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制定越狱计划_这个古代一团糟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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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制定越狱计划(1 / 2)

暮日的暖阳轻柔地照耀在大地之上,原本苍翠的山头,被染上了淡淡的橙黄。袅袅炊烟悠然升起,不急不慢地飘上天际,在夕阳的映染之下,像是粉红色的云朵。

清风徐来,空气之中弥漫着一种清冽的味道。林天天知道,那是馥郁的茶香,飘散在气息当中,呼吸之间都是清淡的甘甜,阵阵茶香,随着清风飘出棚外,天与地之间似乎全都被那样的清香所弥漫。她吸了吸鼻子,托着下巴,坐在小凳上,仰头看那个正在忙碌的熟悉身形:看那阳光穿过棚底的破洞,洒在张名扬的身上。明明暗暗之间,汗珠在颈项上闪闪发亮。额角的汗珠顺脸颊慢慢滑落,滴上了他深蓝色的布衫。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凑在他的身后,伸出手来一上一下地扇着,给他带去些微的清凉。虽然风不大,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回转过脸来,面容上泛起微红,别过了脸去,就是不敢看她,“我不热,你回屋歇着去。”

“嗯,你是不热,你只不过是在出汗而已,”她一本正经地接过他的话头,在看见他耳朵根红得更厉害的时候,她故意装出愈加正经的姿态,“哦!我明白了!不热还出汗,那不是出冷汗吗?哎呀,这可是体虚的表现呢,要不要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他瞥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的玩笑话。反正说不过她,他干脆选择忽视,只是转回了身,抓起炒茶的大铲,继续挥动着手臂。

满锅的茶叶,在他的铲动下,“沙沙”作响,弥散出阵阵清香。她一时来了兴致,拉了他的衣角摇晃着,期待地问道:“让我试试,好不好?”

“不行。”他想也不想地回绝。

“为什么?”她不甘心,继续纠缠。

他手上的动作不曾停下,斜眼看了她,张名扬又将眼光移回锅中的茶叶,“你这般笨手笨脚的,别茶叶没炒到,把自己给炒进去。”

听他这么说,林天天倒也不怒,眯了眼睛,怪腔怪调:“你担心就直说嘛,干吗拐弯抹角的,还不忘了带着损人?放心啦,我不会烫着的!让我试试,ok?”

“……”某个单词明显刺激到了某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瞪眼望她,无奈道,“我说,你这家伙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吃一堑长一智’,这句古话总该是听过的吧?!吃了这么大苦头,你怎么还是不知悔改?”

“因为有你在嘛!”完全不将他的说教放在眼里,她只是笑吟吟地如此回答。这个答案让某个顽固分子立刻收声,泛红的脖子根显示出了某不知悔改的家伙第n+1次的胜利。

自从被通缉以来,林天天和张名扬一直蛰伏在这个小山村里。这是一块人烟稀少的地方,整个村子里也就十来家的居民,个个都很好相处。难得看见有外地人来的他们,热情地招待了二人。

二人一思量,与其受通缉满天下到处逃,不如干脆隐姓埋名,在这小山村定居。等到过个一两年风头不那么紧了,再考虑下一步。一听说他们要定居,村里人二话不说,各自行动起来,帮二人建房。这让林天天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民风纯朴”。用逃亡前从家里卷好的一些积蓄,二人谢过了诸位邻里,还置办了一些必需的家具和生活用品。

山村盛产茶叶,林天天本想买片茶园。然而,这个时代是没有“房地产”这个概念的,土地的经营政策也并非她所想象的“钱地交易”那么简单。想到最后,二人干脆决定,从邻里那儿买些茶叶,炒茶加工好了——而这个活儿,自然落到了张名扬的身上。

经不住林天天的胡搅蛮缠,他最终还是点了头让她炒茶试试。卷了袖子,提了裙摆,她站上炒茶用的小凳子上,拿起大锅铲,用尽全身的力气就向锅底炒过去。这一下,力气用得太大,身子又探得太靠前,让她差点重心不稳地像前栽过去。幸好他手快,拦腰将她拉了回来。

“好险!”她拍着胸口小声道。

这立刻引来了他的瞪眼,“看看!我刚才说什么了?!果然是笨手笨脚的。”

“是啊是啊,我笨手笨脚的还不行么?”她不服气地争辩道,“手脚不快怕什么?我们有先进生产力,可比你这手工炒茶来得快多了!”

“‘先进生产力’?!”他思量了片刻,皱眉道,“那是什么新名词?”

“这你就不懂了吧,”林天天“嘿嘿”一笑,背着手,踱着步子,装作哲人的样子,“在我们那里,可不兴手工农业啦!你们这种靠手工和蛮力干活的方式,早就过时啦!我们那里可走的是高生产力的机械农业道路,机器已经完全可以代替人工了!”

“那人干吗?”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该干吗干吗啊!做别的工作,有钱的话就到处去玩!我当时就是工作攒了好久的钱,然后就决定享受生活,移民古代啦!”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耷拉着脑袋,“不过现实和理想有着很大差距就是了,到这里,半点福都没有享到……”

谁让你移民不带金子的?!为了不刺激到心情明显低落的某人,这句话张名扬并没有说出口。相比之下,他倒是对“不需要人干活的农业”比较感兴趣,“那炒茶呢?炒茶也不需要人做吗?”

“当然!用机器的话,全部可以解决。放在高温锅里处理,不用几分钟就好了,而且还经过杀毒杀菌,绝对安全可靠!”

他敛了眉,摸着下巴想了一刻,“那个高什么锅,不也是锅么?这么说来,这几百年来,炒茶不是还是用锅吗?除了少了个人之外,没什么区别啊。”

“那……那倒也是……”林天天歪了脑袋一想,“说起来,我们那里也专门有人工做茶的,那种手工茶价格特别高——啊,对了,说到这个,我们卖茶叶怎么样?只要花点小小的成本,做好包装,就能卖高出几倍的价格耶!”

“别想。你忘了?未来人不许经商。”他将她的点子扼杀在萌芽状态。

“这简单,”她一拍手掌,“你又不是未来人,你卖茶,我给你出点子好了!”

“不行!”对于坚持历史的理念,张名扬有着说不出的执着。在他而言,未来人始终是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存在——不过她……

“喂,”她急了,“难道你就想这么炒茶炒一辈子?赚得很少耶!”

“你想要银子?”他挑眉。

“我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啊,”她猛地一拍手,发出“啪”的一声响。没料到这次用劲太大,疼得她直甩手,“我想到了不用工作也能赚钱的办法!我们将这里开放为农家风景观光,让城里人来这里体验田园生活,我们来收门票和饭钱,如何?”

面对她一脸“怎样?我很聪明吧”的表情,张名扬忍不住曲了手指叩她的脑袋,“观光?!我们在被通缉啊,你生怕人家不知道我们躲哪儿,是不是?”

“这倒是……”摸着头,林天天一边吐了吐舌头。

见她那样子,他不禁在唇角扬起了苦笑的弧度,“回屋里歇着去吧,炒完这锅,我马上就回去。”

眼见日头西沉,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虽然做饭什么的,一定要等张名扬动手才行——烧大灶对于她来说,又是一向新鲜的挑战,至今未曾攻擂成功——不过,至少回去收收衣服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林天天乐颠颠地奔回屋里,为了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做起了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家事来。

虽然曾经下定决心,既然要逗留在山村里一段时间,就要学着去适应。但事实上,怎样地适应调整工作,到了第四天,林天天就忍受不了了。

没有电,山村的夜生活实在是乏味到可怕,这对于习惯电脑游戏打发时间的她来说,无疑是种痛苦的煎熬。可是更让人郁闷的,还远远不只娱乐这么简单。

山里的蚊子个头大得个个像是小飞机一样——而且还是轰炸机,因为它们逼近的时候,总会带着恼人的“嗡嗡”声。它们也让林天天得出了准确又科学的结论:一块巴掌大的皮肤上,最大能够咬出多少个包而不重叠。

还有厕所,这个没有抽水马桶、而且连小城镇里面的茅房都没有的小山村,让她每次都有如厕被熏死在里面的危险——城里好歹还有人定期处理夜香,在这里,村里人都是把米田共留在茅房里,等着用来沤肥的——这显然同时也“呕”到了林天天,以至于她每次进去之前,都会找夹子把鼻孔夹起来。而出来的时候,每次都是面色惨白:不用鼻子呼吸,自然就是用嘴巴呼吸的,每每想到这里,她就有种想吐的欲望。

最为搞笑的是,某次当林天天好容易受尽煎熬,从茅房里步履蹒跚地冲出来的时候,正巧遇上村里的一位阿婆。当她看见林天天一手捂着嘴、边走边呕的情景时,竟然咧开大嘴大呼“恭喜”。这声音迅速传遍本就不大的山村,八卦与流言以超越风的速度侵袭。于是,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所有村里的人都知道她与张名扬终于“有了”。

作为流言的另一个当事人,当张名扬在茶棚里炒茶的时候,被路过的邻居大叔一把拍了肩膀,“小兄弟,恭喜你了啊!要当爹了!”大叔一边说着,还咧开嘴角露出了一个傻憨憨的笑容。

手里的锅铲“咣铛——”一声砸回了锅子里。这一笑和那一句“当爹”,顿时把张名扬吓得顿成石化,僵直了身子。直过了好半晌,他才恢复神志:这又是出了什么状况了?!还是那个家伙又捣了什么鬼?!二话不说,张名扬急匆匆地冲回小木屋——流言中的另一位主角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手里抓着腌渍的青梅,吃得喜笑颜开。见他回来,她又塞了一颗青梅入嘴,“啊,你回来了啊,孩、子、他、爹!”

“……”

这下子,张名扬可不仅仅是石化那么简单了,整个魂儿都给抽飞了。张大了嘴,瞪大了眼,活脱脱就是成语中“呆若木鸡”的具体表现。

“哈哈,你这个拙样子,好搞笑哦!”林天天“扑哧”一声笑出来,一只手夸张地捶着桌子:知道他拙,却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呆成这个样子,活像是见了鬼似的。

笑了好半晌,林天天才缓过劲儿来,抬手擦了擦刚才笑出来的眼泪,她右手大力地拍上了他的肩膀,“喂,回魂啦!”

“……”

张名扬还是没吭声,但好歹形象问题得到了改善。抿起了嘴角,敛起了眉头,他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孩子?!他们并没有做过任何逾越规矩的事情,难道是……不可能!她虽然观念新潮,但并不是烂交的女子,可是……可是……

看穿了他的疑惑,林天天转了转眼珠。随即,她缓缓地将头偏向一边,眼眸低垂,露出一副哀怨的模样,“其实……其实……张郎,我怕你会不要我,所以我就设计……给你下了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张郎,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说到末了,她轻轻地抬了头,以不安的眼神望他,眼眶里还闪烁着点点泪光——其实是笑的。

先是被她那一句“张郎”寒出了浑身的鸡皮疙瘩。然后,还没来得及搓搓胳膊驱寒,下一刻,在听到她的说辞之后,张名扬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仿佛五雷轰顶一般”——这个被用烂的形容,恰能在此时表达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你……你你……”指着林天天,张名扬满肚子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只是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长叹一声,“你……你真蠢……”

林天天向天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拜托,这个时候你明明应该说的是‘你真傻’,然后我们两个就应该深情凝望互诉情衷,这才符合狗血的电视剧以及言情小说里的桥段嘛!哪里有人说‘你真蠢’的?!一个字之差,意境却是天差地别隔了十万八千里耶!”

可是此刻,由于脑子完全糊成一团,她后来的说辞,张名扬根本都没有听见。蹙紧的眉头渐渐成了“川”字。她的意思是……她的意思是……他们真的有了一个孩子?!他们有孩子?!孩子?!

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唇边的弧度却不断扩大中。直到快咧到了耳朵根,他才惊觉地回过神来,作势轻轻咳嗽了一声,他努力压抑着笑容,板出所谓的严肃面孔。“腾”地直起身来,凳子发出好大一声响,“走!我们立刻就去!”

“去什么?”她明知故问,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去……去……”堂堂七尺男儿此刻却显得像个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起来。红了耳朵红了脖子红了脸,好半晌,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我们去……去……去拜堂!”

“噗——”林天天喷笑出来:这个蠢男人!她抹着泪笑道:“你竟然还当真了啊?!我的天!”

“啊?!”瞪大了眼,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狂笑不止的她。

“拜托!有点分辨能力好不好?好歹你以前是当捕快的耶!如果我真要设计你,我当然是要在你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拿出证据,好赖你负责嘛!怎么可能吭都不吭一声,等到怀孕了才东窗事发?!你以为这个是八点档的电视肥皂剧啊?!拜托,捕快大人,你这点推理能力,怎么能破得了案子嘛!哈哈……好呆哦!受不了了,笑死我了!”

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张名扬愣了一愣后,再度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来,不知是松一口气的意味多些,还是失望的意味多一些。半晌之后,他才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坐在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当作是压压惊,“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边喝茶边沉声问。

“也没什么啦。你知道我一向很受不了那个茅房的嘛!天,哪有人上厕所还得蹲在缸上的啊?!这简直是落后到令人发紫的地步,”一说到这个,林天天就停不了地抱怨,“我当然也知道,不能奢望出现抽水马桶,但是,总该有个蹲坑吧!不知道蹲坑是什么时候发明的……”

“然后?”他打断她的胡言乱语,示意她说重点。

“然后,我实在受不了那个味儿,就恶心地想要吐了啊!”说到这里,她的表情甚是无辜。

“所以,他们就以为你怀孕了?”张名扬挑眉问道。

“嗯!”她大力地点了点头。她多无辜啊,这根本不干她任何事情嘛。

“……”无力地瘫在桌上,额头“砰”地撞上桌沿,张名扬却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就为了这点误会,一惊一乍间足可以让他少活半年。

“你跟他们说清楚不就好了?”好半天,他才抬头望她——此刻的林天天已坐回了桌边,抱着腌青梅的罐子继续享受。

“我有说啊,可是他们都不相信嘛,一个个都当我是害羞了。话说回来,就算我真有了孩子,干吗要害羞啊?!”实在不能理解古代山民的思维逻辑,林天天撇了撇嘴,随即拍了拍手中的罐子,“喏,这是隔壁大婶送来的。我是有说不用啦,但是她非要塞过来,我就只好收下咯!”

说完,她又塞了一颗青梅到嘴里。酸酸的味道让她心满意足地呼了口气。要知道,她已经是有三四个月没有碰零食了:一来,是因为没有钱供给那些额外的开销;二来,就算有银子也买不到她最爱的话梅薯片和巧克力派啊。

见她吃得正开心的样子,张名扬不禁苦笑着摇头。瞧她那副见了酸梅不要命的样子,想让人不误会也难啊。

闹剧终了,张名扬又喝了一杯茶后,起身去厨房里张罗去了——让林天天那家伙学着添柴烧火煮大锅灶,他还不得时时刻刻地担心着,怕她把房子给烧着喽!

淘米下锅,趁着烧热水的时候,他从橱柜里摸出一个瓦罐子来:既然她那么爱吃梅子,今年腌些就是。

夜已沉,皎洁的月光映出烟囱中的轻烟,在夜风中袅娜生姿。窗外虫鸣正起,屋内摇曳的烛火将二人的身影映在窗纸上。在这宁静的小山村中,却有着欢声笑语不断传出,在静谧的夜中,更显清亮。

“哦——嘶——”某人的惨叫划破夜空的宁静,足以让虫鸣为之停顿,鸟儿也拍了翅膀逃难似的飞离枝头,空留树梢兀自颤动着。

张名扬不禁皱了眉头,为自己备受荼毒的耳朵叹息一声。伸手倒了一杯茶给她,他颇有些好笑地数落她:“叫你不要吃那么多,你还拼命塞。看吧,遭罪了不是?”

林天天捂着右脸颊,疼得龇牙咧嘴。瞥了他一眼,她哀怨地道:“我就是一时没忍住嘛。好久没有吃到零食了,多吃几个梅子也是情有可原的吧。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她捂着腮帮子没法说话了:一开口,冷风灌进口腔里,那几颗坏牙就一个个都要造反,齐刷刷地一阵一阵发疼。

见她那副可怜的模样,张名扬接口道:“可是,你没想到,这一时没个忌口,就给这梅子酸倒了牙?”

“嗯。”眼角闪烁着泪光,林天天捂着脸,凄楚地点了点脑袋。

“你活该,”他无情地指出残酷的事实,“谁让你自个儿不懂得节制?吃苦那是必然的……”

见他又开始有数落的趋势,林天天忍着痛开口打断他:“我也是没想到啊!再说了,我以前吃很多梅子都没事儿,我的牙齿好得很!冷热酸甜都不怕,吃啥都香……”

说到这里,林天天瞪大了眼,一时也忘了捂着脸喊疼,下意识地左手成掌右手成拳,“啪——”地一击发出好大一声响,“我明白了!问题在于,来古代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刷过牙啊!”

早已对她的疯言疯语见怪不怪了,张名扬牵动嘴角,拉开一抹无奈的弧度。望着面前只动了一口的菜,他不禁暗自摇头: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就应该煮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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