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我就知道你不信,但是我会做出实际行动给你看的,你就等着瞧吧。”王展临斩荆截铁的说。
“你会怎样,还能离了婚不成?”边昙满不在意的说。
“昙,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要,真的,你要相信我。”王展临情意切切的说,似乎要把自己血淋淋的心脏掏出来给边昙检验检验。
“我说了,我不需要。”边昙说。
“你对我就这么不在乎?”电话那头无比失落。
“不是不在乎,是我无法在乎。”边昙动容的说,“你有你的老婆,你的孩子,那么多爱你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我,我不过是你闲暇时的玩伴,无聊时的宠物而已。”说着似要有泪水滴下来。
电话那头好一阵沉默,边昙以为他不在听了,正要挂掉电话,才听见那头说,“昙,你在哪里,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见过你,快点告诉我,我要马上见到你,有些话我要当着你的面说,一定要面对面告诉你。”王展临情绪激动,他语无伦次的表达着自己发自内心的愿望。
边昙了然一笑说,“算了吧。”说完便挂了电话。再次打来便不再接了,只听见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的响在耳边,嗡嗡嗡的,边昙干脆关了机。
边昙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做到了,王展临现在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包括他的老婆孩子。边昙要的是他身败名裂,是要他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透出凶狠的目光,她咬着嘴唇瑟瑟发抖。她是太激动了,但这绝对不是她该放松庆祝的时候。她打开房间的灯,夜太黑了,她很怕,感觉眼前身后总有个黑色的人影,总要做出要掐死她的凶狠样子。
她太害怕了,自小就怕这黑洞洞的夜,可如今她不再说害怕,因为再害怕的东西她都必须自己来面对。
第五十二章白色栏杆
边昙母亲说,“你回去的时候再让小涛送送你吧,总比你自己去挤公交车强。”边昙点头。
年假结束的前夕,是大年初六,郑少涛早早来到边昙家里,跟着吃了晚饭,才开车送边昙回主城。一路无话。
夜里的路程比白日不同,白日的时候,无论路有多交错繁琐,你总能远远就看见前面的的标牌,可夜里,只能靠车灯闪耀着才能透过反射的光看到路牌。以至于有的时候走近了,才发现走错了,可回头已经太迟了,只能这样错下去,在下一个路口改道。
快到主城的时候,郑少涛开口说,“想不想去看看我买的房子?”边昙扭头望着这张无比俊逸的侧脸,这张脸很容易让她想到另一个人,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
她总能看见这张脸说着什么你真狠心,真绝情之类的话。自上次在河边发现后,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弄错了,混淆了,可每每都不由自主的想到那里。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咱们先去江边吧。”
郑少涛听后转了方向盘,向滨江路开去。冬夜,江边的风很大。夹杂着江水的湿气,吹在脸上,润润的。犹如洗脸之后擦了一层厚厚的冰雪面膜。
边昙倚在江岸的白色栏杆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面。任由江风吹乱披着的长发,表情冷漠。
郑少涛在距离边昙一米开外的地方,轻轻靠在栏杆上,时而低头盯着自己的轻轻叩地的鞋尖,时而仰头望天,此时天空象被一块巨大的黑幕罩着,看不见一颗星辰。
不知呆了多久,江边的风越来越大,吹的边昙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胖子赶紧脱下自己的西装,给边昙披上。
“谢谢你。”边昙抬头望着胖子诚恳的说。这一句谢谢包含了太多的含义。小时候觉得别人的关心和爱护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来者不拒,更没有想过感恩。
可如今才终于发现,被人关心是一件多少奢侈的想法。直到现在,当年如潮如海的关心和爱护,只剩下胖子了。她欠胖子一声谢谢。这是当年就该说出口的。
“不用谢,你本来就怕冷,还要来这里吹风。”胖子感受到的是距离感,那个从小就肆无忌惮的喊他胖子的人,早已经不在了。站在他眼前的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女人。
那个时候多好啊,他喊她:小辫子,她便大喊:小胖子。咯咯的笑声仍萦绕在耳旁,可他们都已不再是当年的小胖子,小辫子。
郑少涛看着开始抽鼻子的边昙,着急的说,“我们去那边的茶馆坐一会儿吧,这里确实有点冷。”
“就这儿吧,呆一会儿就回去了。”
夜色渐深,江边的人越来越少。
两个人沉默的坐在江边的台阶上。让人忽略了其存在性,
许久,边昙说,我们回去吧。
好,走吧。
边昙站起的时候竟因坐的时间太长,腿脚麻的难受。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郑少涛不容分说的背起边昙,往车库走。
边昙老老实实的靠在其温暖的背上,双手紧紧的搂住郑少涛的脖子。好温暖,这一股暖流化作泪水从边昙那迷离的眼角溢出。
第五十三章不能
郑少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