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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听出了去雷鸣寺的路,路上不敢丝毫停留,很快便到了一座巍峨的高山之下,山岚弥漫,半山腰中一座规模宏大的寺院隐藏在缭绕的祥云之中,说不出的神秘,正是雷鸣寺!水沐生和胡柯趁着夜色爬到了半山腰,跃上寺院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树上,向寺内观察。只见里面大殿宝塔,层层叠叠;佛陀菩萨的雕像,数不胜数。几队僧兵不断巡逻,戒备森严。
胡柯道:“本来还想进去查探一番,想不到都是巡逻的,怕是有难度呢。”
水沐生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间瞥到一个胖胖的和尚从外面走进寺庙,门口两个小沙弥赶忙施礼道:“喜空师叔。”
喜空念了声佛,点了点头进入寺内,走了几步,迎面碰到一个脑袋严严实实地遮住的人,正向寺院外疾行,赶忙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叔要出去么?”
那人道:“嗯,我有些事情出去一下,你抓紧了,现在怨气一半都不够呢,师叔怪罪下来麻烦就大了。”
喜空道了声是,目送那人出了寺门,方才转身赶路。却说那黑衣蒙面人出了寺院,脚下生风,不一会儿便走远了。胡柯二人听了这些人的话,知道这蒙着头的人身份不凡,赶忙跃下树来,一路追踪过去。
二人不怕被发现,所以不敢跟得太紧,那蒙头的人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路上走得很快,很快就来到一个大院子门口,闪身进去了。
水沐生二人过了一会儿才敢走到院子前,见院子的大门上写着三个大字“青瓦楼”。胡柯道:“这名字倒是好听,却是不知道做什么生意的。”
水沐生也弄不明白,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一扭一晃地走了出来,看到两个俊美的少年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走上前道:“哎呦,哪里来的这么俊的小帅哥,进青瓦楼快活快活吧,我们这里的姑娘啊,可是百里挑一的,一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保证让你们两个来了一次还想第二次。”
水沐生压根不知道有妓院这个地方,见这个妇女一说话脸上白粉乱掉,一张血盆大口叽里呱啦说个不停,轻声问道:“你们这是唱小曲儿的地方?”
那老鸨先是一愣,围着水沐生啧啧道:“遇到雏儿了,姐姐我告诉你,我这里可不光是唱小曲儿呢,只要你点了姑娘,想怎么快活都行呢。”说着伸手在水沐生胯下捏了一把,水沐生赶忙后退,红着脸正要训斥,胡柯却哈哈笑道:“哥儿俩跟你开个玩笑,把你这里最好的姑娘找来赔我们两个,如果我俩喜欢了,有赏!如果大爷不满意,就砸了你的鸡窝!”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在老鸨面前晃了晃。
那老鸨顿时眉开眼笑地将二人领进一个雅间,上了些酒菜,就赶忙去找姑娘了。
水沐生局促地坐在桌子旁低声道:“这种事情我可是不干的,你点的你上!”
胡柯狡黠地一笑:“我可是对女人没兴趣,还是你上才行。”
水沐生急得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种事我万万不会做的,我们另想办法!”说着拉起胡柯就要走,胡柯笑道:“逗你呢,你看着就是,我自有计较。”
水沐生还要再说,老鸨已经领着两个姑娘进来了,水沐生小脸通红,偷眼看去,发现两个姑娘有七八分姿色,一双春眼正打量他,赶忙低下头来,惹得两位咯咯直笑,一个圆脸的道:“妈妈说得没错,果然是雏儿呢,怕是毛还没有长呢吧。”说着两个姑娘又笑了起来。
胡柯俊脸一沉,“砰”的一拍桌子,指着两个姑娘对老鸨说:“这就是你说的百里挑一?我看是大街上随便拉过来的大婶吧,以为我们好糊弄么,弄这两个庸脂俗粉来,赶紧让她们走!”
两个姑娘一下子笑不出来了,刚要辩解,看到胡柯朝他们一笑,两人一下子呆住了,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天下竟有如此妙人……”两人正在发愣,被老鸨给拉了出去。
水沐生奇道:“这两个人均是上等姿色了,你怎地说她们是庸脂俗粉?”
胡柯笑道:“我自有计较,看着就是。”
水沐生有些模不着头脑,又急着找人,便又问道:“我们……”
“再说话就给你点上一个,让你们到隔壁屋快活。”胡柯一发狠,水沐生立刻闭上嘴巴,一边安静地呆着了。
接下来又来了十多个女人,都被胡柯骂走了,老鸨累了个半死,最后实在不行了,双手作揖道:“小祖宗,您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呀,怎么都看不上眼哪,我知道您长得俊,可这天下有你俊的人能有几个呀,凑合着玩玩就成了。”
胡柯虎着脸道:“不行,找不到让我满意的,就砸了你的鸡窝!”
老鸨无奈地叫道:“天啊,非请镇店之宝啊!”说着又出去了,不一会儿,领了两个女人进来了,口中讪笑着:“甜甜、美美,快给两位公子请安。”水沐生知道还会被胡柯骂走,干脆看都不看,谁知胡柯见了两人,竟然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莫非真遇到了国色天香的女子。”水沐生奇怪地朝来人看去,不看还罢,一看之下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口中哀嚎道:“胡英雄,你的爱好太奇特了吧。”
来的这两人长得能有多美,竟然让二人如此反应?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二人,各位大大看了也会如此的。只见左边的那位身材高大,从下往上看,一双大脚,两条象腿上托着一个肥大的屁股,上面是圆圆的水桶腰,再往上是一个飞机场,短粗的脖子上一个大冬瓜,肥肉将眼睛挤到了一起,一张血盆大口咧着傻笑。
再看另一个,麻杆一样细腿,麻杆一样的屁股,麻杆一样的胸部还有长麻杆一样的脖子,最上面是麻杆一样的脸上满是麻子。此人倒是很矜持,嘴巴抿着,见到水沐生摔倒在地,忍不住咧嘴笑了,露出一颗大板牙。什么,怎么是一颗?另一颗或许被笑掉了吧,谁知道呢。
胡柯看到两个极品和后面一脸委屈的老鸨,怒极反笑:“让她们两个先下去吧,你先留下。”
老鸨让两人退了去,走到胡柯面前,胡柯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一手,好吧,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的头牌呢?”
老鸨一听,苦笑道:“您说是一品香啊,她可不行,她正在陪着一个重要的人,请小祖宗谅解。”
胡柯心中暗笑,口中却继续打探道:“什么重要的人,有我们两个给钱多么,把刚才那连个给他送过去不就行了。”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大锭黄澄澄的金子来。
老鸨两眼放光,盯着金子咽了口吐沫,扭头道:“不行不行,那位爷可惹不起,他非一品香不要,我要是送了她们两个去换一品香,脑袋绝对搬家,小祖宗,你要是实在看不上眼就算了,你这个生意我不做了,不然有命挣钱没命花呀。”
胡柯道:“那我明天过来,包一品香一个星期,可好?”
老鸨摆手道:“不行不行,那人两天来一次,一个星期怎么行?实在是对不住二位爷了,那二位爷明天请早吧。”
胡柯笑道:“先不急着走,左右回去也无事,不如在这里等着,我这边不喜欢张扬,不要把我的事情对别人说,带上你的人先下去吧,等一品香小姐空了再带她过来。”说着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老鸨见了银子,立刻眉开眼笑,双手接了银子口中不迭地答应着,带着丫鬟小姐走了。
水沐生见人都走了,拍着胡柯的肩膀笑道:“你这招不错,却是阵势大了些。”
胡柯赶忙拨开水沐生的手,脸色不自然地说道:“除了这样也没有办法了,这种人是地头蛇,你去打听他的行踪,很容易被他注意到,那样反而陷我们陷于危险之地。”
水沐生点头称是,坐在椅子上惬意地饮茶,胡柯看了几十个姑娘,也累得不轻,见到旁边有个大床,躺上去美美地伸了个懒腰:“我先休息一下,你把那些好孩子调好吧,等等一品香就来了。”
水沐生笑道:“刚才你出力了,现在也该我这个小神医表演一番了,只是这表演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罢了。”
狐狸撇了撇嘴道:“你算什么小神医,自己封的吧,脸皮倒结实。”
水沐生道:“我可是冰原草海的少主,神医的名头还用自封么!”
胡柯笑了笑:“草海的医术倒非浪得虚名,只是功夫就差得多了。”
水沐生笑道:“等你到了草海,怕是打不过我妹妹呢,到时候看你还敢嘴硬。”水沐生下好了药,拿块毛巾擦了擦手,坐到椅子上和胡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两位爷,一品香来了,两位爷开开门吧。”老鸨甜的发腻的嗓子让水沐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忙跳下位子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位姑娘,十八九岁的光景,一身鹅黄色的衣服裹在凸凹有致的身上,白白的手抱着一个古筝,一张粉面略施粉黛恰似锦上添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含羞带臊地看着水沐生,朱唇轻启:“公子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