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清浅却真实的弧度,我与她四目相对,温声细语着:“别怕,露伊尔,别怕,我是来自远方,记得吗?我是大地之母……,来自远方。”
“……来自……远方??”怯怯的声音充满了疑惑,她用一双湿漉漉的小鹿斑比的似眼神迷惘的看着我,我心一痛,苦笑着叹了口气,又重新将她抱进怀里,细声安慰,“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
“……,嗯。”她拽着我的裙角,低低的应了一声。脑袋却有点贪恋的往我怀里蹭蹭,我轻轻笑了起来,看来她不仅外表比游戏中要小很多,就连性格都小孩了点。
渐渐的,我感觉不对劲,手臂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心里微微一惊,我慌忙托起她的脸颊,才发现她此刻脸色惨白,已经昏了过去。
“露伊尔?露伊尔。”我无措的喊了两声她却毫无反应,郝义拍拍我的肩膀,表情凝重的将她抱起,“先送她去医院。”
“好,好。”忙不迭的应声,我赶忙跟着他往停车的地方跑。
深夜的医院灯火通明却很寂静,还是那家豪华的私立医院,工作人员好像跟郝义蛮熟的,一见到他便有慌忙将露伊尔送进了急诊室,值班医生也一个二个的都冒了出来,挤得整个急诊室都有点撑不下的感觉。
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郝义安慰般的拍拍我,轻声说,“放心吧,她身上的伤虽然很多,但都不太严重,没事的。”
医生很快就呼啦啦的出来一群,我忙迎了上去,带头的那个主任医生放松般的轻叹一声,“病人只是因为饥饿过度,精神太过疲劳,再加上又受了不少外伤,突然放松之下才会昏迷的,并无大碍,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哦,谢谢。”我松了一口气,感觉背后的冷汗一阵发凉。
由于郝义的出面,露伊尔被安排到了一间宽敞的单人病房,坐在床边,望着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唇,我脑子里一片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所有的可能性统统都假设一遍后,我突然有一种很荒谬的咸觉,露伊尔并不是npc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而眼前的小女孩也说不定就是露伊尔三千年的祖先……囧……,你以为在拍电视啊掀桌~!
郝义处理完住院的相关事宜,便悄悄走了进来,单手轻轻压在我肩膀上,“很晚了,你快点回家吧,不然,父母会担心的。”
轻轻摇头,我觉得浑身都酸软得难受,“没关系,我一早就跟他们说过,今天会很晚回家或者不会去……,我想等她醒过来。”
“她没这么快醒的。”郝义斩钉截铁的说,“当极度紧绷的精神放松下来时,休憩的时间会比普通睡眠的时候更长,我敢保证天亮前她绝对不会醒。”
“……!”轻轻摇头,我还是不想走,现在大脑太乱,就想这么静静的坐着,手指头都不愿动一下。
眼见劝说无效,郝义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就到沙发上睡一下吧,养足点精神也好。”
细细考虑了一下,我轻轻点头,半拖半爬的蹭上沙发,直接倒头就睡。一件厚厚的西装突然落在身上盖好,还带着熨人的温度,我微微一僵,却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只是自己陷入了梦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大脑从混沌中渐渐苏醒,我揉了揉眼睛,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身体还是很疲惫,但窗外清脆的鸟叫却让我的思维清醒了许多,不经意的侧头,我微微一愣,露伊尔已经醒了,此刻正坐在床上望着我一个劲的傻笑,她面前的病床活动桌上正摆着一份营养早餐……,鸡蛋、牛奶、还有一盘小笼包。
盖在身上的衣服因为我起来而有点下滑,静静扶着这件西装,我微微有点闪神,随后才想起这是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郝义给我盖上的……,对了,他人呢?
正想着,房门“咔嚓~”一声响了,郝义微笑着走进来,望见我起身一点也惊讶,手上还拎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我就猜你差不多该醒了,赶紧去洗漱一下来吃早点吧,本大夫亲自购买,绝对营养。”
“……!”话说为毛两个人的早餐你要分两次购买,难道是为了保温……?我感激的笑笑,点头,“好啊,谢谢。”
因为医院每天都有值夜班的护士和医生,所以,洗手间一般都会准备一些一次性的洗漱用品,这倒是给了我不少方便。
我一边啃着肉汁鲜香的小笼包,一边细细的问着床上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经过了最初的震惊和迷茫,再加上一夜的休息后,我现在非常现实,非常清醒,心里已经对她是露伊尔的可能性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毕竟,三千年后游戏里的npc穿越现代,实在有点雷得惊悚,诡异到吓人,只是,二人如此相似的长相却也值得探讨探讨。
女孩微微歪了歪脑袋,似乎是费力的思考着,最后却死劲摇头,我一愣,这是啥意思,“那你家在哪里?”
女孩再度疑惑的想了想,揪着眉头回忆了好一会儿,最后又继续笑眯眯的摇头。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巷子里?”我声音忍不住拨高了一点。
她吓的一缩,呆呆的望着手里的包子,哽咽了一声,仍然摇头。
“你什么都有不说,我们要怎么送你回家啊?”我无奈的瞪着她,这丫头,也太小心了点吧,咱看起来很像坏人么?
女孩抽噎一声,怯怯的偷偷望了我一眼,小嘴一瘪,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不记得了。”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不会吧,这可是穿越小说的经典台词,一般穿越女碰上原体熟人时用的都是这句,该不会……,难道这丫头真是穿越的?
我狐疑的打量着她,虽然她带着很明显的怯意和不安,但眼神很清澈,气息也很纯净,感觉倒真是如初生婴儿般纯粹……,以我现在的精神力,是不可能察觉不出对方谎言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