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
她挣扎着,手腕拼命想着往上翘,想去挠他。
十根手指痉挛,雪白的手背上几丝青色的小静脉因手指那莫名的用力而若隐若现。
男人不为所动,显然很灵活地可以躲开她的攻击,倒是上瘾一般继续舔弄着她。
除了唇,他还不满足,又迫入一根手指,随着灵活的小舌一起进入她。
手指比唇还灵活,深入得更多,曲起一节指节,不断调整着深入的角度,他观察着她的每一丝细微表情,在她刚刚露出既欢愉又痛苦的神色时,狠狠迫入,猛地触到了传说中的“g”点!
“啊……”
九狸一阵哆嗦,异物感使她不自觉收缩蜜道内壁,想要拒绝全然陌生的侵入。然而夹紧的是大胆火辣的舌和指尖。
嘴唇温热,吸出一波波甜津爱液;指尖轻挑,湿热柔嫩的花瓣被迫羞耻地绽放。
他不急,狂邪地吮吸着那娇滑、柔嫩的粉红色的两片外瓣,舌头打着转地轻擦、柔舔、缠卷、轻咬,等到她忍不住发出闷哼时,舌尖往上,一次次划过处于战栗而凸起的坚硬蓓蕾,非要她不停地濡湿自己。
整个私处,都被他弄得湿淋淋,粉嘟嘟。
这还不够,他稳稳地托着她的臀,手指不断地研磨着那个兴奋点,勾出一波波的水痕。
女人就是这样在身体上处于弱势,尽管心里屈辱,但是在男人这样有技巧的挑逗之下,她还是抑制不住地湿润了。
这种身体的自我背叛使得九狸几乎要羞愧得想自杀,自己竟然这样淫荡么?
可潜意识里,她却怕,他就这样收手,止步。
似乎对她的甜液很喜欢,男人认真地吸吮着它,生怕漏掉一滴,似乎嘴里还在喃喃念叨着什么。
下身酥麻,可仿佛听觉更为敏感,她听得出,那是歌谣一般的繁复语言,像是一种远古的调子。
咒语一般,单调的声音响了好久,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神思渺然。
思想和身体几乎被完全剥离,她茫茫间似乎忘记了挣脱。
原本还算明亮的小屋,霎时间昏暗起来,小小的旧灯泡摇摇欲坠。
在他们的周围,空气一下子凝滞了,变得沉重,彷佛笼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先是在他的身畔形成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巨大的漩涡,然后缓缓上升,聚到九狸的头顶、四肢,最后似乎有生命一般,慢慢聚拢,收紧,化成一股细细的白线,极为迅速地钻入她的身体,消失不见。
那不小心沾染在她蜜处的几丝血迹,不仅没有干涸,反而变得更加浓稠湿润,发热发烫。
与此同时,一直在认真舔弄着她的男人停下动作,抬起头,他的眼睛此刻出奇的明亮,黑色的瞳仁里缓缓浮现出她的身影,像浮在水面一样。
为什么,还不进入我……她无不遗憾地想着,下一秒,又恨自己的无耻淫欲。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好像刚刚做了极其耗费体力的工作,鬓角已经开始见汗了,他抬手随意擦了擦,顺手捞过自己的上衣,迅速穿上,几秒钟就恢复了刚进门时的原状。
此时此刻,可惜九狸看不到,男人的脸上,是多么的郑重其事,就好像……
完成了某一项庄严的仪式。
他手上的冰凉感还残存在九狸身上,凉气沁入五脏六腑一般,比夏天喝冷饮料还来得刺激,寒意久久不散,她顿时冷得上下牙打颤,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神秘的男人看了一眼她,神色复杂,转身出去了。
九狸听了半天,再没有任何声音,等了许久不见有人来,身上渐渐暖和起来,她攒了一些体力,又开始试图挣开身上的枷锁。
她摆动了几下头,居然,眼睛上的布掉了下来!
九狸大喜,眯了眯眼睛,适应周遭突如其来的光线。屋里点了一盏灯,虽不十分亮,但足以看清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间极小的屋子,只有一张床,小小的窗户紧闭,应该是仓库里面供人临时休息的地方。她还不能动,只能转动头看看四周。
忽然,看清眼前事物的九狸愣住了!
床的对面,是一面老式的穿衣镜,一人高,正好能看到平躺在床上的自己。
她的长发散乱地披散着,铺在有些泛黄皱巴巴的白色床单上,流泻在半裸的身上,像是披了一件黑色外套,显现出一种慵懒的性感。
她的手腕和脚踝上布满了因挣扎而不断拉扯出的红痕,有的已经开始破皮出血,血丝噌在身下的床单上,触目惊心。更令人惊骇的是,她连脖子都被套上了一个类似项圈的东西,看上去活像一个禁脔,或者一个正在苦难中沉沦的性爱娃娃。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惊讶,此时她的隐秘之处因为捆绑的姿势而大开着,粉红粉红的,还沾着那个人的口水,昏暗的灯光下盈盈泛着淫靡的光泽。
天啊!九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差一点就要失声尖叫,她吓得几乎要用手去捂住嘴,只是刚一动,手上传来的刺骨的疼痛提醒了她,她还处于被绑架阶段。
她快速地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念头,逃跑目前是不太可能,且不说那个胡胖子究竟带了多少人手,就算她出去了,恐怕也找不到看宇,他要不是为了自己,说不定早就跑出去了。
这个傻孩子,你先出去了,好找人来救我啊,我们现在都困在这里,要死真得一起死了!
九狸看了看手指粗细的铁链,叹了口气,心说自己是不论如何打不开了。
齐墨如今下落不明,卿禾只道自己出去逛街,周谨元态度向来若即若离,难道和自己有关的几个男人,这一次竟是谁也不能找到自己了么?
冥冥中似乎有个低沉的声音在劝着自己,睡吧,快睡吧……
眼前逐渐模糊,奇怪的困意袭来,按说这样危险的境地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九狸动了动身子,把受伤的手搭在小腹上,抵抗不住疲惫感,再次沉沉睡去。
71
小冯一边稳稳开着车,保持着八十迈的时速,一边不时地看着卫星定位仪上那个固定的小红点。
“顾少,胡胖子的手下居然还有点儿脑子,他们其实是以华夏陵园为中心,不断地绕圈子,给人走了很远的路的错觉。这样小姐即使跑出来,也以为自己离开c市很远了。”
顾卿禾冷哼了一声,才半天,他的眼睛里就全是红血丝,不复神采奕奕。
“什么狗屁gps,美国研究的也未必管用!还得等2020年咱们中国的北斗卫星定位研制成功……”
卿禾一紧张,话就明显多起来。
到底是自己的心上人,尽管他一直压抑,可面对自己的手下,还是泄露了心事。
小冯微微一笑,没有争辩什么,只是眼神越发凌厉起来,养兵千日,不就是为了用兵一时么?
顾卿禾又一次摸出手机看一眼屏幕,齐墨关机,他只联系到曹澜。
他和曹澜没什么交情,但目前只能找他帮忙。
可惜曹澜一出口,他心就凉了半截。
齐墨失踪了?
九狸被绑架,如果有了个好歹,叫他怎么面对自己,面对齐墨?
“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要好好照顾她。”
齐墨临走时的话言犹在耳,他意味深长的表情暗示他,他顾卿禾的小心思,他一向都知道。
卿禾捶了一下车窗,闷闷的“嘭”的一声,窗外月明星稀。
四辆黑色的车,在夜色中缓缓驶向c市郊区的一处化工厂的旧仓库。与此同时,周谨元正在这最后一辆车里调试好最后一把m200的瞄准镜。
美军海军陆战队的装备,这是他曾做过的一笔大生意,自然了解这枪械的性能,这次当真是拿出了血本。
他冲着半开的窗,对着外面勾动了一下手指,比划了一个开火的手势,眼睛里都是杀戮情绪:胡益,你敢动我的女人,真的真的是活腻歪了!
72
日光熹微,远处海浪拍打着干净细腻的白色沙滩,不远处似乎隐隐有孩童踏水嬉闹的声音传来。
微风过,热带植物特有的味道袭来,宽大的绿色了几下,“耐心”地解释着。
齐墨忍住一阵不断上窜的恶心,清晨的胃里翻江倒海,要不是还没进食,恐怕早就要大吐特吐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住心中的疑惑,静静地等待他说出真实的来意。
看出他的不适,华白有些嘲讽地讥诮齐墨,“这可是很普通的降头,其他稀奇古怪叫人活不了也死不了的招数,我多得很呐……”
齐墨终于冷冷地开口,打断他的漫无边际,“你究竟想说什么?”
华白好似等了这句话很久很久,勾了勾嘴角,面具后的双眼如同两颗上好的玉石,射出逼人而诡异的光芒来。
“很好,我喜欢这么直接。我叫你离开那个女人,你离开,我就帮她记起来忘记的事。如何?”
原来他打算针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顾九狸?!
齐墨故作苦笑,怅然说道:“华白大师明知道我此次专程而来的目的,如今你提出这样的条件,不是有些强人所难吗?”
华白“嚯”地一声站起,面露不悦,一把拍掉身上的诸多毒物。
那些毒物似乎极为通晓人性,知道主人心情不好,仍旧头尾相连,一个接着一个,极其迅速地一溜烟顺着衣摆重新钻入他的袍子里,不到一分钟内就恢复了平静,好像它们压根儿没有出来过一样。
齐墨看得有些咂舌,暗道华白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单凭这一身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般的外行人就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了。
可齐墨非要轻捻胡须。
他昂起头,笃定地开口,“如果我说不呢?”
华白好像料到了他的反应,从鼻孔中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问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把你迷得这样晕头转向的?”
他年纪比齐墨轻得多,偏偏一副见多识广的口吻,听得齐墨又想哭又想笑。
“那女人有什么不好?你偏对她成见如此之深?”齐墨不甘,用华白的思路反唇相讥。
“你……”华白一时语塞,白得有些透明的皮肤显出一抹红晕,让他像女子一般娇俏。
他恨恨,沉默了半晌。
“既然这样,那请恕华某不才,没法子完成哈尔教授的请求了。齐先生,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华白转身,一甩袖子,露出一副逐客的神色。
齐墨有些吃惊,一把掀开被子,赤脚走下床,穿着睡衣就几步走到华白的面前。
两个人对视许久,屋里暗流涌动,两个人身上各自不同的强大气场瞬间交锋。
半晌,齐墨微微一笑,收起眼神中杀人一般的光芒,“如此,那齐墨告辞了。”
华白也一拱手,眼含笑意,“离开她,否则,不是你死,就是她死,呵呵。”
他笑得满心愉悦,在他眼中,生死只不过是嘴唇的一开一合罢了。
而这一次,在他不长不短的生命中,也许从未有过这样的矛盾,两种选择这样沉重地彼此胶着着。
听到齐墨离去的声音,年轻而又苍老的降头师慢慢踱到窗前,凭看着远处涨起又落下去的无垠海面。
头一次有眼眶湿热的奇异感觉,他想,这世界上,谁也不可能知道我的无限悔恨与厌倦。
73
小冯安静地把电脑屏幕转向顾卿禾,上面用红色圆点显示了顾九狸最有可能被囚禁的位置。
是距离c市郊区不远的一个化工厂的废弃仓库。
稍前一个小时,她抓到了一个胡胖子的手下当舌头。
虽然经过严刑逼供得出了不少有用信息,但是这小子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只给出了大概方位。
一直深锁眉头的顾卿禾,破天荒地问周谨元要了一支烟,慢慢吸完了整只。
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划过,夜色中闪着微弱的光,他狠狠掷飞了烟蒂,下定决心强攻。
虽是不得已而不得不强攻,但两个人心里都忐忑。
顾卿禾稳稳接住周谨元递来的一把巴雷特m82,有些不屑地弹了弹可以抵肩的特制枪托,“这枪据说不是没有批量生产么?那你手里有多少支?”
周谨元微微颔首,主动上前帮他调了调膛口装置,“不多。但杀人肯定是够了。”
卿禾难得的露出一抹欣赏的神情,瞄了瞄夜视镜,故意轻描淡写道:“不错啊,三个多小时就搞齐了装备,看来,咱们今儿这是携手一起打飞机去了。”
巴雷特狙击步枪m82,巴雷特大口径狙击步枪系列的开山之作,即使是后来被称为“一枪毙命”的m99,也难以掩盖其光辉。
一句卿禾口中的“打飞机”,就足以肯定它在单兵作战中的巨大作用,一枪一人,战争中完全可以轰掉一架小型机。
胡胖子不是有个空中私人座驾么?
甚好,那就当个移动靶算了。
二人相视一笑,颇有些泯恩仇的意味,只是悬着的心一直放不下。
莎士比亚说,我妻子的情人,就是我的朋友。
那一刻,也许两个人心中都飞快地闪过这句话来吧?!
经过短暂的安排和部署,小冯带五个人守住仓库的前后侧门,周谨元压不住顾卿禾,后者红了眼,说什么也要亲自上阵。
开玩笑,顾少爷岂能在后方干等枯坐,美其名曰静待捷报频传?
面对周谨元怀疑得甚至有些鄙夷的眼色,卿禾高傲地抬起下巴,一把扛起了十几公斤重的枪,快速瞄准。
一千二百米,远距离精准爆头,这不是cs游戏。
枪口一热,子弹以不可思议的初始速度飞出。
顾卿禾轻轻闭了一只眼,作为回敬,向身边的周谨元递过一个颇为自得的眼神。
虎父无犬子,这句话还是对的。周谨元没说什么,抿紧了薄唇,握枪的手紧了一紧。
他要保证他没事,因为他是她的弟弟,骨肉至亲。
胡胖子到底是搞军火的,火力十足,虽然人手不多,但是弹药枪支充足,凭借着对地形熟悉,一开始相当占据上风。
双方半个多小时愣是谁也没占到多少便宜。
说是强攻,但毕竟投鼠忌器,周谨元和顾卿禾有些吃不准胡胖子搞什么猫腻儿,只是奇怪为何一直不见他的人影,反而都是手下在卖命。
他俩哪里晓得,胡胖子现在还晕死在距离美梦的一步之遥的门口。
“哎!咱们是在拍电影吗……”
卿禾瞅准了一个空当儿,扯着嗓子问周谨元。
因为激动,他脖子上青筋突起,两行汗从鬓角哗哗流下,白皙的脸上沾了不少爆炸带起的飞溅的泥土。
“你个傻逼,看着点儿……”
周谨元顾不上回答他的白痴问题,举枪就射,远处的一个狙击手应声而落,子弹正中眉心。
那狙击手刚刚瞄准斯饲浜蹋钜坏憔鸵鄱饣?
真给力,周谨元多少年不爆粗口了,今天破戒了。
他腾出一只手按住顾卿禾刚要直起的身子,怒道:“这是狙击枪,不是冲锋枪!隐蔽你懂不懂?”
刚要回嘴,顾卿禾耳朵里传来“沙沙”的信号传输声音,他不敢大意,赶紧调大音量。
“顾少顾少!我们找到了一个地下室,侧门右转有个小楼梯……”小冯焦急的声音传来。
顾卿禾噌地起身,扔掉狙击步