他像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稀松平常,却让玉垅烟脊椎骨升起一股凉气,“或许他有不为人知的苦衷,没有人天生就想做贼,况且他是长安带进来的,如果二殿下今天杀了他,让长安怎么向他母亲交待”她无意为贼辩解,只是她不这么说的话他一定就会杀他。

耶律重琰只说了四个字,“法不容情”,玉垅烟也发觉他如今的学问大有长进,原来心内还替他高兴,但现在却深恨他口内掩不住的锋芒了。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她咬了咬牙,“可是二殿下既然把琉璃珠送给了我,那琉璃珠就是我的了,这个二殿下不会反对吧?”见耶律重琰默认了,她接着说,“既然我是失主,那么是向官府告发他还是放他走就是我的权利了,如今二殿下替我处罚了他,虽然有动用私刑的嫌疑,但玉垅烟心里还是很感谢,现在请二殿下给玉垅烟一个面子,看到他上有老母的份上,放了他吧”耶律重琰一直目光炯炯地听她说着,她说完了,他想了一想,居然痛快地答应了,“好吧”他一挥手,侍卫已经给长随松了绑,拖到他们跟前来。长随三魂已丢了七魄,手心的箭已被拔出来,血却比刚才流得更凶。

玉垅烟忍着作呕的冲动,对长安说,“还不快给他包扎一下”,长安这才醒悟,慌手慌脚地撕掉衣角替表兄包扎。长随跪伏在耶律重琰面前,“谢……二殿下饶奴才一条狗命”,耶律重琰冷冷地说,“该谢的恐怕不是我,知不知道今天让我饶你不死的是谁?”

“是……玉垅烟……玉姑娘”

耶律重琰微微弯唇,黑眸里闪过促狭的光芒,“知道就好,书里有句话叫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所以今后玉姐姐就是你的娘亲了”

玉垅烟一怔,看着耶律重琰退去血腥闪闪发亮的瞳仁,她的头又开始疼了,她只不过让他赦免了一个可怜的小贼,他就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叫她难堪吗。

圣女by白黑

他的一句话便是金口玉言,即使他说雪是黑的,煤是白的,也会有一万人跟着附和。长随自然知道怎么才能保全性命,他伏在地上给玉珑烟磕头,“娘亲在上,孩儿长随叩拜娘亲”

长随是个粗手粗脚的男子,比她大好几岁,被这样一个人唤自己娘亲,她尴尬的脸都红了,身子也向旁边侧了侧,不受长随的大礼,“别这么叫,二殿下是跟你说笑呢”,耶律重琰看到她晕红的双颊和极不自在的样子,眼眸里隐入了淡淡的笑意,唇角也弯起轻弧,但还是故意板着脸,拖着长腔说,“长随,看来你这个娘亲不想认你这个儿子,我看也只有阎王老子肯收留你了”

长随吓得浑身又哆嗦起来,颤声喊着,“二殿下饶命,二殿下饶命”,耶律重琰却冷着一张脸吩咐左右,“给他个全尸”,左右一声“是”已经冲过来。玉珑烟知道他是故意的,但现如今只得妥协,“好,我答应,你们都退下去”,侍卫们都犹豫着要不要上来,耶律重琰喝道,“还不退下”,侍卫们呼啦一下才退回原位。

长随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嘴里却仍在喊着,“长随谢谢娘亲收留,今后长随一定会像孝敬亲娘一样孝敬您老人家”玉珑烟脸上的红晕更深,耶律重琰却哈哈大笑,“这才算是句人话,以后要常常在你娘亲身边伺候着,你也好学出点人样儿来。不过玉姐姐既然收了他做儿子,他肯定要在你身边尽儿子的孝道,他人高马大的,我有点不妨心,不如今天就阉了他,也省了我记挂着这宗事”说完,他一使眼色,左右已经上来把长随拖了起来,长随杀猪一样地喊着“娘亲救命,娘亲救命”

玉珑烟也不禁变了脸色,比起上次耶律重琰射箭戏耍侍卫的事,这次她更彻底见识了他性格的无常和狠戾的一面,“二殿下,有这个必要吗,二殿下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她完全知道阉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一种比死亡还要让人颤栗的污辱。

“过分?”他无辜地张大眼睛,“我是为玉姐姐着想,想想他一个大男人以后要整天围在玉姐姐身边,琰儿怎么能放心呢。况且做玉姐姐的儿子是多好的事,一定有不少人想把自己阉掉跑来给玉姐姐当儿子呢,却不得机会,我想长随家祖坟上一定在冒青烟呢,是不是,长安?”

“二殿下说的是”长安弯身一板一眼地附和。耶律重琰得意地轻笑。玉珑烟脸都青了,不过好像她越生气耶律重琰越觉得有趣,因为平时她是很少在他面前流露情绪的。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玉珑烟没再说话,一转身走出了练武场,也只有她,可以对耶律重琰这么不礼貌。还没走出多远她就听到长随的惨叫,身子停了一停,就快步向外走去了。

回到寝房后,她一直在写字,直到晚膳的时间到了,也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琉璃河如意对看了一眼,还是提醒她该伺候二殿下晚膳了。玉珑烟淡淡地说,“你们去告诉他,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桌上已经摆满珍馐美味,每一道都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耶律重琰刚刚坐定,琉璃就走过来跪下回禀,“二殿下,玉姑娘身子有些不舒服不能来了,要我和如意替她过来服侍二殿下”

耶律重琰的脸立刻就耷拉下来,机灵的织云知道上次因玉珑烟去碧桃寺的事二殿下对琉璃,如意还气不顺呢,怕他发作,就上来说,“玉姑娘也真是的,这儿这不还有我和梳雨呢么,也用不着你们俩,你们去服侍玉姑娘吧”

谁知耶律重琰翻脸比翻书还快,啪地一声一只贵重的玉碗就被他摔在地上,裂成八瓣,清脆的响声下了大家一跳,“她倒真会是换人,叫你们两个蠢才过来,你们把她服侍病了,又想来害我?”他一句话把一直紧张的织云梳雨都说笑了,只是捂着嘴不敢笑出声,平时看着他还稳重些,怎么一耍起脾气来倒更像孩子了。

“我们就是蠢材也是二殿下跳出来服侍玉姑娘的,说把玉姑娘服侍病了的话我们可不敢当……”年纪小一点的如意嘟囔,织云跺跺脚,这个如意,让二殿下撒撒气也就好了,她偏还多嘴。果然耶律重琰耳尖早听到了,面色一变,“好啊,你还冤枉了”

织云忙过来劝,“二殿下消消气,何必为这件事动肝火,现在玉姑娘身子不舒服,她是体贴二殿下才叫琉璃如意过来,药师二殿下以为这个也把自己气坏了,我和梳雨怎么向她交代呢”耶律重琰哼了一声,梳雨赶紧叫琉璃如意下去了。

她是跟他质气呢,他才不信她是真病了。也不知是织云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他想通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