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阅读_圣女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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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1 / 2)

掀开帘帐出去了,只听到媚儿极为浪荡的笑声,她的脸红了一红。

隔了一会儿,里面传出一声“好了。”,玉垅烟走进去,银盏中满满一盏乳汁,媚儿慢条斯理地穿衣,见她进来,招手说,“小丫头,帮我把绊子系上”,她一转身,将一痕雪背面向她,玉垅烟走过去,虽然尴尬,却还是把抹胸的系绊帮她系牢,然后她端起银盏要走,媚儿玉波横流地剜了她一眼,“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人脸皮怎能这么薄呢?”说着兀自格格笑起来,玉垅烟不理她自己走出去了。

她低头敛眉地走进皇后的寝帐,心儿突突地跳着,努力压抑心内的别扭。帐中只有耶律重瑱,已换了宽松的白袍,正慷懒地斜在榻上。

“皇上。”她跪下来,手臂微抬将银盏举到他眼前,却半天没见动静,心内诧异,怯怯抬眸,正撞见那灿烂夺目的两痕紫眸,连忙低下头去,只觉手上一轻,他已经接了过去。她这才松了口气。

却听他问,“这是你的?”他的声音轻缓,许是晚上的缘故,轻缓中还带着些懒懒的味道。她怔了一下,待会过味儿来,脸上便火烧火燎地热起来,只觉得那双狭长眸子向自己胸口淡淡扫过来,她浑身如有针芒。

此时立在帐外边的长贵噗地一声捂住嘴,他无论如何没想到平常寡淡冷性的皇上会问出这么“色情”的话来,这让人家姑娘怎么回答呢。

“不……不是……”她期期艾艾的声音和薄染绯色的双颊落入他充满意趣的双瞳,他就是想看这样的她,妖媚勾引后真性情微露的冰山一角以及敛静自持防线失守的刹那瞬间。

“长贵,平常你做事如此伶俐,这次如何会舍近求远?”他是说给帐外长贵听的。(橘园枫花血月手打)

“是,皇上,是奴才糊涂,下次奴才可知道了”长贵含笑恭声说。跪在下边的玉垅烟花容已经略略失色。刚刚还同情那名圣女,竟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感叹,这次却真正轮到了她自己,才知道卑微如她们连自由都没有,还谈什么自尊呢。而这样的一种形式却比那种狎昵还更让人有种屈辱感。

他已经饮完了那一盏圣乳,红唇微润,更形俊美。她结果银盏正要退下去,听到皇后的声音在帐外响起,“长贵,什么事这么高兴?”,“娘娘。”长贵却没正面回答,只恭声叫道,温宛也没纠缠,掀开帘帐走入。玉垅烟轻一屈身就要走出去,听耶律重瑱说,“长贵不必守在这儿,让玉垅烟守着吧。”长贵应了声“是。”,悄悄走了,玉垅烟心中暗暗叫苦,却无可奈何,仍要转过身子恭声应是,才敢退出去。皇上一个多月未临幸皇后,本是小别胜新婚,一定如胶似漆,尽鱼水之欢巫山之情,而她守在外边算什么样子?

她站在帐外,帐内的灯光暗淡下来,只留下一盏小灯燃着,只模糊听到皇上低低地说了声“歇息吧。”,然后就再无声音,她暗暗诧异,皇上皇后就这样睡了?意识到自己这样的念头,脸不觉红了。站了一会儿,眼皮有些涩重,人也变得迷迷糊糊起来。她被一声叫声惊醒,倏然张开眼睛,是皇上的声音,低低的,却果真是在叫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去,原来是他口渴了要茶喝,她赶忙出去倒了盏茶端进去,怕惊醒了皇后,脚步轻的不能再轻。

华丽的紫檀木榻上,皇后侧身睡在里边,好像已经睡熟了,耶律重瑱斜在镂花玉枕上,华缎般的黑发如水般滑下,淡淡灯影中他的脸如月亮之神般俊美妖娆。她毕竟是十几岁少女,看到如此美艳的人物心里不觉扑通一声,待稳住心神,将茶端到他面前,却不见他有动静,只用那异色双瞳看着她,她心儿一动,明白了他的意思,人睡过之后,自然是慵懒异常,连手指都不愿动。她跪移了一步,将茶盏放在他唇边,轻轻托起,他就着她的手将茶喝下去。这种情景,特别是已至中夜,在淡淡的灯影里,显得格外暧昧难明,而旁边还睡着皇后,这种样子更显得有些诡异。等他躺好,她急急地退出去,站在帐外才发觉心儿竟跳得如此之快。

第二日,玉垅烟在给皇后梳头的时候,皇后淡淡地说,“昨日没睡吧?”玉垅烟笑笑,“没事,奴婢还顶得住。”皇后又说,“皇上因忙于国务,无暇分身,这么长时间才来凤仪宫一次,我本应好好服侍,怎奈昨日正巧赶到月事,皇上却很体谅。我心内过意不去,本想让你来服侍他……”“娘娘……”玉垅烟一惊,手中的梳子差点脱手,镜子里皇后安抚地一笑,“可是皇上不肯,他想全我的脸面,其实我早看出来他是喜欢你的,不然像他的性子怎么会选你入宫?”玉垅烟连忙跪下,“娘娘折煞奴婢了,还皇上心里只有娘娘,奴婢只是一名小小侍女,又怎么会入皇上的御目?”皇后把她拉起来,笑着说,“我只是随口说说怎么就吓成这样?皇上要真喜欢你,我看就把你收在皇宫也罢,我一个人也孤单的很,以后由我们姐妹两个服侍他岂不更好。”“娘娘……”她猜不透皇后是真心假意,也不敢多话。皇后说,“快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行大礼,在我这里不要讲那些虚的规矩,还是快点梳头吧”玉垅烟这才站起来。

这次皇上走后又足足过了两个月他才又来凤仪宫,可也只是用过晚膳就走了,下一次却又是两个月以后了。却总说国事繁忙还要回御书房批阅奏折在凤仪宫稍坐片刻就又走了。而皇上即使只坐一刻,皇后也会盛装出迎,待他走后,皇后就将盛装除去,平时也只穿平常的衣裳。虽然她面上端庄和婉,但玉垅烟隐隐在她的眼睛里寻到落寞。站在她的角度,她本不应该对皇后有什么态度,可是她却开始有些怜惜这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到底皇上是因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他深的难测。或许他真的是断袖之癖,她竟然越来越相信这个说法了。

一年以后,皇上十八岁华诞,宫内要举行大典,皇后带着玉垅烟,紫纤儿和琉璃出席。大典在恢宏阔大的锦绣殿举行,大殿中央是雕金砌银镶珠拥翠的龙凤椅,是皇上和皇后接受朝贺的地方,大殿两边则是一排排名贵的紫檀雕花方桌,已经摆满时令鲜果点心,朝中身份显贵的官员王爷皆可以入座,对于平常只能两班站立殿下的朝臣真可谓皇恩浩荡。

还未到巳时,重臣们都已列坐两边。玉垅烟奉命担任此次盛会的茶官,她特意为耶律重瑱沏了一盏茶,色泽极其青绿,如她的眼眸。耶律重瑱问她名字,她说叫做茉莉薄荷,可提神醒脑,耶律重瑱说名字倒是极精致,颜色也悦目,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说着他呷了一口,轻轻点头,玉垅烟在他紫眸中看到赞赏之意。

为文武百官,她沏的是百花茶,宫女们鱼贯而入,淡淡的茶香飘溢在空气中,玉垅烟从她们盘中端过茶盏给各位王爷和大臣。有些王爷、才俊在轻轻咬着耳朵,打听这个绿衣丫头到底是何许人也?更有甚者,则把两只眼睛随着她纤窕的身影流转。她献完一桌刚向前走,迎面走过来一个紫袍少年,她怔了一怔。有一年未见了,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和他碰个面对面。他身量已经长足,体形极为颀长高大,原来玉雕般的脸已经生出些棱角,显得更为立体深邃也更形俊美,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如一泓潭水,清亮又深刻,荡漾着桀骜不驯的风骨。他身后跟着长安。琉璃已经拜了下去,她和他狭路相逢。

他眼角的光很凌厉,看到她的时候一张俊脸冷如堆雪,他的目光陌生又冷酷。可是她似乎没有立刻发觉,只沉在蓦然相见的惊喜中,凭心而论,她是想他的,也是关心他的。她如水的多情眸呆呆地描绘着他的脸庞,他真的长大了,她唇角浮起一缕笑意,而自己是怎么了,即使和他熟稔,也不能这样无礼的直视,更不能忽略了应有的礼仪。她连忙飘飘屈身下去,“二……”只说出这一个字,他却很快目无下尘地从她身边走过去了,只留下一阵风。就连长安也扬着下巴从她身边走过。她僵在了那里,后边跟着许多宫女,身前身后都是王爷大臣,她的脸浮上难堪的红晕,有些向她头来的目光甚至是轻薄取笑的,而有些变得玩味戏谑,她觉得手指在轻轻颤着,在她身后,她听到他在随意和那些王爷贵胄们招呼寒暄,那样潇洒的高贵,那样从容的气度,却独独给她这样的难堪。(橘园枫花血月手打)

她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眼眸又变得淡然无波,送完了茶转身向回走。却看到那矗立的紫袍背影。所有的王公大臣,贵胄王卿,即使是位高权重的丞相温廷言在见到皇上时也会行三拜九叩大礼,但耶律重琰却立而不拜,才十四岁年纪,浑身上下却有种凛然不羁的气度。

他只微微弯了弯身子,“琰儿十三岁生日时皇兄亲自到府里贺寿,至今仍让琰儿难以忘怀。”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他停了一下,玉垅烟微顿了一下身子,只觉得他的话好像听起来别有深意般,听他继续说,“今日是皇兄的寿辰,琰为皇兄的贺礼颇费了些心思,可是后来一想,皇兄贵为天子,自是什么也不缺,送什么皇兄都不会稀罕,所以琰今天只送皇兄一样东西,就是琰的这份心意,只恭祝皇兄龙体安康,寿与天齐。”他的话一出,两边列坐的公卿们皆吸了一口凉气,想不到这个煜王竟如此傲慢,虽然皇上宠受,特许他可以不行跪拜大礼,但看他的行为也未免太有悖常礼。别的臣下都把家中最珍稀的东西呈给皇上还唯恐他不中意,而他竟敢空手而来,而且竟还把理由说的如此花哨有理。

玉垅烟见他这么随意,也有点吃惊,不觉紧张起来,皇上的确宠爱他,但他毕竟是手握皇权高高在上,他们虽是兄弟,但更是君臣。耶律重琰这样的确是有点傲慢,她手心里不禁为他捏了把冷汗,偷偷看向龙座上的耶律重瑱。但见他面如春风,并无半点恼意,她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耶律重瑱一笑,“煜王的贺礼真是别出新意,每年朕过生日,众卿送的这些奇珍异宝真是难为他们了,以后就删繁就简,不用再送朕什么礼物,只需一句贺词几句谏言就比什么都好,众卿说呢?”他高明地把球抛了出去。

下面诚惶诚恐,“皇上英明”声震屋宇。耶律重琰点点头,转身在右首第一桌就坐。光看坐位就可以大略猜到这些贵族们身份显赫程度。耶律重琰对面,也就是左首第一桌还空着。那是给丞相温廷言预留的位置,不过听说丞相托病,由小女儿温湘代他来参加皇上寿诞。不过这个温湘却姗姗来迟。玉垅烟正想着,就听到环佩叮当的声音,转过头,正看到温家二小姐温宛之妹温湘由众丫头簇拥着走来。在走过玉垅烟身边的时候,温湘斜了她一眼,就气势高傲地走过去,先拜见皇上和皇后。

这个二小姐,玉垅烟在凤仪宫见过几次,她只比温宛小两岁,相貌自然也是难得的,但行为做派却与其姐迥然不同。不知为什么,从第一次在凤仪宫看到玉垅烟,这个温湘就总是看她不顺眼,不是横眉冷目就是白眼相加,甚至有时还会故意找茬,玉垅烟只是忍着。

温湘刚坐在左手第一桌,一抬眸就看到了对面的紫袍男子,两只眼睛亮了一亮,目光就直盯在耶律重琰身上,恨不能将他吃进肚子里。以前她总是羡慕姐姐,如果她不是长她两岁,现在陪在皇上身边都就应该是她了。从见到皇上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再没有男子能及得上他俊美无俦的容颜。只可惜他已经做了她的姐夫,绝了她的妄想。

而今她却见到了可以与皇上匹敌的男子,他也是如此俊美却与皇上不同。皇上是月亮之神的妖娆与敛静,而他的俊美是深邃不羁的,在他肌肤的每一个线条里张扬。连他的侧脸都那么好看,那些棱角就像是用石头雕出来的,不精致却很特别。温湘不禁春心荡漾,兴奋起来。咦,他扭脸在看什么人,神情那么专注甚至痴迷,她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一抹纤窕的绿色身影消失在大殿的一角,又是她!脸上不禁忿忿然。真是一幅狐媚相,怎么看怎么让她堵心,凭什么男人见了她都会直了眼睛?连眼前的这个华衣男子都不例外!

温湘扭脸儿,对着刚刚走下来陪她的姐姐甜甜一笑,“姐姐,坐在我们对面的那个是什么人,居然也坐第一桌,怎么湘儿却没见过他呢?”温宛早发现了妹妹面颊红润,双目含情,眸光总向对面瞟,心想湘儿从小娇生惯养,一点都不知道女儿的矜持,怎么能这样不害臊地看青年男子,只是这也是她的优点。她含笑说,“他是煜王耶律重琰,才十四岁,他年纪小,皇上特别关照要他好好习武读书,平时宫内琐碎的活动可以不参加,所以你没见过他。”“才十四岁,比我还小两岁呢。”温湘说完,脸一红,温宛早猜中了她的心事。故意说,“俗话说女大不中留,湘儿都十六岁了,也该让皇上给你寻个好婆家”“姐姐……”温湘不依地娇嗔。

正说着,玉垅烟走过来,将一盏百花茶递到温湘手中,“二小姐喝茶。”温湘瞟了她一眼,嘴上说着,“这茶可真香啊。”从她手中取过茶杯,却不料手一抖,杯中水全都泼溅在玉垅烟的胸口。玉垅烟本着的是纱衣,被水湿润后完全形同透明,她轻轻啊了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胸口。

耶律重琰正欲起身,肩头却感到有些轻压,是长安将一只手按在他的肩上,他眼看着他,似乎在说:我的二殿下,你又忘了当初她是怎么走的了?如今还管她的闲事,再说这是什么场面,你偏还要为她出头!他稳住了心绪,一双黑眸又变得洞如观火般冷淡。

而御座上的耶律重瑱紫眸也不禁一沉,却不动声色,只看她如何化解。(橘园枫花血月手打)

“怎么回事?茶杯还没放到我的手里,怎么你就把她泼在自己身上了?难道是不想让湘儿和还是觉得你沏的茶我不配喝呢?”温湘娇斥。温宛知道妹妹无理,但也不便斥责,只对玉垅烟说,“快去换件衣裳吧。”,玉垅烟正要走,温湘叫住她,“别走,我的茶你还没上呢,你是今天的茶官,怎么这样礼数不周?”

耶律重瑱轻轻皱眉,站在他身后的长随最会揣摩圣意,另外他对这个灵慧的女子也很喜欢。玉垅烟正要说什么时,一件披风轻轻披在她肩上,她回身居然是长随公公。她屈身道谢,长随只是摆摆手,叫她去沏茶,转首又向温湘行礼。温湘虽然有气,但看到是长随,只得收敛。

耶律重琰虽然目光冷淡,但胸口已经一起一伏,看到她受人欺负,他自是气她恼她,但又怜她恨她,而爱她是他心里极度不肯承认的。

玉垅烟端着一盏茶走来,她的一双琉璃眸仍然静敛无波,好似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让人不禁心生怜意。虽然身上披着宽大的男子披风,却半分未减她的风姿,只看那袍角飘飘,她脚下和行止更添了几分仙气。这次是琉璃从托盘里取出茶杯交到温湘手中。玉垅烟用极平淡的声音说,“奴婢这次特意为二小姐泡了玫瑰花茶,此茶有养颜功效,况且二小姐国色天香,饮用此茶更为得宜。”温湘嘴撇了一下,听她赞她美貌,心中自是暗喜,也不再刁难,只向对面的耶律重琰暗送着秋波。

长安悄悄伏在耶律重琰耳边说,“对面那个温二小姐好像看上二殿下了,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要把二殿下身上都盯出洞来了,真也不害臊。”,耶律重琰只用鼻子哼了一声。长安心想,看那温二小姐长的像是聪明样子,不过行事也太愚蠢,她不那么对玉垅烟二殿下或可还有些空间,她这么没鼻没眼地对玉姑娘,却把路自己给自己堵死了,他们二殿下不讨厌她就烧高香了。

“小玉,把这盘香橙给对面的煜王殿下送过去,就说温丞相之女温湘向他请安了。”温湘喝了几口茶,吩咐玉垅烟,其一她就要看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还怎么在光天化日下施展勾引术,其二她也可借她之手达到向他搭讪的目的。玉垅烟踌躇,那盘香橙是每个桌都有的,而耶律重琰桌上自是也有一盘,虽然她只是照她的吩咐行事,但也觉得这样做实在很难为情。

但无论多么为难,她也只得照做。她向他走去,他已经慢慢抬头看向她,面色仍旧冷淡,黑眸蕴着冷冰,但却未曾在她脸上移开。从前他是从不曾用这种眼光看她的,她极不自在,脚步都有些凝滞。在他凌厉的目光中,她都不知是怎样走到身边去的。

“二殿下,这是温二小姐特地叫奴婢送过来的香橙,请二殿下品尝。”她垂首而立,态度恭谨。看她的样子他反而更有气,轻轻哦了一声,眉挑了起来,“温二小姐是何许人也,我以前不曾认识,今后也不想认识,香橙桌上已经有了,请给我退回去,就照我的原话说。”他早知那是当朝丞相温廷言之女,却根本不放在眼里。玉垅烟很难堪也很为难,他性子更形难测,做什么都总会依着性子为所欲为而不计后果,如果这盘橙子退回去,不仅会得罪温湘,还会得罪她背后的温丞相,甚至皇后和皇上。可她知道他的性子,只得委曲求全软言求道,“二殿下看我的面子,就收下吧。”

耶律重琰却一脸诧异,“你又是谁,难道我们之前曾认识?”又扭头问长安,“这个丫头你见过?”长安拨浪鼓一样地摇头,极恳切地答道,“回二殿下,此女小的并没见过,二殿下也绝计没见过。”,玉垅烟无言以对,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但仍旧温言细语地说,“二殿下不认识奴婢也罢,总认识皇上,娘娘,就看他们的面上总也该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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