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着去捏他的脸,“我怎么没觉得,还以为你身经百战,吻技一流,怎么就笨笨的啊,你和人家都是直接上床的吗?”几缕发丝垂落在他的眼睛上,他的眼神有些迷乱,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性感,如同奶油冰淇淋悠长甜美的滋味,她踮起脚,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臭小孩,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接吻……”
压上他的嘴唇,她专心致志的品尝着舌尖的甜蜜,他的味道。她轻轻逗弄引诱着,渐渐和他的紧密纠缠,相濡以沫,缠绵其中,炙热的气息在方寸之间徘徊缠绕,直至两人轻轻喘息着相互分开。
“还要”,他轻蹙着眉,红着脸又凑了过来。
“没了,就快熄灯了”,她略微一低头躲开了他。
“你以为就你行么”,他一抬胳膊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就谈过一场幼稚的恋爱吗……”,话音消失在唇间,他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从勤奋上进的学生到越战越勇的兵士,一次比一次热情激越,斗志昂扬……
第37章我们去约会
姜允诺拿着手机发呆,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她的手指刚一触及拨号键,心也跟着悬了起来,要和他说些什么呢?想起昨晚,好像还在梦里,四处都是明晃晃的灯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分不清虚虚实实。二十个小时以后,仿佛已过了很久,时间越往前走,心里就越发的忐忑不安,她已经无法确定,究竟是梦,还是真实。
当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时候,心,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吗?
“啊”,一颗巧克力被极其不温柔的塞进了她的嘴里。
关颖问她,“想谁呢,和你说话都没听见”。
姜允诺把手机轻轻的扔在床上,“想你啊”。
星期五的晚上,正是约会的大好时机,寝室里有些安静。
关颖轻笑一声,“你从昨晚回来就不对劲”,她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小姜,你有情况啊,会是谁呢?”
“哪有啊,别瞎说”,姜允诺有点不敢看她,走到书橱旁随便抽出一本书。
关颖笑盈盈地看着她,“你看你脸都红了,到底是谁啊?”
“真的没有啊,姐姐”,她低声叫嚷着。
“你真不够朋友……算啦,你不想说就算了,只是别陷太深了,前车之鉴啊。”
姜允诺心里有些触动,心想,如果可以,我会第一个告诉你。她试图引开话题,“昨天吃饭的时候碰见雷远了,那家伙看上去挺难过”。
“是吗”,关颖神色如常,“别担心,他过几天就好了”。
“其实,有些事情是不是你太敏感了呢,他……”
“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提了好吗?”关颖知道姜允诺说得有些事情是指的什么,她不想再去多想,于是打断她的话,言语间有些不耐。她很少这副模样,她或许会不屑于和你争辩,又或者一笑而过,却从没有过今天这样的反应。一些人,一些事,如果无法轻易忘记,如果仍然在意,就变成了一根刺咯在心里,不经意间就痛了起来,来不及掩饰。
姜允诺也就不吭声了,两人捧着各自的书,想着各自的心思。
好死不死的,走廊上,铁门那端,突然有人喊“406,姜允诺”,是雷远的声音。姜允诺愣了愣,随即放下书走了出去。在她拉开门的那一瞬,关颖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黯淡下来。她无力的趴在书桌上,嘴角浮现着一丝苦笑。她用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圈,从终点又回,过程消失不见了,位移等于零。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是吗?
姜允诺隔着铁门有些不满地看着雷远,“沉默了这么多天,终于决定来找她了?”
雷远摇了摇头,“我不找她,我找你。那个……你弟好像病了”。
“他怎么了?”
雷远突然笑了起来,“他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在那儿傻乐,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正说着,他被人一把推到旁边。
许可走过来隔在俩人之间,从后面踹了雷远一脚,“滚,你他妈还不去打球,磨蹭什么呢?”
“我就想和允诺多聊聊……靠,别再踢了,我走还不行吗”,说话间,笑声渐远。
许可转过身看着姜允诺,脸微微有些红,满眼的笑意。
姜允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小声问,“你还有事吗?”
她的脸圆圆的,红彤彤的,非常可爱。
“没事”,他说。在墙壁和铁门之间,从十几厘米的缝隙里,他突然伸手过来,轻轻抚过她的脸,“就是想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穿过寂静空旷的走廊,悦耳迷人。
铁门旁,左右两间女生寝室的房门被不约而同地打开,有人出来倒垃圾,有人干脆站在走道上梳头。一时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姜允诺赶紧向后退开一点,“你不去打球吗?”
许可摇了摇头。
“那就去图书馆看书吧”,她说。
自习教室里稀稀落落的坐着十来个人,俩人从后门进去,姜允诺正要往前走,许可却一把拽住她,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下。
姜允诺摊开书本做作业。
许可说,“你别闹了,我都没法看书”。
姜允诺觉得很奇怪,“我又没和你说话”。
“你错了,你还不承认”,他指指自己的心脏部位,“你在这儿不停的闹,就差翻跟头了”。
姜允诺的脸又红了,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许可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怎么办呢,又想吻你了”。
姜允诺的心里一阵慌乱又有一点高兴,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再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许可叹了口气,“别看书了,咱们去看电影吧”。
“不要”,她摇头,两姐弟一起看电影有点怪怪的。
“要不出去走走,好不好?”他摇着她的手臂。
姜允诺无可奈何的戳了戳他的额头,收起书本。进来坐了半个小时,一行字都没看进去。
学校周边灯红酒绿,校园里却显得幽静清雅。墨色的天空里,一轮上弦月淡淡的飘浮其中,带着透明的蓝,黑绿的树林,枝条斑驳,树闲自得,很幸福的样子。
她把面包屑一点一点的扔下去,小孩子们很贪吃,慢慢的划了过来。
他站在身后,把她困在自己和栏杆之间,用唇蹭着她的发鬓,柔顺光滑的发丝,香香软软。他的呼吸里渐渐多了些暧昧,深深浅浅的,很迷人。她侧过脸,迎上了他,又是一记热热的长吻。
“都说不要亲的”,她稍稍离开他,接着扔面包屑。
“嗯”,他把双手撑在栏杆上,“明明是很喜欢偏要说不喜欢,女人就爱说反话”。
“我忍不住啊”,她抱怨,“谁叫你总是这样”。
他笑得一脸惬意,“没人让你忍着,高兴就行了呗,傻瓜!”
“高兴就行了吗”,她重复着他说的话,“许可,你是不是闹着玩的啊?”
他一时愣住。
“许可”,她又说,“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啊?”
他仍然不出声。
“没有吗?”
“没有”,他回答。
眼泪,毫无预兆的冒了出来,划过脸颊,落进河里,消失不见了。
许可侧头看了她半晌,“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
她觉得自己很丢脸,可就是无法控制。她咬着唇,泪水一滴一滴的掉下去。
“姜允诺”,他心烦意乱的低吼着,“你又哭什么啊?我又怎么你了?你说话啊!”
“我哭我的,关你什么事啊,碍着你了么?”她一下子推开他,脸也红了。怎么变得这么爱哭呢,真是丢脸死了,她想。
“你别没事找事了,我们才好了多少天?”许可抓住她的手腕,“你又想吵架了是吧?”
“和你吵架就是对牛弹琴,你什么都不懂”,她擦干了眼泪,大声说,“你也犹豫过,你也很害怕,是吧?你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是吧?”
“……不错,你说得很对”,他怔怔的说。
他看着她,突然拉着她朝公园外面走去。
“你干嘛?放开我”,她吓了一跳。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看起来气冲冲的样子。
“海豚表演……”,她突然记起来。
“别再提他妈的什么海豚表演”,他说。
两人一起上了路旁的出租车。
许可说,“师傅,去新世界,谢谢”。
二十分钟后,他们站在金光璀璨的商厦里。
sales小姐很热情,“请问……”。
“戒指”,许可有些不耐烦地叩了叩明晃晃的玻璃柜台,而后又补充了句,“我要对戒,谢谢”。
sales小姐从没见过像这样来势汹汹的情侣,不由多看了他们几眼,男生帅气,女生清秀,只是眼睛红红的。她正盘算着推荐一个什么样的价位比较容易被接受。
“就这个”,许可指着玻璃下的两枚情侣戒,掏出银行卡递给了她。
sales小姐有点晕,心想这位可真够着急的,然后就乐颠颠的走去收银台。
许可仿佛有些累了,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默不作声的看着姜允诺。
姜允诺微微挑眉,“你要送戒指给自己的姐姐吗?弟弟。”
他的神色有些倦怠,没有理会她的揶揄,“上个星期,也就是我们一直没见面的那些天,我正帮人写代码,写了几个通宵。当时,我没有勇气见你,我甚至决定,就这么算了,从现在开始不见你,忘记你,还来得及。可是,在我写程序的时候,脑袋里不停的转着这么个念头,等我拿到了这笔钱,我要买一个什么样的礼物给你,让你开心……你说,人是不是很矛盾……当时,我就想象着你笑的样子……后来我去找你,我对自己说,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都不要再和你分开……”;这一番表白,对他来说似乎有些艰难,他的脸颊微红,双眸却变得炯炯有神,热切又有些羞涩的期待着她的回应。
姜允诺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喂,你以为自己在演台剧吗?”其实,她也非常的不好意思。
同样觉得不好意思地sales小姐不得不上前打断两人的绵绵情话,“请问,你们希望在戒指上刻字吗?。”
姜允诺说,“最好刻上名字,不然掉了怎么办。”
身边的人这么笨,许可觉得很没面子,“掉了人家也不会还给你”,他在纸上写下两个缩写,“我们的名字要刻在对方的戒指上”,他说,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
许瑞怀对自己的现状非常的满意。
人说,年轻的时候没钱有身体,年纪大了有钱却没精力,因此对美女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可他恰好两者皆有,因此生活滋润,不免意气风发。
颇有熟男魅力的中年人,对怀里的身材曼妙的女人甩出这么一句话,“宝贝,看上什么了,尽管说”,不出所料的,被sales小姐恭敬又羡艳的注视着。
美女的目光却从珠宝堆里拔了出来,飘向了远处。
“呵,现在的孩子”,美女朱唇轻启,喃喃自语,“长得真不错。”
许瑞怀追随着她看了过去,他眼神不好,有点老花,但是看远处的景物还可以将就。
年轻的女孩举起手对身边的男孩说着什么,男孩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
许瑞怀眨了眨眼,心想难不成我有高血压?那么多芹菜橙汁算是白吃白喝了,看来得去做个身体检查了。
第39章梦想和现实
在新世界看到许可的时候,许瑞怀只觉得血压上升。
他径直走了过去,两个孩子见到他都是一愣,似乎还有些慌张。
“许可,你怎么回来了?逃学了?”许瑞怀记得儿子是在北京的某名校念书。
许可似乎有些不解,“爸,今天星期六,学校没课”。
“我是说,你什么时候从北京回来的?”
“爸,你又忘了,我换学校了,现在在h大”,许瑞怀对工作和女人以外的事情一向不上心,所以许可决定小赌一把,“您以前不是说过h大的法律系不错吗?”
“哦”,许瑞怀不太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他看了一眼姜允诺,“你和诺诺一个学校?”
姜允诺一直没吭声,一是因为紧张,再者,从小到大,许瑞怀对许可的关注远远多过自己,尽管父子三人共同生活的时间极为短暂,她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她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右手插在口袋里,手上的戒指变得有些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