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刘姐酒量那么厉害。”边昙捂了捂发烫的脸颊。
“可是你年轻漂亮啊。酒量是可以锻炼的。”胖大姐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边昙,拍拍边昙柔弱的肩膀。
转身端起酒杯挤到刘兰与王展临中间,满脸堆笑的望着王展临,高举高脚红酒杯,里面是满满的将要溢出的红酒。
刘兰气的跺脚。用尽浑身解数将嗲音拉长,“王总―――,我们俩的酒还没喝呢。”
“一个一个来!”王展临吼了一声。刘兰只好跺脚气氛的挨在胖大姐后面,冷眼瞧着年岁稍长的胖大姐跟王展临你来我往的打情骂俏。
边昙低着头,在自己的位子上,看样子是喝多了,可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有多么的清醒。她的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桌面下的黑色瓷砖。依稀看见自己充满血丝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酒宴终于结束。王展临走起路来已经是东倒西歪,刘兰把他架在自己瘦小的身板上,更加显得自己渺小。“不用扶我,我走得动。”王展临语意模糊。
边昙起身,打算回去。“胖大姐,你送小边回去。”王展临突然指着边昙说。
胖大姐见状,赶紧说,“我送她回去,王总您放心。”这时,王展临才哦的一声,继续由刘兰扶着往外走。
外面已是深夜,昏暗的灯光照不见路人面。胖大姐扶着边昙,没入黑色的夜。
第九章变天
盛夏的夜,无风,滚热的气流涌动。胖大姐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小边,你在项目部发生的事情是真的么?”
边昙听后,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不想说,就当我没有问了。”胖大姐语气中透着些许打探隐私的歉意。
“没事,谢谢你的关系,我没事。”边昙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然后推开胖大姐,“我没事,不用扶我了。”胖大姐随即放开手,俩人一起走了几步,走到街灯稍亮的路口。
“姐,你回去吧,这里离公司那么近,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边昙说。
“你能行吗?”胖大姐问了一句,轻描淡写。
“行,没问题。”边昙说,然后转身往路口对面走去。胖大姐见状没有说什么,走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回去了。
这里是平日里最繁华的步行街,深夜已至,商场大都关门,行人罕至。依稀有两三人声音或远或近的飘来,边昙不觉打了寒战。
边昙的胆子是极小的,最害怕的就是黑色的一切。黑色一切事物,她都惧怕无比。如今在斑驳的楼幢中,她的心内集结一团恐惧,脚步不自觉加快,还是感觉后面有人紧紧追赶。
回到宿舍,边昙“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倚在门边,两眼茫然,脸色苍白,心跳急速。她打开房内唯一的灯源,微弱的灯光泛着白茫茫的雾团,笼在四面白墙上。心内终于慢慢恢复平静。
她脱了高跟单鞋,躺在床上,两只红肿的眼睛迷惘恐惧,许久,一行冰冷的泪水顺势溢出,浸润枕巾一片。
窗外无一丝灯光,伸手不见五指。时间如滴漏一般分秒过去。边昙停止抽搐,擦干泪水,恢复一如平常的冷漠表情。
王展临被刘兰扶着回了位于城北一栋别墅小区。刘兰拿出自己的钥匙熟练的打开门禁和房门,把王展临推着进了房间,再熟练的宽衣解带。
“你喝这么多干嘛?”刘兰有些抱怨的说道。“一身酒气。”
王展临嘴里咕哝着说了句什么,就翻了个身背对着刘兰睡了去。
刘兰无比失落的挨着王展临躺了下去,从背后紧紧的抱住王展临的身体,似乎汲取生命中最后一丝温暖。
日子平静度过数日,边昙在财务部的日子还算顺利。直到一个周五。这天下午,天气突然雷雨大作,本还是炎热的天气,瞬间乌云袭来,紧接着电闪雷鸣,倾盆大雨骤至。湿润的雨点夹杂着空气中的热气涌至窗前,使人感觉冷热交替。
办公室本来安静如常,雷雨的到来,也使办公室出现短暂喧闹。“终于下雨了,这段时间真是热死了!”刘兰尖锐的声音发出感慨,如同按了刹车后,轮胎与路面发生急速碰撞后的声音。
“你好像不是因为天气才会觉得热吧?”胖大姐说话,在座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不对劲。
“你说什么?”刘兰提高声音,昂着头,两只眼睛恨恨的瞪着胖大姐。
“你自己心里清楚。”胖大姐不甘示弱。
两个人素来不和,可却很少有在办公室剑拔弩张到这种地步的时候。其余同事都被惊到,顿时噤声,办公室的空气一时紧张空前。
刘兰被胖大姐的态度惹恼了,提高嗓门开始破口大骂,胖大姐更是不服气,俩人你一句我十句的对骂起来。
刘兰嘴里不依不饶,“老女人,天天不知廉耻,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第十章总该有人离开
胖大姐在财务坐了近二十年,从来颇为威信。刘兰是从办公室调到财务部的,属于半路出家。刘兰来财务部之前,胖大姐是王展临的得力干将,向来说话颇有威严,可自从刘兰来后,王展临便把秘书这项工作交给了她。
胖大姐如退居二线一般,看刘兰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她着实咽不下这口气。窗户纸捅破以后,胖大姐内心多年累积的冤屈与愤恨迸发,又听见刘兰如此恶狠的语言,她实在忍无可忍,几步跑上前去,揪住刘兰的头发,刘兰见状先是一愣,马上毫不示弱的也揪住胖大姐的头发。两个人毫不留情的厮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