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是你吗?好像要高考了吧?”我从手机里听到一声“喂”,好像是弟弟接电话于是问道。
“哥,是你啊!”弟弟欢快地答道。
“是我,你学习还好吧?”我又接着问道。
“这...这...这”弟弟支支吾吾,犹如网络信号不好不停地重复。
“什么这!还是那么婆婆妈妈!”我不耐烦生硬地说道。
“‘这’,这都不明白,这没法说下去了。”弟弟也来脾气生硬地说道。
“好好,我的姑奶奶。‘这’,这我懂。不就是心里没底,说不出口吗?”我不想又互相斗嘴,于是打圆场说道。
“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要叫我姑奶奶。你们叫的我,好像不是男子汉,是娘们似的。”弟弟委屈地警告道,“我不是娘们,再这样叫,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不说闲话了。我看你就是个娘们,连高中都考不上,要交一笔择校费才有高中念。你自己说说是不是娘们?”我不留情面地教训道,“高考好像只有二个月了吧!我看你这次也没希望读二本吧!不如到我这里来?”
“二本,我是没希望,可专科我还是有希望的,不要狗眼看人低。”弟弟不服气地说道。
“好好,现在读专科也不错。”我说道,“哎!爸在家吗?”
“不在,在山上地里除草。”弟弟回答道。
“哦!那就晚上再打电话吧!”我说道。
上面就是我(成晓波)和我弟弟(成阿玄)的通话回忆。不满大家,我弟弟死的很惨。他死的时候才年仅十八周岁,真的不知道我家的风水是个什么样!近来我常常梦见他,他在我梦里无力地喊“救命!”,叫我无地自容。说起来,他的死我推卸不了责任,我就不应该任由他的性子,是我害死他的!
我们的父亲是个阴阳先生(成火炉),从小就与众不同,有一双阴阳眼,就是指能看见鬼怪,他每天按照玄经演练,不仅能看见鬼怪,还能看见妖魔。我和我弟弟都遗传了他的阴阳眼,可他不相信这一套,自小就没有兴趣。我小的时候相信它对它有兴趣,长大了在社会上混就没有兴趣了,可后来眼见为实,又重新开始对它有兴趣了。我靠着自己的毅力,在丽江开了一个网吧,生意还挺不错,至少是靠劳动吃饭,不像我弟弟是个寄生虫(我这里没有贬低我弟弟的意思,他虽然整天游手好闲,可至少心是善良,不像那些鬼怪妖魔,到处行凶杀人)。其实我还是挺向往像我父亲一样靠捉鬼怪灭妖魔吃饭,可以到处积善行德,受人爱戴拥护。实话跟你们说,曾太白金星到我家宣读玉皇大帝的意旨,说我父亲已被提名封神榜候选人名单里,只要继续行善积德到一定量,就能做神仙,不知道我这辈子是否有希望成为神仙?
高考的竞争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只要世界存在竞争,就有人会落下马掉进河里淹死,我弟弟就是其中一个。他就是那么不争气,中考差三分(离重点高中分数线),这回差九分(离专科分数线)。于是他只好就遵从我们父亲母亲的安排,同老乡来到了我的网吧。
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网络。我听父亲母亲说,虽然他喜欢看电视,还有同学说他几乎跟班上每个女生都有瓜葛,最喜讲笑话,擅长写情书,并且能够花最少的钱博美人一笑,天生性情浪漫,但是他从来就对网络没有好感过。从没有到网吧上过网,并且他在微机室里也只是看电影,并且要看某部电影还要他的红颜知己帮忙,他就是爱不起来,主要我觉的他是不会打字。他在我这里学会了打字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迷恋上网络不能自拔。他在我这里也结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整天野游逛街,与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他在一次夜晚野游时,认识一位貌美如花的野草精(本来这个精怪引诱他,是想吸食他的体液。),他们俩擦出爱情的火花,可他没有这个福分,她(野草精)的姐姐野花精引诱他,并且毫不顾忌妹妹的感受在他们合欢的夜晚把他给吃了。我的弟弟就这样地死了,我都不能见他最后一面。我们家是做的什么孽,好好一个人就这样的没了。唉!
后来我父亲知道他的死讯以后,差点昏死过去。如果我父亲也去世,那我的罪可就大了。我父亲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开坛做法。我与母亲不知不觉就跟随我爸来到黄泉路的路口,见到了我死去的弟弟。他头发蓬松,穿一件粗麻制的白衣服,被两个一黑(男)一白(女)的人押。弟弟一见到我们就喊“救命”,用力要挣脱那一黑一白的束缚。我和我父亲母亲看在眼里,眼泪情不自禁不住往外留。我们与那一黑一白匆匆谈了几句话,就不得不好到阳间。
我们与那一黑一白聊过之后,才知道现在的阴间投胎制度已经改革了:人死了以后,普通鬼魂不得重返阳间,只有上面在世的亲人积善积德到一定量,一定质变才能投胎,说这是告诫那些轻生的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